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笛不知道小妹要干什么,却还是答道。
“意思是,花言巧语和假装得和颜悦色的,这样的人很少有仁德之心。”
韩玉灵点头满意道:“爷觉得老叔是他的好儿子,可孔子好像并不是这样说的。”
“论语中学儿第一中还有,事父母能竭其力,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韩玉灵又问向韩玉墨:“哥,这是什么意思?”
“侍奉父母尽心竭力,与朋友交往讲信用,这样的虽然没有学习过,但我一定要说他已经学习过了。”韩玉墨道。
“嗯,爹,你虽然没有继续进学,可我们觉得你比考了童生的老叔要博学的多。”
“爹,你说学习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科举做官么?我觉得不是,玉果,你觉得学习是为了什么?”韩玉灵又问向韩玉果。
韩玉果思索着,回答:“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人。”
看着韩三生一点点明亮的眼神,韩玉灵知道她说的话起了作用,不仅是要不要继续教导他们的问题,还有他渴求学习却又不知为何而学习的迷茫。
从这一天起,只要是有人想学习,韩三生就会尽所能去教导,不论男女老少,他自己也不再看着那几本曾经的旧书发呆,而是闲来无事便拿出来翻阅做到了真正的温故知新,还不时用树枝在土地上写着心中所思所想。
夜深人静,小伙伴儿们又潜伏进韩家院子进了四房屋内,韩玉笛韩玉灵和韩玉墨也正待悄悄过去,在炕上躺着的何氏开口道。
“墨儿,身上还疼不?”
“娘,没事儿。”韩玉墨答。
何氏张张嘴,又不知道说啥,叹口气道:“去吧,早点回来睡觉。”
“娘,咱们分家吧,”韩玉灵突然说道,“大姐拿回来的钱也给了上房,你和爹都不欠他们啥。”
屋内一时安静,韩玉笛急切地说道。
“娘,我知道你怕啥,我们已经能挣钱了,我们以后还会···”
何氏打住她的话道:“别说傻话了,你们就是跟你四婶儿学了点手艺能挣几个钱,有啥用?我和你爹对不起你们,没出息没能耐,让人家看不上,估摸着你们出嫁也不会添置啥,你们要是能绣点啥了,就偷着卖了自己攒起来,以后也算是压箱底儿。”
说着她又自嘲地笑了笑,道:“你以为上房真能同意咱们分出去?呵呵,先不说别的,咱们一屋子现在都不花啥钱,还能干活儿,就给口饭吃当丫头仆人似的养活着,分了我们上哪儿找不要钱的下人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韩三生开口道:“孩子他娘,没有的事,爹娘咋会这么想。”
何氏没有搭话,只是冷笑了两下闭上了眼睛。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可不说就是没有么?
韩玉笛还想再说些什么,韩玉灵拉她袖子对她做了个“走吧”的口形。
小心翼翼地进了四房屋子,关上屋门。
坐在炕上的牛芳草打趣道:“咋这么久才来,是不是想偷懒都让俺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