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推测,我刚才发现在幕小姐的脖颈处有一道淤痕,像是有人故意为之,正是这道淤痕充了血,才使她在高热之后变得痴傻!”
白茯苓说完,将那一处淤痕指给国公夫人看,果然,众人在幕成莎的脖颈后面看到了一处暗红的淤痕。
因那暗痕藏在衣领后面,之前大家都未曾注意到。
“前几日的那场大雪,导致夜晚的温度极地,就算是一个健壮的男子在雪地里过一夜,也会被冻死,”
白茯苓见国公夫人面色凝重,知她在思考谁会是害她女儿的凶手,便在一旁提醒她,她一边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替幕成莎针灸,一边继续道,
“更何况是幕成锦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所以,那天晚上,她根本就没有在外面被冻一晚上,应该是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被人放到了外面!”
白茯苓说到这里,国公夫人忽然眸色一凛。
难道是萧灵儿!
那天晚上,国公爷有九儿陪着,一晚上都没有出过门,而幕成锦不可能会去害他的亲妹妹,那就最有可能是萧灵儿了。
“三皇子,三皇子, 不要走!”
正在众人凝神之际,可能是白茯苓的针灸有了作用,幕成莎忽然动了起来,嘴里不住地呢喃着。
三皇子!
白茯苓心下一阵了然,看来是幕成莎倒霉,撞破了萧灵儿和龙柏的好事,所以才遭此一劫。
不过算算日子,萧灵儿肚中的孩子已经有六个月了,这么大的月份还不消停,真是够“厉害”的。
是他!
国公夫人当然也听到幕成莎嘴中呼喊的是谁,幕成锦之前在她跟前提过,他怀疑萧灵儿和三皇子有私情的事情,现在将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国公夫人心下明白了七七八八。
“太嚣张了!”这把他们幕家当成什么地方,秽乱私会的场所吗!
国公夫人很生气,如果能治好幕成锦的病,这萧灵儿,绝对不能再留。
“夫人,怎么了?什么嚣张?”
看到国公夫人充满怒气的脸,白茯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萧灵儿不是想让她治好了幕成莎,然后再把幕成莎塞给他哥哥吗?
那自己就再帮她一回,替她搭好这一台戏。
不过萧灵儿算盘打得再好,也没有算到幕成莎对三皇子如此痴迷,醒了以后还能对那晚发生的事情念念不忘。
“没事,没什么,你安心替莎儿治病,我刚才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国公夫人敷衍着,她想到了那个死去的丫鬟月牙,如果女儿是发现了什么才遭遇的不测,那么月牙一直跟着她,也应该是因为同样的原因遭遇了不测。
不过那人对月牙痛下杀手,却对女儿手下留情,不知是何原因!
难道这背后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想到这,国公夫人有一丝庆幸的同时又感到脊背发凉。
白茯苓用的是慕容飞羽留给她的那本祖传医术上的方法,所以见效奇快。
随着白茯苓指下银针的不断翻动,幕成莎渐渐地恢复了意识。
她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呆滞痴傻,相反,清醒后的她眼中一片清明。
“是你!”第一眼,她看到了白茯苓,以及白茯苓手中的银针。
“你干什么拿针扎我!”幕成莎惊恐的起身,充满戒备的盯着白茯苓。
“莎儿,不得无礼,茯苓可是你救命恩人!”国公夫人赶忙出声制止,看到痴痴傻傻的女儿恢复了正常,她真是无比的高兴,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焰火。
“救命恩人?”幕成莎困惑不已,她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脖颈,打量着周围的景象,见自己躺在床上,大家都围着她,更觉奇怪,
“母亲,我生病了吗?”
“是呀,你生病了,那晚上下大雪,你在雪地里面冻了一宿,给冻傻了!”国公夫人笑道。
“大雪?哦,三皇子-----”幕成莎想起来了。
“你休要胡说,什么三皇子,是你茯苓姐姐,是她救了你,要不然你还是痴痴傻傻的呢!”
国公夫人赶忙打断了幕成莎的话,虽然屋内的都是心腹,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嘴里频繁提到其他男子,总是不太雅观。
况且这件事还牵扯到国公府的秘密,国公夫人并不想白茯苓知道。
“还不快谢谢你茯苓姐姐!”国公夫人给幕成莎递了几个眼色。
许是生了一场病,许是之前受过了打击,也许是白茯苓的治疗起了其它的作用,幕成莎性子有了些许转变。
“谢谢茯苓姐姐!”
这是她第一次称呼白茯苓姐姐。
“莎儿妹妹好了就好,看到你恢复了,我也替你高兴!”白茯苓收了银针,淡淡道,
“虽然你现在恢复了,但你脑中的淤血还没有完全化开,我再给你开几服药,你按时服下,过几日便大好了!”
其实幕成莎的病已经好了,她开的药,是用来清心火,使其平心静气的药。
希望吃了这药,幕成莎能够安稳一些,不要再被萧灵儿当成枪子儿使。
“谢谢茯苓了!”国公夫人见白茯苓医术高超,且对女儿的态度也异常和善,心中有了几分感激。
“既然幕小姐已经无恙,且天色已晚,恐双亲在家担忧,茯苓便告辞了!”白茯苓起身,惹得国公夫人一惊。
白茯苓的医术她已经见识了,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如何让白茯苓再心甘情愿的替她的儿子治病!
这就有点难度了,虽然她有太后撑腰,但白茯苓看上去好像并不好拿捏。
怎么办,国公夫人很急啊!
不过这会儿,感到着急的可不止她一个人,萧灵儿也很着急。
应该是很焦灼才是!
白茯苓治好幕成莎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她的耳中,且,幕成莎醒来以后喊三皇子的事情她也已知晓。
消息能传的这么快,这当然得归功于她和赵嬷嬷在国公府的经营。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萧灵儿知道幕成莎被治好了,第一时间是挺高兴的。
但她听说幕成莎醒了以后喊三皇子且性子有了改变,并对白茯苓态度挺不错的时候,她就高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