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台见状道:“皇上,已是戌时末了,皇上是要继续批阅奏折,还是...”
帝炔闻言顿了下,继而起身:“去元幸宫。”
“是”
......
元幸宫,此刻的尔颜无比郁闷的瞅着自己眼前的画纸,画纸前方还放着一个圆滚滚的煮鸡蛋。
“这就奇了怪了...”
尔颜不停的发牢骚,“鸡蛋不就是圆的吗?那圆的也应该就是鸡蛋啊,怎么画出来就不像了呢?”
帝炔迈进门槛的腿因为这句话微微一顿,脑海中却是浮现起一张倾城笑脸,那人手里扬着一张纸偏着头极度没脸没皮的狡辩:“鸡蛋是圆的吧?我画的也是个圆吧?鸡蛋是圆的,圆的就是鸡蛋,所以我画的也就是鸡蛋!你还有什么话狡辩?”末了,还很骄傲的哼了一声,模样就像是一只打了胜仗的小孔雀般骄傲可爱,惹人发笑。
嘴边不经意染上了一抹无奈宠溺的笑意,帝炔回神看向书桌后面坐着的身影,却在下一秒眼底闪过落寞,不是她。
敛了笑容,帝炔踏步而入,“谁说圆的就是鸡蛋?”
尔颜一惊,下意识抬眼,见是帝炔,连忙起身请安:“臣妾参见皇上。”心里却是疑惑,不是说亥时三刻才来吗?怎么来这么早?
长清与屋里的宫女们也紧跟着跪地请安。
帝炔摆手叫人都起来,自己径直坐到了尔颜刚才坐的凳子上,拿起尔颜作的画看,只一眼,嘴角便忍不住勾了起来,这倒还真的是个圆。
尔颜见帝炔拿起了自己的画看,瞬间感觉很不好意思,脸有些微红,“皇上见笑了,这是臣妾闲来无事,就...随手涂鸦...打发时间的......”
帝炔抬眼看向尔颜,记忆中的女子很少有这般羞赦的时候,那张脸上最常见的就是笑容,各种各样的笑,张扬的,骄傲的,恣意的,开心的,或是故作娇羞的笑...他见过很多,却少见真正羞赦的笑意。
尔颜见帝炔盯着自己出神,不禁暗暗疑惑,该不会她的魅力真的这么大,新婚第二天就俘获了一颗鲜红的炙热的心吧?
尔颜正胡思乱想呢,帝炔却是先回了神,看着尔颜命令:“过来。”
“什么?”尔颜一时没反应过来。
帝炔又说了一句:“过来。”
尔颜这回反应过来了,帝炔是叫她去他那里呢,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咳,尔颜偷偷瞄一眼长清等人,这些丫鬟都在呢,帝炔...应该不会吧?
磨磨蹭蹭的走到帝炔身边,尔颜开口询问:“请问皇上让臣妾...啊...”
帝炔突然伸手将尔颜拉到了怀里坐下,一只手臂更是霸道的拦在尔颜腰间,紧接着将下巴搁在了尔颜的肩上。
“皇上,你这是...”长清她们都看着呢,喂,你们别偷瞄啊,多不好意思...
“你不是在学作画吗?没人教可学不会,乖一点,别动,朕教你怎么画鸡蛋。”
帝炔要教她画鸡蛋?
尔颜微微偏头,直接对上了帝炔深黑的眼睛,心下猛地漏了一拍,连忙回头不敢再看,“多...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