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 2033年 2月23日凌晨2:12 美国纽约皇后区莱克斯岛一带)
“美利坚合众国是民主与富裕的国家,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要皿煮与自由。”
“政府给了美国人可以随意说话而不遭约束的能力,以至于你发布了颠覆制度,践踏法律,甚至推翻国家的言论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多也就是关进监狱,像我一样。”
“无尽的自由带来的是无尽的祸患,这个自由代价太高昂了。”
“人们可以端起武器走向大街示威游行,这是他们的自由。”
“推翻一个国家,毁掉一个制度,那也是人民的自由。”
“哦,这可是宪法说的,我们可以持枪,我们有言论自由。”
“这样的民主是失败的,无底线的。”
“而这个二百年历史的皿煮国家也获得了他应有的代价。”
“这满目疮痍就是铁证。”
“我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要靠一群囚犯来保护,真是讽刺,作为一名民主党人,这可比魔幻现实主义小说有趣的多啊。”
(.......)
赖克斯岛,美国最大的监狱。
是吧,应该是,我不太记得。
不管他曾经是什么东西,现在,这俨然变成了一座由罪犯和无缘无故被抓进来的可怜人的堡垒。
他们真应该感谢山姆大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毕竟他们的病毒终于让自己尝到了苦果,现在全世界也就只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能自保了。
被誉为皿煮自由国度的国家现在已经变成了犹如**一般的****国家。
哦,老天,看看手机上的直播就知道了,我们无比拥护的联邦制度在全世界人民的众目睽睽之下,伴随着总统先生脑袋的消失而消失。
事发突然,待我们缓过神来,我们已经自由了。
赖克斯岛的警察守卫都跑去支援前方那一推即倒摇摇欲坠的海岸前线了,作为一个囚徒与还算虔诚的基督徒,希望他们人没事儿。
不过就目前来看,我巴不得有个人管管我们。
(.......)
桑塔,28岁,凭借自己父亲的庞大家业成为美国民主党议员,起码以前是。
被关进赖克斯岛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是“美国联邦制度的忠实支持者”,他还算是幸运,其他支持联邦制度的议员,坟头草再过两年就比他的腿高了。
桑塔现在正站在食堂看大戏,一场混混群殴的大戏,他差点都忘了自己是来吃饭的了。
监狱里的厨师跟着守卫一起上前线送死了,整个监狱能吃的东西,也就只剩下中国产的cxk牌压缩饼干了,味道?抱歉,就不要指望这玩意有味道了。
但就这样的一款劣质压缩饼干,也变成了监狱混混打架斗殴的理由。
“给我!你个渣渣!”
“想吃吗?自己来拿啊!傻X!”
“去死吧你!给我滚开!”
这样的污言秽语在一个失去控制的监狱里,简直就是正常的日常问候语。
拿个喜闻乐见的例子,LOL的祖安大区。
祖安大区只是键盘侠的互相击键,而监狱里不仅仅是互骂,只要身强力壮的人看你不顺眼,就可以随时把你揪起来揍一顿,这再正常不过了。
“呜啊!!!!”
一个看起来力气很大的黄囚服白人被另一个力气更大的黑人揪起来扔到桑塔的脚下。
“嗨!那边那个!对!说的就是你!给我往他脸上踹一脚!”
那个黑人看起来是在喊他。
“那个.......我不会打架......”
“oh,oh,OH!我明白了!明白了!”
那个黑人从地上捡起一个木棍——其实是已经被拆掉的椅子腿,甩甩胳膊,走到桑塔的面前。
“嗨,这个,给你,你只需要把这根棍子往这个傻叉脑袋上,用你平生最大的力气敲一下!就结束了!这么简单!来,我们都看着呢!快!”
桑塔这才发现周围的囚犯都开始放下手头正在殴打的对象,目光直视他本人。
“快啊,打死他!”
他很明显不想这么干。
“那个,各位,听着......这样打来打去对每个人都不好,虽然这里已经不是民主的国家,但是我们可以在创造出一个.......”
“嘿!瞧啊,他在说啥?大点声!我们听不见!”
“就是啊,别像个苍蝇似的!在赖克斯岛!监狱头头说听不见,就是听不见!大点声!”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桑塔明白自己讲的道理就像对牛弹琴,但是他还是照着他们的意思做了。
“我....我说!这样打打杀杀对每个人!都不好!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没有食物!所有人的安全都得不到保证!我们应该——”
可怜的桑塔用自己最大的声音试图让这群暴徒冷静下来,很可惜,没人听他的,不仅如此,那个强壮的黑人好像早就不耐烦了,他迈出两个大步,一把将桑塔像刚才的那个白人一样揪起来。
“你在教我做事儿?小子,这是监狱,不是美国国会,发布你自己的言论,我劝你去白宫把那个毁掉这个国家的疯子直接踢下去!”
