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有此心那是最好,如果能捏一些兵权在手中也是最好的。”
骑兵都统看大皇子语气温柔了不少,没有刚才那样厉害样子,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在脑中不断回味着刚才大皇子表情,忍不住想了一下,大皇子与之前确实不同了。
粉黛站在门外,虽然今夜有些风声,但她还是支着耳朵仔细听着屋内谈话,依稀能听见一些,大皇子那句隔墙有耳就落到了粉黛耳中,让粉黛一愣,有些怀疑是不是大皇子故意讲的,其实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想着上回偷偷走进大皇子书房翻找,试图自救,得到的结果却并不好,大皇子平日处理事务的文书倒是看到一些,但有关于她的什么也没有,没有确切的证据,她就只能一直猜测,大皇子到底有没有觉察出她,她到底有没有暴露。
站在门口愣神儿,突然想到之前传回三皇子的宫里的消息总也没有回复,说不定就是被大皇子拦了下来,如果她再传一次消息,大皇子也许会知道,然后借着这次明目张胆来发落她,将她这个眼线从身边拔掉。
她要不要干脆做一出戏试探大皇子呢。
听着屋里头动静,择日不如撞日,想着干脆今天就这样做好了,也能早点儿让她将局势看清,别在被蒙在鼓中十分被动。
骑兵都统和大皇子终于谈完了话,骑兵都统如今身上又多了一个差事,留意些兵权,尽可能捏一些在手里,为大皇子增添实力。
想着之前大皇子吩咐的三皇子身世的事儿,如今做的还八字没一撇儿,又多了这么个任务,在大皇子眼前虽然没有露出来破绽,可一出了门就原形毕露。
立刻叹了一声,看头顶上月亮,觉得这么柔和的月光都有点儿刺眼,反正看什么都不顺了,快速离开,今夜是准备不睡觉,多想一些计策如何谋得兵权吧。
粉黛看骑兵都统离开,推了房门进去询问大皇子可需要服侍,大皇子这样时候对于粉黛倒是没有什么排斥的意思,让粉黛服侍她休息,懒洋洋躺在椅上一动不动,粉黛全权帮他擦脸换衣裳。
视线落在粉黛身上,眼睛总是不自觉往下挪,对于粉黛意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粉黛自然也知道,只是不说出来,默默忍着。
每当忍不下去的时候,就臆想着三皇子成功登上帝位,大皇子战败被打入宗人府的样子,感觉又好像有了动力,坚持忍下去,今晚上毕竟要试探演戏,手上动作快了一些,比平常稍微有一些毛躁。
偷偷盯着大皇子看她的眼神,还想着之前自己半夜给三皇子的宫里传回消息时的样子,好像确实容易做错事情,只是比刚才场景还要沉稳严肃一些,没有这样毛手毛脚,有些后悔是不是演得有些过了。
服侍完悄无声息的退下,等着再过几个时辰进屋里看大皇子,如果她之前发回三皇子的宫里的字条是大皇子截下来的,那大皇子觉对就是装睡,成功骗了她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要想再抓她把柄能够发落她,一定要故伎重施。
几个时辰之后,粉黛轻手轻脚走进大皇子房间,试探大皇子是否睡觉了,看大皇子豪无反应躺在床上,悄悄离开,回来屋中和她之前往三皇子的宫里传信儿的方式一模一样,把字条绑在海东青脚上。
她现在是大皇子身边红人,现在可以自己一个人住一间房了,所以也不用偷偷摸摸避讳着,探出头,看四周没有人觉得无事,把海东青放飞了出去。
看着海东青离开视线,将房门关上,盖了被子睡觉,心情倒不算激动,毕竟她在这里天天都演戏,有的时候自己都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迷迷糊糊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好像突然被踹开,有些嘈杂吵闹的声音将粉黛吵醒,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好像有几个人站在那里,院里也挺明亮的,应该是举了火把。
粉黛开口询问,“有什么事吗?”
闯进她房间的侍卫却没有说话,直接到了她床前来拉她,把粉黛弄得有些蒙,甩着这几个侍卫的手,“你们这是做什么呀,小心惊扰了殿下休息。”
侍卫动作不停,“就是殿下派我等来请姑娘你去殿下眼前,姑娘还是别多说了,快随我等过去吧。”
粉黛被这几个侍卫拽起来,想着拿件衣裳披着,这侍卫都不让,被冷风吹了一下,头脑彻底清醒。
刚才睡觉的那点儿迷糊劲儿都消失了,肯定是大皇子知道了她放飞海东青的事儿,这就要来发落她了。
她猜得还真对,大皇子竟然真的知道了她的身份,大皇子简单披了一件衣裳,坐在椅上,粉黛被侍卫拉进屋按在地上跪着,余光瞥见桌上一只海东青,还真是。
“粉黛,这海东青你可认识。”
粉黛好像不明白的样子,看了桌上海东青,“回殿下,奴婢认识,这海东青应该是奴婢今天放飞的那一只。”
大皇子本以为粉黛还要狡辩狡辩,没想到粉黛竟然坦诚布公,让他都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有些恼怒,将海东青脚上字条拆了下来拿在手中,看着粉黛询问,“这海东青脚上所绑的字条是干什么,本皇子早就怀疑你来着,你可是三皇子那边的人!还不从实招来吗!”
粉黛眼睛瞪得更大,好像被大皇子所说的话惊到,立刻将头埋在地上,有些委屈的对大皇子说到,“殿下,奴婢冤枉,奴婢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让殿下如此误会,奴婢并不是三皇子那边的人,那字条也只是奴婢思念家人,试图与家里人通个信。”
大皇子看粉黛说出这个借口,有些轻蔑地笑了,“不要再狡辩了粉黛,你以为这是本皇子第一次知道你通风报信吗,还与家人通信,皇宫之中,区区一只海东青能到哪里去。”
一边说着一边手中字条拆开来看,刚看了一眼,大皇子脸上笑容就凝固下来,“女儿实在思念双亲,望安好,勿念,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