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澜懵逼了好一会儿,才从脑孩子挖掘出现在的情况。
先前,剧组的人说她公司的艺人掉进密林了。
她当时过来查看情况,看着看着就被人踹了一脚,在然后就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就出现在了这里。
想着,她的表情顿时如丧考妣。
“有人吗?”
她试探着喊道:“有人吗?救命啊!”
“——有人吗~”
“——救命啊~”
回应她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回音。
喊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她只能单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
脑和刚有动作,额头就是一阵抽痛。
“嘶——”
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伸手在额头痛处揉了一把,指尖就被濡湿黏腻的血液。
苏诺澜愣愣看了眼指尖,随后飞快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自欺欺人的装作没有受伤。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
午后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沉下来。
苏诺澜看了看天色,心情很是糟糕。
她没有在野外生活过,基本常识却是有的。
野外不说夜晚,白天都不见得安全。
四处都是树木,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也不知道自己正处在什么方位。
贸然行动,只怕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可要是不走,就这么在这个地方干站着,明显也是行不通的。
“有人吗?救命啊……”
她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站了起来。
无论有没有人,她都要先离开这里。
总不能坐以待毙。
她往口袋里掏了掏,没有摸到手机。
手机很可能是在她滚下来的时候掉了,这一发现当真是有种雪上加霜的感觉。
……
苏诺澜漫无目的的在树林中走着,忽然听到一些哼哧哼哧的声音。
以及一些不太明显的脚步声。
脚步声杂乱,却有序。
她心中很快就有了猜测。
这个声响,很可能是不是人……
在这深山老林里,出现不是人的脚步声。
那么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心中急得不行,四处张望一番,找到一颗有三人环抱粗的树,她咬牙攀着树干爬了上去。
她还没站稳,就看见不远处三头粗壮如桶,凶相獠牙的野猪冲了过来。
野猪在她站过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像是寻到了什么气味似的,精准的找到苏诺澜所在的这棵树。
野猪撞上树干的,吓到苏诺澜用力抱紧了和自己腰身一般粗的树枝。
“吼~”
“吼吼~”
苏诺澜感受着树枝晃动,心下紧张的不行。
她用力抱紧树干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自己的衣摆。
这一下,她便碰到了有些陌生的触感。
网纱的材质,明显不是她今天穿的衣服的用料。
她用力将网纱扯了下来,结果发现是胶水粘上的。
网纱里也不知道装着什么,散发着淡淡的气味。
如果不是她拿到面前来仔细去闻,还真闻不到这些。
她将网纱从衣服夹层拆下来之后,下面的野猪像是收到了什么讯号似的,撞击树干的力气更加凶猛了。
苏诺澜看着手上的网纱,结合野猪的动静,不难发现问题。
她脑海中顿时闪过苏琪那张得意的脸。
一个猜测顿时成型。
这事儿……
有很大可能跟苏琪有关。
如果不是故意设计,她怎么可能在影视城开发过的地段,掉进密林?
而她身上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的网纱袋子,更是说明了问题。
“吼吼——”
听着底下野猪传来的吼叫,苏诺澜咬了咬牙,用力将自己手中的网纱投掷出去。
网纱飘飘的,她担心丢的不够远,愣是折了好几根树枝绑在上面。
即便如此,网纱也就扔出了不到五米的距离。
她看着这点距离,心微沉了几分。
野猪迟钝几秒,嗅到了网纱的气味,就不再执着于撞树,而是朝网纱的方面冲了过去。
结果其中一头野猪用力过猛,一个穿刺就将网纱挂在了獠牙上。
它不明所以,只当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前面,便向前奔跑而去。
另外两头野猪紧随其后,紧紧跟了上去。
苏诺澜眼看着三头野猪跑远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方才放心下了树。
知道这林子里有野猪,她不敢多留。
咬了咬唇,便决定往野猪的反方向走。
……
另一边,韶阳古镇的人也收到了消息。
古镇特意派出了警方协助,好几队人马已经进山搜寻。
陆廷枭也在当天夜里抵达古镇。
“人呢?找到了吗?”
陆廷枭到剧组,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可是他注定只能失望了。
璐姐遗憾的摇了摇头,“萧总亲自去找过了,可是并没有在下面看到人,夜里密林不安全他们就先撤回来了……”
听她说完,陆廷枭更加担心起苏诺澜来。
萧庭等人担心夜里不安全,不安下去找。
苏诺澜自己一个人在下面,难道就安全了?
只一个念头,陆廷枭就坐不住了。
“我亲自去!”
他说。
闻言,众人连声劝阻。
别看这看起来好像是陆廷枭的私事,他想去找自己的老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实际上,他背后的陆氏,牵扯着整个深城,乃至是能够动摇国家经济。
这种情况下,他万一出什么事……
陆氏六神无主之下,指不定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陆廷枭此刻却顾不得这些。
他问了璐姐苏诺澜临时居所,打算去看看有没有自己能用得上的东西。
谁知还没到地方,就听到了萧庭质问苏琪的声音。
“她的事情,跟你有关?”
虽是疑问句,萧庭的声音却很是笃定。
“萧庭哥哥,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苏琪一副委屈的要死的声音,“她掉下去的时候,我离她那么远,怎么可能动什么手脚?虽然我的确对她恨之入骨,但是我也没有胆大到要她命的程度啊。”
萧庭蹙眉:“真的和你无关?”
“当然了!”苏琪很是坚定:“我只不过是想小小的刁难她一下,谁知道她一直严防死守的,我都没有动手的机会。”
萧庭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说道:“最好是你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