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子在说什么,小妇人听不明白啊!”我装的很傻很天真。
“这带的确常有山贼出没,而且为数不少,但以你一个带着还未满月的孩子而且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妇人来说,能够逃脱这么多人的追杀,你不觉得于理不合吗?”
“那是我隐藏的好,不行吗?”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底气不足,试想一下,这人连面都没露一下,居然知道我的‘糖果’还没满月,这证明他不是未卜先知就是武功极佳。
“哦,那姑娘是去何处省亲呢?到下一个城镇做什么呢?姑娘的话让在下觉得姑娘要到的地方似乎还不是很确定?”
“我可以到下一个地方在回家省亲啊,具体去哪儿省亲不用向公子汇报吧!”这个人看来很聪明而且攻于心计。
“嗯,姑娘言之有理,但还有一点在下不知!”
“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他从一开始就很确定我这个故事是编的,因为他从开始时对我的称呼就是‘姑娘’而不是‘夫人’!
“既然姑娘死了丈夫,那为何从姑娘的语气表情中看不出一丝悲哀伤痛呢,一般女子死了夫君第一反应难道不是到现场去给丈夫收取遗体遗物吗?而姑娘却急着回家,难道姑娘盼着丈夫死吗?”我一愣,观察细致入微,好聪明的人。那粗犷男步步紧逼的看着我,似乎我只要找不到好借口说明我为什么盼着丈夫死的话,我就会英年早逝在他的长戟之下。
“嘿嘿,公子明察秋毫,小女子着实佩服,但小女子母子二人的确是遭人追杀不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女子计较才好!”我假笑道。
“可在下与姑娘并没有什么交情,姑娘还是另谋他路吧!”他仍旧温和的说出这些话,那粗犷男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叹了口气跃上了马车。
开玩笑,好不容易遇上个马车我还会放他走,要是这一天不来马车我还不死在这里?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把‘糖果’放在一旁,呈‘大’字型躺在了马车之前,眼睛一闭腿一蹬,大喊:“要走就从我身上压过去!”
“好,石铭,别管她,直接过去!”车里的人愣了一下,还是毫不留情的开口。
那个粗犷男原来叫石铭,他从车内出来,接过车夫手中的缰绳,看样子还真要从我身上碾过去,天!这还得了?我三步并作两步的抱起‘糖果’往马车上爬,看电视剧中的马车都那么好上,可现实中这个马车好高啊,我把孩子放上去,以极度不优雅的姿势往上爬,这架势可能是把那个叫石铭的吓坏了,他就这么目瞪口呆的握着缰绳看着我笨拙的姿势动作,没有阻止也没有帮忙。
“麻烦公子了!”我抱起孩子踹门直入,但我的笑容就这么停住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其实不算很帅,他不如月玖寒的邪魅倾城,不如蓝羽尘的可爱正太,不如南宫的温和俊逸,但却带着一种只特有的绝佳魅力,只见他斜靠在卧榻上,一头黑发仅用一根浅蓝色发绳束着,平庸的五官上却带着一种笃定的微笑,轻启朱唇:“哦?原来是顾将军的千金,真是久违了!”,
我心中一惊,又是我不认识的熟人,究竟是敌是友?
那石铭早已拿着家伙进来了,“你就是顾羡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