那个黑人怒视着桑塔,指着地上的白人。
“小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干不干!”
“除非你能把我打死。”
黑人愣了一下,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单手扔掉手中的桑塔,捡起地上的木棍,对着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手起棍落,他的呼吸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停止了。
“在这个监狱,规矩是由强者制定的,小子,给我记住了。”
那黑人直接抱走一个装着压缩饼干的箱子往大门方向走了。
其他的人沉默了一下,继续干自己手头的事情了,比如继续打自己手头上拽着的人以夺取食物。
但唯一一点不同的是,这一次,桑塔也遭殃了。
“哦!看看这个可怜的基督徒!去见上帝吧!让你的上帝给你饱餐一顿吧!”
一群黄囚服摩拳擦掌走向桑塔,看起来如果再没人来救他的话,他就要面临和刚才那位一样的下场了。
“吵死了!睡个觉也不得安宁!所以,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人愿意告诉我这到底是哪里吗!?”
一个蓝发红瞳的高大男人套着蓝色的棉服从另一侧的大门满腹牢骚地走出来,刚好与那位刚刚杀过一名囚犯的黑人撞了个照面。
“嘿!你,哪来的?老子怎么见过你?”
黑人放下饼干,他像盯着女人一样上下打量着这个没见过的新人,作为这个监狱名义上的霸主,有什么人进来过,有什么人被他揍过,他都一清二楚。
唯独这个人,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男人进过这个监狱——难怪他不知道,他连囚服都没穿。
是别的区的吗?
“喂,小子,这里是A区,你个别的区的来凑什么热闹啊,还是说,你根本不把我们放眼里啊。”
黑人身后跟过来一群身强力壮的囚犯,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比面前的蓝发男人壮实得多。
“蛤?什么区?这到底什么地方,给我说明白!别浪费我的时间!”
蓝发红瞳的男人看起来比面前这个黑人还没有耐心。
黑人丢掉手头的压缩饼干,比了一个手势,看起来,是要让蓝发的男人进来。
蓝发红瞳的男人半醒半懵地跟着走进了监狱食堂——叫监狱废墟或竞技场更符合现在的情况。
正在打架的,其他正准备打架的,看热闹的全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他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强壮黑人身上,以及那个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新来的”那里。
其他的囚犯自觉让出了一大块空地,看起来要干点有意思的事情了。
“你说那个人是哪国人?”
“北欧人吧,细皮嫩肉的,能看到肌肉,但是总感觉不对劲。”
“可他说的是英语,我看像是个英国人。”
“别说了别说了,大哥要开始了!”
那强壮的黑人晃了晃脖子,抄起一个被拆解的大钢板,用尽浑身的力气,把那块45mm的钢板用一记冲拳当场击穿,这还没完,他给旁边的几个高个子使了个眼色,那几个高个子又搬来几块木板和铁栅栏,黑人大吼一声,周围的几个高个子和大胡子立刻吓得退避三分。
好家伙,就差把胆小鬼们吓得肝胆俱裂了。
木板和铁栅栏被依次排开,黑人甩甩手臂,准备装逼。
蓝发红瞳的男人为了自己那一份身为英雄的荣耀,已经很努力在克制自己不要笑出来了。
他像看猴子一样看着面前的黑人装逼——明明那是他们国家勇士们的日常训练,却被现在的人们拿来当作骄傲的资本,人类到底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呢。
黑人一个左正蹬踢烂了一块看起来坚硬无比的木板——实际上那木板内部都快朽烂了,那铁栅栏又被一个右鞭腿一脚踢碎——那铁栅栏都锈死了,最后一记左刺拳打穿了三层45mm的钢板,这个,他们的国家还真没人干过——因为太无聊了,谁要是在这种无聊的健身上面浪费时间,那他会被埃尔特人们看不起的。
“看到了吧!所以,你最好识相一点,在我们这里,想得到什么东西,就靠拳头来拿吧!”
“什么啊,早说嘛,也就是说只要我把你打趴下了,你就告诉我这是哪,对吧?”
蓝发的男人抬起头颅俯视这个黑人,他开始怀疑这个星球的意志在故意捉弄他。
就这?
“听得懂吧!你!还有你身后那几个,一起来打我一个如何?”
“什么?什么什么?”
在场的所有囚犯面面相觑,几乎一致认为这蓝发是被吓傻了决定认输了。
但即便如此,这群囚犯还是想当一把乐子人。
“打!打!打!伯顿!给他点颜色看看!”
“上啊!上啊!锤死他!用你和马老师学的功夫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