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没有背过吗?”我想起小时候在深圳,也有一个小哥哥这样背过我,那时候我们淘气,去树林里找野果子吃,不知吃到了什么果子,嘴唇就变黑了,小哥哥说我中毒了,要帮我吸毒,因此,我在六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初吻。
“没有,你是第一个。”穆怿琛的声音沉沉入耳。
“那你要背我一辈子。”
“好,我就背你一辈子。”
我甜蜜的笑开了,像是吃了蜜饯一样,甜的陶醉,我偏过脑袋,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
在刘伯承纪念馆转了一圈,出来已经是四点多了,我开车从汉丰湖绕到游乐园,买了摩天轮的票。
游乐园是年轻人的天地,我们这个年纪也只能玩点安静的项目,摩天轮就再适合不过。
穆怿琛把我搂在怀里,隔着玻璃望着外面的汉丰湖,我问:“好不好看?”汉丰湖是我们县城最大的湖,早上烟雾缭绕,傍晚夕阳折射,偶尔飞过一群白鸽,美得犹如一幅画。
他点头:“好看,谢谢你清琬。”
当摩天轮上升到最高点时,我轻声换他:“怿琛。”
穆怿琛“嗯”了一声,低下头来看我,我搂住他的脖子,深情的吻上他的唇。
传说: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恋人亲吻就会永远走下去。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在一起,曾经,我不信这些传说,而那一刻,我信了,我更希望传说是真的。
穆怿琛抱住我,与我越吻越深,直到摩天轮缓缓停下我们才放开,我看着他,笑了,他看着我,也笑了。
爱,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任何语言,彼此一个眼神就够了。
从游乐园出来,我们到大排档吃晚饭,穆怿琛喜欢吃鱼,我就特意给他点了鱼,问他:“怿琛,你什么时候回上海?”
穆怿琛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想了想才说:“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怎么成?这样胡闹,会让你爷爷和母亲更讨厌我的。”他不想回去,我又何尝想他走,可是现实与理想的差距,终究是很大的。
“他们从来都不会顾虑我的感受。”他的话很轻,却是浓浓的伤感。
“你还有我。”
“因为有你,才不想走。”
“又不是永远分开,过不了多久,我们又可以见面的。”
“一刻也不想分开。”
“你再这样说,我就真的不让你走了。”我故意沉了沉脸:“你不想,我又何尝想,可是,你不去工作,以后拿什么养我?”
穆怿琛看着我,沉沉笑起来:“是,我要去工作,以后才能养着你。”
我觉得着了他的道,不禁有些气恼,把他碗里的鱼片夹过来吃掉了:“谁要你养着。”
穆怿琛哈哈大笑,有力的手臂环过我的腰,把我往怀中揽了揽:“明天下午走,得了空我就来看你。”
我“哼”了一声:“才不稀罕。”
穆怿琛在我耳边沉沉说道:“可是我稀罕啊。”
我挑着鱼片上的刺,含笑不语。
吃完饭,我们去了武菲那儿,小冬儿在沙发上跳来跳去,开心的不得了,见到穆怿琛就要他抱,不曾想到穆怿琛这么受孩子喜欢,甜甜也是,那次吃饭见过一次后,一见到我就问干爸爸在哪儿。
我想着穆怿琛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晚上我想陪着他,就拉着武菲进了房间,跟她说:“菲菲,今晚上我不回去了,我给妈打电话,说我在你这儿睡,你帮我瞒一下。”
武菲看着我,过了片刻才说:“行。”她叹了口气,又说:“清琬,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点头:“想的很透彻。”
“虽然舍不得你嫁的那么远,不过,只要你幸福,我也是支持你的,只是……”武菲握住我的手,停了停才说:“林枫是个血淋淋的教训,你得把眼睛擦亮了。”
“放心吧,我会的。”我拿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说我在武菲这里睡,妈妈没有多问为什么,只是嘱咐我们小心一点。
和武菲聊了一会儿我们就离开了,今天玩了一个下午也是累了,不想再逛夜市就直接回了酒店。
开了空调,我去浴室洗澡,没一会儿穆怿琛也进来了,虽然缠绵过那么多个夜晚,可这样光着身子让他看,我还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身去:“你怎么来了?我还没洗完呢!”
穆怿琛从身后抱住我:“我也要洗澡。”他说着,手就不安分的动了起来,握住我的柔软,很有弧度的揉着,另一只手从我小腹一直往下,探到我的敏感地带。
我身子微微一颤,被他弄得浑身无力,沉重的喘息着,他扳过我的身体,轻轻按在墙上,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天罗地网般不可逃避。
我抬手环住他硕壮的腰身,与他唇齿交缠,他抬起我的腿,微一用力就挺进了我身体里,在我耳边语意沉沉:“清琬,冬儿好可爱,我好喜欢他,你也给我生个儿子好不好?”
“生女儿就不喜欢了吗?”生儿生女岂是我能控制的!
