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名正言顺的理由说来就来。
那几个美国兵一看离基地还远着,终于放下了戒备或者是准备释放兽性。
不过首要目标居然是晕倒在地的艾克斯。
几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脱下厚重的军服,由两个男人压住一个不到18岁的男高中生,另外那个当然就是负责施暴的那个。
差点忘了,车里有六头野兽呢。
少女刚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就被另外两个闲着的野兽捆住了,就算施加强化魔术看起来也挣脱不了。
真扫兴。
“喂,我说啊,你们这么做真的好吗,很无聊的。”
“啪!”
一个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了过来,少女白皙的脸上很快就留下一道红色的掌印。
“bitch!close your mouth!fxxk you!”
经典的美式粗口!
先不说这种有悖于人类伦理道德的行为,这些禽兽是怎么敢于做并毫无理由地去做,光是这种令人恶心的态度,对于十年前娇生惯养的少女来说简直不可理喻!
“……差不多得了,大块头们。”
“啊?呜啊!!!!!?”
那是堪比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腿部力量,这是被一脚踹到黑色火车车门的那个美国人的第一印象。
随后在一阵眩晕后,士兵才反应过来这一脚是谁送给他的,正是面前这个四肢柔弱,一看就是战斗力不足五的少女送给他的!
看起来没有再缓和和谈判的余地了。
“司机”和副驾驶此时也感知到了后车厢里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气息,及时地踩下了刹车。
正中下怀!
“就让我看看是我咏唱的速度快还是你们下车的速度快吧,叔叔们——啊,好像不用咏唱,已经来了!”
“白鹳骑士(Storche Ritter)!!!!”
某种巨大的物体撞向了黑色臃肿的战车身躯,黑色的战车虎躯一震,但是没有被撞翻。
但让美军士兵突然愣一下的能力还是有滴。
银色的巨物张开双翼,如同雪山盘旋之金雕般重新选择目标,随即,再一次对黑色的战车发起突袭。如此
看起来有点过火了。
战车终于扛不住源自“神秘”的一击,重重地侧翻于高速公路之外,还拉了几个抛锚的汽车一起陪葬。
“呜啊!!!”
这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略,或者说,少女的脑子里从一开始就没有战略这一概念。
从第五次圣杯战争开始,她就是如此。
依靠着那位古希腊神话中不死的英雄和自身几近完全的魔术回路构造,她完全不需要考虑战略这种东西,他只需要提供魔力,剩下的就是英雄的工作。
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那位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作弊者,她完全有能力和那位骑士王一较高下。
该死,现在可不是让少女回忆往事的时候啊。
既然自己能以接近完好无损的姿态爬出来,那么那些老兵想必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反应过来吧。
“喂喂,很危险啊,你这家伙,简直和幽影一样不动脑子就行动啊,摔死我了!”
“这件事等到清理完这周围的东西再说吧!话说,大哥哥,你敢杀人吗?”
艾克斯刚从那辆侧翻于高速路外的战车费力地爬出来就听到这么开幕雷击的一句话。
“我在走之前还送走了一条贱命呢,这算什么?”
与此同时,堪比一个人高的使魔在经历了两轮冲撞攻击后稳稳的落在了少女的身后。
“虽然只是一种尝试,但是没想到还真的有用。”
艾因兹贝伦的针金细工,用金属丝或自己的头发做成的使魔可以自发地补足、攻击敌人,鸟形态的一般被称之为白鹳骑士(シュトルヒリッター),而少女,也就是伊莉雅斯菲尔这一次为了提高其强度,事先将自己的几根头发拧在一起,这才有了白鹳骑士现在的姿态。
“所以啊,那位大哥哥要学的东西还有好多呢。”
“砰!砰砰!乓啷!”
三声枪响,一声类似于玻璃的破碎声。
如果时光倒流,伊莉雅斯菲尔不事先给艾克斯身后施加金针魔术变形之后的“盾”(Schild),现在躺在地上的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啊,反应真快,不过也仅限于此了——Degen!”
