夜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机。
此时的白燕正熟睡着,浑然不知近在咫尺的危险。
一刀抽出作案工具,银白的刀身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寒芒。
这时,白燕翻了个身,正好是平躺的姿势,一刀不禁冷笑连连,如他这般配合的还真是少见。
以前都是一刀割喉毙命,今天不如换个方式吧!
千篇一律当中,偶尔换个花样,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一刀猛然举刀刺向白燕心脏部位,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刺激得白燕醒了过来,他痛苦的扭曲了五官,鲜血顺着刀锋流了下来。
白燕本能地想要呼喊救命,可刚发出个单音节,刺入身体的刀子被利落地拔了出来,鲜血从伤口喷溅而出,整个人也随之昏死了过去。
一刀擦干了刀身上的血水,又看了一眼床上早已没了知觉的白燕,轻声嘀咕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有怨有恨,就去找那要你命的人。”
说完这话,一刀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一室的血腥被风吹散了些许。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胸口上的伤口仍在往外流着血,鲜红色在银白的月光映照下,格外的刺目。
不知过去了多久,白燕醒转了过来,可是他发现自己并不在房间的床上,而是被埋在了土里,好在坑不深,身上的土也只是一层浮土。
白燕动了动四肢,然后慢慢地撑起上半身,只不过刚抬起肩膀,胸口便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时他才忆起自己经历了什么。
他被人行刺了,好在他的心脏长在了右边,否则他这个时候应该在阎王殿报到了。
不过导致他活下来的不单单是异于常人的右心房,还有就是左胸口上的伤口被沙土止血了,不然失血过多同样会一命呜呼。
白燕缓了缓,咬牙忍着痛作起了身,身上盖着的浮土扑簌簌地滚落,他一一手捂住胸口,环看了四周一眼,这里是一处乱葬岗。
无数个不知明的坟包分布在他的四周,明明是艳阳高照,他却觉得阴气森森,分外地可怖。
白燕深呼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身体虽然摇晃不稳,但好在没有重新倒下去。
活下去的信念支撑他走出了那处乱葬岗,四周变得十分开阔,隐约间他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一阵饥渴涌了上来,促使他脚下的步履加快了些许。
顺着水声一路地走,约莫一刻钟左右,他终于看到了一条清澈的溪水,他跌跌撞撞地来到水边,整个人无力地跌进了水里,惊跑了一群水下生物。
白燕张开口,猛地喝了几口水,清凉的溪水滋润了他干渴的身体,趴在水里好一会儿,他才挣扎着坐起身,开始处理身上那道幽深的伤口。
血虽然已经凝固,但伤口上的沙土却死死地粘凝在了伤口上,他忍着疼痛,将那些染上血的沙块揭了下来。
然后又用清水小心地清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