“喜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那你努力。”我也好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好。”穆怿琛加重了力道,用力的冲撞着,每一下都深到最里处,拨动我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让我在他给我的宠爱中,无限欢乐,无限满足。
爱,不需要理由,性,同样也不需要理由。
洗完澡,我们躺在床上聊着天,我问他:“机票定好了吗?”
“没有,这边的机票很好定。”
“嗯,现在这个时候,出门的人也不是很多。”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我问:“你来的时候,是定的万州的机票吗?”
“是啊,万州隔得近,下飞机后半个小时就能见到你了。”
“以后不要定万州的机票。”
“怎么了?”
“万州五桥机场规模不是很大,一旦遇到雷雨天气,飞机都不能降落,要么转去成都机场,要么转到重庆机场,既耽误了时间,又不安全,所以,你下次来的时候,直接到江北机场,然后再转车来开县,记住了吗?”耽误了时间到时不要紧,万一出了事如何是好!
“好,记住了。”穆怿琛将我搂在怀里,我们说着话,在幸福的甜蜜中相拥而眠。
第二天中午,我想送穆怿琛去万州,可他不让我送,他不想看着我一个人离开的身影,所以,他选择了他一个人离开。
穆怿琛离开后,我去了店里,一见到我,苏小莲就问我和他表哥怎么样,看来,他表哥没有跟她说事情的经过,突然间,我觉得有点对不住那个男人,但也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连,就跟苏小莲说不太适合,虽然她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穆怿琛要来给我过生日的事,我没敢冒然跟爸妈说起,酝酿了很久,好几次都想跟妈妈说,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生日逐渐逼近,我说要给妈妈买衣服,就拉着她出去逛街,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拉开这个话题。
最后,还是妈妈先开口:“有什么话就说吧,憋了这么多天你也不累?”
我心感叹,知女莫如母,就轻声说:“妈,我生日那天,有个朋友要来给我过生日,他想见见你和爸爸。”
妈妈一听也就明白了,问我:“哪里人?”
“北京。”这两个字我说的很轻,轻的连我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北京啊,那很远啊!”
“妈,他对我很好,你和爸爸见见他,行不行再说,好吗?”
妈妈叹了口气:“清琬啊,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妈不懂,可是,你自己也遭遇过一次,怎么还……”
我有些着了急,紧紧握着妈妈的胳膊:“妈,他不一样,他对我真的很好,我知道我又让你们失望了,可我……妈,你就答应见见他吧!”
妈妈叹息着说:“那就先见个面再说吧,你爸爸那边,我去说。”
妈妈这么爽快的答应让我有些意外,我兴奋极了,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穆怿琛,可爸爸那一关还没有通过,我也只能先等着,等爸爸同意了,就打电话告诉他。
我给爸妈各买了一套过冬的衣服,爸爸那天晚上很高兴,和弟弟一起喝了许多酒,妈妈把我支开,我就走到卧室门口,听着妈妈说穆怿琛要来的事。
爸爸没什么反应,倒是弟弟很意外,不过在妈妈的一番口舌下,爸爸倒也爽快的答应了。
我松了一口气,沉沉笑开了,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当初我和林枫结婚时,他死活不肯来见我父母,他说他没钱,怕我父母看不上他,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父母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份安心。
生日那天,我早早就起床了,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和穆怿琛约好一起吃晚饭,因为上海到重庆的飞机最早的一班是早上十点到达,到重庆后还要转车到县城,所以只能吃晚饭。
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一样,我担心穆怿琛为了赶时间会定万州的机票,就给他发了一个短信,说重庆这边下雨了,注意安全。
穆怿琛可能在忙,很久没有回,直到下午一点,他的信息回过来,发了航班号。
看着他的短信,我像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也没有多想,就静静地等着他到来。
到了下午四点多,阴沉沉的天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心里是隐隐的不安,穆怿琛没有发短信给我,更是让我着急。
如果他是一点的飞机,现在也下机了啊,他到机场了应该会发短信给我报平安的才是,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越想越不安,就给他打电话,手机关机!
难道是飞机误点了?
妈妈见我有些着急,就叫我等一等,六点多,弟弟从店里回来了,我依旧没有收到穆怿琛的任何信息,再也等不住了,我在网上找到江北机场的电话打过去,报了航班号,可工作人员告诉我,那个航班号是飞往万州五桥机场的客机。
听到那个消息的一瞬间,我脑中像是爆炸了一枚炸弹,轰轰作响,呆呆的立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都跟他说了不要定万州的机票,他怎么就是不听呢!
愣了一会儿,我又给五桥机场打电话,我祈祷着,祈祷飞机误点,祈祷因为下雨不能降落而转机,祈祷他安然无恙,我要他安然无恙。
当电话那边的声音响起时,我全身发软,一个跄踉跌在了沙发上,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后重重碾压过,碎的一塌糊涂。
不!不是!不是真的!
弟弟见我如此模样,急着问:“姐,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