巨大的鸟形使魔如同翻花绳一般切换形态,化作浅蓝色的利剑刺穿了连开三枪的美军士兵,那士兵抽搐着摁住自己的胸口,任凭暗红的死亡之河从体外流尽。
其他的士兵依次遭遇了同样的待遇,唯一的不同是死亡暗河流出的部位。
没有任何描写的必要,这本身就是一场隔着可怜厚障壁的屠杀。
少女对杀戮这种事情毫不在意,或者说他的价值观念里并不认为杀人是一种错误的行为。
“百戦錬磨の老兵でも、突発的な状況によって大きなほころびが見えてきます。実戦経験のない学生でも、自分が使えるあらゆる機会を利用して不意に突進し、強者に致命的な一撃を与えます。”
一瞬间,艾克斯或者是佐佐木鸣又一次将本应忘得一干二净的家训之一默念了出来。
“原来如此啊,爷爷。”
“看起来还剩下最后一位喘气的叔叔了,大哥哥,要亲自送他回家么,这个身体的主动权我很快就要还回去了,毕竟这一次坚持了这么久,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呢——?!”
剑刃叮咣碰撞的刺耳声音炸响伊莉雅斯菲尔的耳畔,耳畔的发丝不知被何处而来的力量切断几根。
“欧冶子?!”
伊莉雅的身后,一个身着美军军服的男人手执青铜长剑,挡下了来自某个中年男性的割喉一击。
那个中年男性,正是其他几名已经命丧黄泉士兵口中所说的司机鲁道夫。
“哼,居然还有第三个人吗……不过,到也不奇怪就是了。”
那男人的发言毫无感情,一如之前,随即将本应给小圣杯致命一击的匕首丢掉,一个大后撤步退回到已经侧翻的战车处。
“看起来,你也是个不正常的人呢,或者说,你其实是个正常人但是不知从哪里得到了类似的知识呢?”
男人默不作声,在仅仅能自己听到的通讯器里,某个军官发出了命令:
“鲁道夫,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凭你的能力完全不能和小圣杯抗衡——”
“是的,长官,剩下的是我的个人私事,愿美利坚帝国荣光永存。”
鲁道夫将耳边的通讯耳机摘下,扔到积雪的地面踩了个粉碎。
这一幕被三人组看在了眼里。
“所以呢,叔叔?可以回答我旁边这位的问题吗?”
伊莉雅的身后四把由金针魔术构成的剑(Degen)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收割最后的肮脏灵魂。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虽然我的命令是把你们送回莫斯科,但是上司告诉我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半跪在地,面向那辆被击毁的战车和已经身首异处的七名美军在雪地里画了一个十字。
“接下来是我的个人私事,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让我如此难堪,作为队长,如果只有自己跑回去未免丢尽了我合众国……不,是帝国士兵的脸面。”
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男人的表情神态宛若钢铁未曾改变。
“你问我是不是了解那方面的知识,我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指哪个方面,如果是指那种脱离了现代社会的奇技淫巧,那么就让我看看到底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吧!”
气氛很明显的不对了。
而这不对劲的气氛,透过通讯同时展现在两个阵营的灵子显示屏上。
鲁道夫只是踩碎了他与基地的唯一通讯手段,但是,在这个人类法则与其他法则同等适用的世界,基地对鲁道夫及其他美军的另一种意义上的“监视”,可不止一种方式。
如同咏唱却并非咏唱的机械音于鲁道夫身上的军装上发出。
Γιατηναρχικοπο?ησηΤεχνολογι?ν
(对灵体科技初始化)
Πνε?ματο?επιβεβα?ωσηδομ??,απ?δοση 50%,
(构造确认,输出50%)
αποδοχ?μετασχηματισμο?,παρ?δοξο!
(改造接受,理论成立)
Αρχ?ζειηεξ?σκηση.
(实践开始)
咏唱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些,如果可以的话,都不用伊莉雅动手,这个时间足够让艾克斯把鲁道夫的头砍下来四五遍了!
是伊莉雅阻止了艾克斯。
咏唱这句话大概花了四秒,咏唱过后的鲁道夫身体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
“鲁道夫·寨卡,任务完成了。”
一步,两步。
那是肉眼可见的加快速度。
军用匕首反射着藏蓝色的光辉,男人宛若盛夏午夜摇曳在窗边的影子一般高速移动着。
“那又怎样!”
四把“剑”(Degen)同时以子弹般的速度分别向鲁道夫的双腿,心脏和头部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