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七连的训练很紧,机械化突击步兵和张孤生习惯五班完全两个概念,仅一个步兵班就牵涉到车载炮、车载同步和航向机枪、车载反坦克导弹、两支轻机枪、十支自动步枪和反坦克火箭火力协同装甲侦察连还多了大段长途高速奔袭、潜伏侦察和火力侦察任务,只背过枪的张孤生和许木木知道这些?
一切只能重新开始,张孤生优质在于体能,而射击他和许木木一样的差劲。
惯例上对新来兵都会有一段从宽要求过渡期,但张孤生一来就主动要求投入了训练,所以成绩并不好。
那天射击训练,伍六一终于报仇了,趾高气昂的从张孤生的旁边走过。
二班狙击手拎着那支八五狙击步枪看着张孤生,眼神中似乎有些嘲笑。
连长还特别跟指导员说:
“都说跑步不能跑死敌人,否则还用练什么枪,我的眼光能有错?”
指导员说道:“总给他一些时间,哪能一来就是神枪手?我觉得他是一个好兵。”
连长:“全连射击成绩倒数第二的人能成为好兵?我和你打赌,他要是能成为好兵,我当场给他道歉,说我错了,你输了给我一条中华烟。”
指导员答应了连长的赌约,因为他坚信张孤生能成为一个好兵。
很快连长和指导员的赌约传遍了全连,全连的人都在期待张孤生的表现。
这件事并没有给张孤生太大的压力,他不断请教班长的一些射击的要领。
虽然有系统的经验加持,但如果只知依赖系统的话,自身却不追求改变的话,进步的速度会很慢。
射击经验加1点
射击经验加2点
射击经验加3点
……
一个月后,射击的这项技能升到了五级,五级的射击技能水平已经是军队里的顶尖射手。张孤生的排名从倒数第二变成了顺数第二。
于是全连都在等着连长的道歉,每次指导员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连长高成。
从来没有人让傲娇的连长低下过头颅,他在团里威,营里横,十六个连长他老大,跟团长都照常顶着干。这样的人,让他向一个他曾否定的兵承认自己的错误?
连长不道歉的理由是:
“装甲兵需要协同作战,车载炮、车载同步和航向机枪、车载反坦克导弹、两支轻机枪、十支自动步枪和反坦克火箭火力协同,光射击准就能成为一个好兵吗?敌人又不会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全连的人都没有话说了,连长似乎在耍赖。他的意思是要张孤生变成全能尖兵他才会认输。
连长虽然嘴上没有承认张孤生,但私底下叫一班的班长多培养张孤生的这些军事技能,连长的心里或许早已承认张孤生。
相对于张孤生的许木木,日子就并不好过了。
许木木似乎并不太适应钢七连的训练,每天都在游离的状态,尽管班长史今很照顾他,但进入游离状态的兵几乎成了公害,骄傲的七连兵很快不再把木木当作同类,许木木再次被孤立起来。
许木木跟成才说自己实在该在五班呆着,那班兵至少把他当作自己人。现在已经只有成才才会跟他说些私话,张孤生整天忙着训练,没有时间去开导他,而成才作为班骨干不可能天天陪着他,许木木只好天天贴着班长史今,对史今他有种对兄长般的依恋。
不过多久,许木木惹祸了。张孤生看过这段剧情,但忙于训练的他却忘记告诉许木木这一件事情。
春季演习,钢七连执行伪装潜伏任务,团长的要求是十米不见车,五米不见人,许木木揣在怀里想给班长吃的两个热鸡蛋却被蓝军的红外成象仪扫了出来,全班暴露。连长高城气得从几公里外驱车赶来,对着整个连队大骂道:
“七连的都给我死出来,还藏什么藏。忙了一个星期,先秒钟就被人抄出来。平时防务作业怎么做的?是不是那位公子哥烧晕了头,我说的不是发烧的烧。”
伍六一急忙跑出来:
“连长可能是碰巧了?”
连长:“什么碰巧,指挥部都标注了这块阵地,说是这里有可疑热源。”
连长大发脾气之余,许木木掏出两个鸡蛋给班长史今。
史今一摸那两鸡蛋就明白了一切,为了维护许木木,说是自己早上没吃东西自己拿的。
连长明白史今不可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伍六一也出来承担错误,连长还是不相信。许木木为了不连累班长,终于站了出来。
连长高城恨不得把许木木拉出来枪毙了,但他知道这不可能,最后满脸的愤怒气极而去。
回去的时候,步战车途经五班看守的输油管道加油,老马和李铁们看见七连的人便问许木木来没来?成才机巧地答道许三多留守。老马遗憾之极,让成才转告:他就要退伍了。加足油的战车又开始疾驰,许木木拄着枪不知羞耻地哭泣。一车兵都绷紧了脸一言不发——七连的兵讨厌弱者。月底评比,三班的先进班集体自然是泡了汤。
许木木还是赶着去送走了老马,当时张孤生就在他的身旁,许木木的眼泪一直往下掉。
许木木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别离的痛苦。
他不知道以后苦楚更多,以至于钢七连解散时,他都痛苦麻木得没有掉出一滴眼泪。
连长高城再次跟班长史今提起淘汰许三多的问题。史今求连长再让他试试,他想的不光是兵,还有这班兄弟以后的做人。许木木是个输不起的人,让他这么一败涂地地回去他再也做不好兵。高城苦笑,希望史今想想:他这一班之长提干还有戏没戏。
到了下午休息的时候,许木木向张孤生诉说着:他被全连人嫌弃的事。
许木木问张孤生:
“为什么你那么厉害?得到全连人的尊重。”
张孤生反问许木木:
“为什么你不可以变得那么厉害,得到全连人的尊重。”
许木木:“我比较笨,学东西比较慢。”
张孤生:“这不是理由,是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信念,你为什么而变强。你总是认为自己笨,学什么东西都畏首畏尾,你现在需要是自信和信念。”
许木木:“我有点听不懂。”
张孤生看着迷茫的许木木,微笑的说道:“会有人让你懂的。”
这个人是史今,而不是他。临走前,张孤生还意味深长的对许木木说了一句话:“离你开挂的日子已经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