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白老夫人脸色不好,白夫人也有了愠色,这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没有一个能配的上她的宝贝女儿。
“茯苓的婚事,还是让侯爷做主吧!”
白夫人淡淡的说道,她脸色不好看,但她并没有隐藏,这下反倒点着了白玉凤这根爆竹,
“我说大嫂,一个被退过亲的丫头,你还想要怎么样,不要挑来挑去挑花了眼,到时候茯苓变成一个没人要的老姑娘那可就麻烦了!”
她的这话说得,要多不讨喜就有多不讨喜,不仅不讨喜,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讨打!
“茯苓的婚事,皇上已经下旨赐婚,就不劳烦妹妹操心----”
众人正欲反驳白玉凤那些没轻重的话,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是白侯爷来了!
他很生气,相当生气!
他刚从门外进来,就听到白玉凤说的那些诋毁他家茯苓的话,一张脸刷的一下变了颜色。
看到脸色铁青的白侯爷,白玉凤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惹恼了他,不免有些心虚。
“玉山,你回来了呀,刚才你说皇帝下旨赐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老夫人虽然也气白玉凤口无遮拦,但并不愿意见到他们兄妹二人起矛盾,于是岔开了话题。
“母亲,今日皇上将我宣到宫中,他给茯苓赐了婚!”
白侯爷恭敬地回道。
“能得皇上赐婚,那是茯苓的福气,是哪家的公子呀!”
这也是众人迫切想知道的。
“正是当今的五皇子,瑞王,说是过完年节就成婚!”
“五皇子---”
“五皇子----”
“五皇子----”
“.......”
众人感到万分惊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几个字!
要知道,虽然有太子在,但五皇子可是皇帝的掌中宝,以后也极有可能继承皇位。
五皇子妃,搞不好就会成为北诏国的皇后!
“是的,正是五皇子!”
白侯爷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扫过惊讶的众人,落到白茯苓的脸上。
白茯苓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幽静的眸子泛着淡淡秋光,仿佛刚才说的事情和她无关,又好像她早已经知晓此事!
“茯苓,皇帝赐婚你不惊讶吗?”
白侯爷坐在了上首,一双鹰眼审视着厅上的众人,说实话,皇帝的这个赐婚,他到现在还没有琢磨明白。
“父亲,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上一次赏赐给女儿一只狐狸,不也没有什么原由吗?这次,他给女儿赐婚,女儿接受了便是!”
白茯苓一袭雪青色绸衣,上面绣着海棠花瓣,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眉梢幽静,吐气如兰,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
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白侯爷听到那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就感觉有点头大,他一向不参与党派斗争,现在,皇帝亲自下旨为女儿和五皇子赐婚,这是有什么暗示吗?
白老夫人和白侯爷的心思不谋而合,她不希望茯苓嫁给五皇子,虽然家里能出一个皇后是件很光耀门楣的事情,但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心最难猜,一个不小心便可招致满门灾祸,还不如嫁一个普通的高门子弟稳妥!
虽然不是极致的富贵,但源远流长,可享百年!
白夫人和白远志,白君迁,则都是喜忧参半,之前因为萧灵儿,白茯苓的名声受到影响,现在能嫁给五皇子,那可算是一件极其扬眉吐气的事,但一入皇家深似海!
而白玉凤则是非常的不甘心,不服气,凭什么,白茯苓这个小丫头片子能得到皇帝的赐婚,且她未来的夫婿竟然是人人艳羡的五皇子,要知道,放眼北诏国,有多少豪门贵女挤破了脑袋想做五皇子的王妃,都未能如愿。
她白茯苓凭什么,凭什么!
在她眼里,白茯苓就只配得上她之前说的那些纨绔子弟,怎么可以配得上天之骄子的五皇子!
自家母亲的心思,全部都写到脸上了,龙瑶一看便知,她没有母亲那么偏执,但,也不由得对白茯苓刮目相看。
父亲肯定已经提前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让她来巴结白茯苓!
众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再说话,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父亲,您回来了呀,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聚仙楼呢?”
原来是白敬轩来了,他刚才被方嬷嬷带出去,厅上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去,当然要去,已经定好了房间,怎么能不去呢!”
白侯爷反应过来,今天是计划好要去聚仙楼为大儿子庆贺的。
众人听到白侯爷这样说,纷纷起身准备,其实大家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被刚才的那个消息耽搁了而已。
白玉凤却还有些不死心,
“大哥,皇上赐婚。茯苓是正妃还是侧妃啊!”
“当然是正妃,五皇子还没有娶妻,怎么能先给他赐一个侧妃呢!”
白侯爷嫌弃的看了一眼白玉凤,脸还是有点黑,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前两天刚看到柳氏的真面目,今天又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妹妹。
白侯爷自觉不是一个蠢人,怎么就是看不透身边人的心思呢!
“那就好,那就好!”
看来有些人的运气就是出奇的好,白玉凤言不由衷的笑了,她有一种预感,她要是再说什么话,白侯爷也会毫不客气的将她赶出去!
一行人刚准备好,就听下人来报,五皇子府差人来送聘礼了。
“这刚赐婚,就过来送聘礼,五皇子的办事速度就是快啊!”
白玉凤忍不住酸酸的道。
“去前院看看吧!”
白老夫人吩咐,一众人来到前院时,管家正在跟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说话,那男子身形修长,气质不凡,跟管家站在一起,气场强绝,完全将侯府的管家比了下去。
听到众人的脚步声,那男子转过身来,
“王妃,进来可安好!”
看背影,众人觉得他可能是一个比较冷酷之人,但此刻他脸上堆着笑,看上去积极亲厚,仿佛面前的是他极其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