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兰低头一看,在镯子内侧极不显眼的地方,果然发现刻有‘苏妧’二字,心尖顿时凉了半截。
陈佑平等人也上前查看,“果然不假,真是苏妧的。”
顷刻间,冯春兰营造数十年的好形象登时坍塌,摇头否认,“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是我的镯子……”
这分明是刚才苏汐偷偷塞给她的,说是从煤老爷那儿顺来的,怎么会变成苏妧的东西?
怎么会……
她明白了,是有人陷害她。
冯春兰狠狠剜了苏汐一眼,“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
她紧紧撺住镯子,“周大哥,村长,我真的没有抢她的镯子,这真的是我的……”
周亭鸿也看清了镯子内侧的名字,一时间,思绪乱如麻,“村长,这里面,或许有误会。春兰的人品我了解,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小宝和苏妧的话,不可尽信。”
“是,村长……”冯春兰哭得梨花带雨,分外委屈,“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她指着苏妧,泪中含恨,“妧妧,我大姨给我的镯子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名字?你什么时候从我这儿偷拿走过?现在故意弄来让我出丑,让大家都不相信我!”
陈民军不干了,“谁陷害你?你不是说这镯子是你大姨给的吗?要真是你大姨给的,你会不知道上面刻了我大侄女的名字?”
“你们要是没抢大侄女的镯子,大侄女会让人搜身?而且从你这里人赃并获?一口一个冤枉陷害,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我看她们就是蛇鼠一窝,不是什么好鸟。”杜左花叉腰,这么多年早就炼了一双火眼金睛。
“苏丫头拿出了证据,你们还不承认,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反过来冤枉苏丫头,脸皮怎么比厕所墙还厚!”
骂人的事是真的,抢东西的事也是真的,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冯春兰被骂得开不了口,看向苏妧二人的眼神就像是要生剥活剐了人的皮。
她竟然被耍了!
该死的贱人。
苏妧仿佛没看见冯春兰的汹涌恨意,只淡淡说,“村长,不妨让她们自揭纱布。”
“这又是为何?”
“因为,她们身上的伤,也全是骗人的。”
此话一出,仿若惊雷炸弹,“骗人的?怎么可能?伤得那么严重!”
“你骗一个试试!”
“苏家的,说话也好歹有点依据。”
“那是她们联合起来故意陷害我,想把我送去坐牢使的伎俩。这样一来,她们就可以把这只镯子占为己有。”苏妧解释。
“你乱撒什么谎?”秦巧儿咬牙,“我们身上的伤怎么可能是假的?”
也根本就没有抢她的东西!
“假的?”周亭鸿不信,还没从冯春兰抢镯子的事中回过神来,“这不可能,春兰和巧儿伤势不轻,还是我亲自把人背回去的,不可能是假的。”
“苏妧,你编造谎言也要有点底线。”
周亭鸿也怒了。
为了陷害冯春兰,竟然能说出这些话。
“说没说谎揭开不就得了?”杜左花站在苏妧这边,能动手就绝不动口,一把抓住秦巧儿的手和脑袋上系的结。
撕拉一下,扯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