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了?”
喝醉的邱旭晨倒在了马路上。
有些时候就是那么的巧,沈星月正好路过。
蹲下身,询问了他的情况。
“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邱旭晨抬起头,两眼满是泪,没有人能懂他心里的难过。
在沈星月的眼里,邱旭晨一直都是一个富家公子,和夏秋虫一样的没脸没皮,。
“怎么会没用呢,你爹那么厉害,你也那么厉害,你们邱家在上海也是有名的。”
一直以来,沈星月就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
沈星月一想,喝醉的邱旭晨也不能送到邱府里面去。
拦了一辆黄包车,带着他来到了陆家嘴。
沈星月看着躺在床上的邱旭晨,一脸的无奈,原以为有钱人家的日子一直意外都是无忧无虑,没有烦恼的,可是她想错了,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
医院里。
“夏爹,虫虫,你们就先回去吧,今天我来陪秋虫了。”
“这,那好吧,那我们明天早上来换你。”
“好。”
夏柏叶洋行一下班就赶到了医院里。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夏柏叶也应当有这份责任来陪着他的。
老爹和夏萤虫一脸忧伤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老爹抬头看着星星,就好像看着自己死去多年的老婆一样。
“雅怡,那么多年了,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呢,现在你的儿子有事情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保佑他度过这次难关呢。”
“老爹,娘的在天之灵肯定会保佑哥哥没有事情的。”
黑影又一次的一闪而过。
陆家嘴。
药材铺里面灯光还亮着,夏萤虫推门而进,只见邱旭晨躺在沈星月的床上,两个脸还通红的。
“这什么情况?”
夏萤虫指着床上的邱旭晨说道。
“他,是我街上捡回来的,喝多了。”
沈星月一边拧着抹布,一边侧过脸和夏萤虫说着。
街上捡回来的?喝多了?在夏萤虫的想法中,邱旭晨应该是开着他的小汽车回家的,怎么会去喝多呢?
夏萤虫坐在床沿上,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一点点的烫。
接过毛巾,敷在了邱旭晨的额头上。
邱旭晨一把拉住了夏萤虫的手,夏萤虫倒在了他的怀里,她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夏萤虫只感觉一股暖流从脚底心涌上,双眼怔怔的看着邱旭晨,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一幕,正好被上楼的老爹给看见了,这回是真的要出事了。
“哎呀妈呀,快放开我家虫虫!”
夏爹冲上去就是给邱旭晨一拳头。
这一拳打的邱旭晨眼冒金星的,再加上那酒劲,胃里面翻江倒海的,恶心的物体从喉咙里面喷出,喷的地面上都是,连夏萤虫的衣服上都是了。
一股酸臭味充斥着整个房间,看不下去的沈星月走到邱旭晨的身边,脑袋不敢靠的太近,伸出两根手指,一点一点的帮他脱下衣服,一只手拎着他的衣服,另外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把衣服扔到了窗外。
就是那么的不巧,衣服落在了正走过的夏柏叶的头发上,那酸水一滴滴的从他的眼前滴落下。
“谁呀,往窗外扔衣服的,还是这么恶心的衣服。”
夏柏叶一把拽下头上的衣服,不识趣的凑上去闻了闻,想象到自己在闻一双臭袜子,这味道直接进入了他的大脑。
被喷一身的夏萤虫一边喊着一边跑回了家。
脱下衣服和鞋子,跑进卫生间里面,拿起刷子就把自己身上用力的刷,恨不得给自己换一层皮。
“虫虫啊,虫虫,你跑那么快干嘛呀,要不要老爹帮你的衣服给洗了呀。”
沈星月把头探出了窗口,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扔到了夏柏叶,连忙缩了回去,把灯给关了。
抬头看,四周一片漆黑,家家户户都紧闭的窗户,都不知道这个衣服从哪里掉下来的,仔细的看了看,款式还是不错的,夏柏叶心想拿回家洗洗还是可以穿的。
沈星月点上了一盏油灯,拧干的毛巾帮邱旭晨擦拭着身体。
抬起眼皮,油灯下,迷离的双眼,照的沈星月楞的特别的好看,夏萤虫和她真的是天差地别的。
侧边发,一身紫色的旗袍,伴有淡淡的胭脂香味。
邱旭晨抬手去摸着她的侧脸,“真好看。”
沈星月就当他是喝多了,把他的手放回了床上。
“星月,我好喜欢你。”
酒后吐真言,邱旭晨带着酒意索性就和沈星月表白了。
这沈星月毕竟不是夏萤虫,就当他喝多了,就那么淡淡的一笑,转身走到了盆子边,连洗毛巾的手势都那么的好看。
沈星月擦拭着邱旭晨的额头,邱旭晨一把把沈星月搂紧自己的怀中,她的身体贴着邱旭晨的胸膛。
“那个,星月。”
原本想来找沈星月说事情的夏萤虫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心酸一阵阵,心痛一阵阵,夏萤虫站在门口,看着沈星月躺在他的胸口。
想起自己初见他的那一幕,也是一样的场景,只记得昨天还带着她去看花海,以为自己那么多天的付出终于得到结果了,可,眼前的这一幕,让夏萤虫不敢再看下去了。
抹去不自觉留下的眼泪,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夏柏叶洗干净了那件臭衣服,简直不敢相信,这衣服的材料竟然如此的好,摸上去就是那么的舒服。
把衣服挺挺的挂在晾衣杆上,看了又看,甚是喜欢。
躺在床上的夏萤虫想着刚才的那一幕,星月没有推开邱旭晨,依稀能看见星月脸上的泛起的那两个红晕,还有羞涩。
沈星月躺在邱旭晨的胸膛上,闭上眼,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
脑子里面忽闪而过的是夏秋虫天天在她身后没脸没皮跟着的样子。
沈星月放开了邱旭晨,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等你明天酒醒了就自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