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传太医!”赵明烈抱着腹部受伤的隋芜桔冲入营帐中,将其平放在榻上。
“太医呢?太医呢!”赵明烈冲着士兵们大声问道,却未注意到身旁正在为隋芜桔把脉看伤的白衣女子。
终于,耀长远回道:“赵将军,赵姑娘已经在为隋将军疗伤了。”
赵明烈看了看身旁,又听到身旁的人缓缓地说:“准备热水,酒,剪子,针线,布还有草药。”
赵明烈愣了愣,身旁的人见他这样无奈摇摇头:“想不到是个聋子。”她又对着站在一旁的耀长远说,“刚刚说的哪些东西赶快拿来。”
她的声音虽然细腻,但却有几分命令的语气在里面。
赵乐令再次看向身旁的赵明烈,问道:“你与隋将军什么关系?”
赵明烈不答。
赵乐令叹了口气:“赵将军,装聋没什么意思,还请将军出去回避一下。”
“为何?”赵明烈终于说话,只因为他见赵乐令要让自己出去,心生疑惑。她莫不是知道阿桔女儿身的事了。又想了想,应该是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你不懂医术。”赵乐令一句话就把他的问敷衍了过去,示意了眼刚把东西放下的耀长远,耀长远点点头走到赵明烈一旁,拱手说道:“请将军回避。”
赵明烈瞥了眼目光不在他的赵乐令,转身离开了营帐。
待营帐中的人都离开后,赵乐令菜卸下隋芜桔的盔甲,脱去她的衣服,解开缠绕着胸部的布,让她呼吸顺畅些。
“又是一道伤疤。”赵乐令将布打湿小心擦拭着伤口,把血擦干净,让伤口清楚地暴露出来。又用酒稍稍擦拭,再将草药涂抹了些在伤口上,接着针线缝合上了伤口。隋芜桔无意识地颤动了一下,赵乐令温声细语安抚道,“没事的,只剩后腰了。”
赵乐令缓缓将隋芜桔翻身,依着前面那样,把后腰的伤口缝合了。
“好好休息,辛苦你了。”赵乐令端着一盆血水走出了营帐,赵明烈见她出来赶忙走上去问:“芜桔怎么样?”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赵乐令抿了抿嘴,有话却又不想说。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赵将军,隋将军可是经常提起你啊。”赵乐令说道,“赵将军上一次见隋将军是多久?”
“五年前……”
“五年,算算隋将军也参军四年有余了吧,隋将军的今日都是她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沙场无情,刀枪可没长眼睛。”赵乐令深吸一口气,她仿佛看到了她第一次遇见隋芜桔的场景,那时她还没有出师,跟着师傅随着一支支援军队前往战场,到的时候,看到的都是躺在血泊中的尸体,只有几人还手握兵器活着,颤颤巍巍地喘着气站在一起,隋芜桔就是其中一个,身中数箭,见支援的人来了,终于倒地。
“………”
“哎,长远,把这盆水端去倒了,准备些粥,将军醒了就给她喝。”赵乐令没有再和赵明烈说下去,“乐令还有事,赵将军自便,但隋将军醒之前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说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