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在替她的丫鬟要茶喝?
国公夫人忽然一愣,似是没有明白白茯苓所说之意。
除了紫菀和玉竹,一旁国公府的几个丫鬟也皆是一愣,这白家小姐还真是大胆,竟然在国公夫人跟前替她的丫鬟要茶喝。
不过,做她的丫鬟也太幸福了吧!
随即都一脸羡慕的看着紫菀和玉竹,而紫菀和玉竹则一副很平常的模样,面上极其镇定!
其实她们两个的心里却是吃了蜜一样甜,自家主子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她们,这让她们更铁了心的追随白茯苓。
“怎么,夫人,我这两个丫头大老远的跟我过来,连一杯茶都讨不到吗?”
白茯苓似是很随意的继续说道,但其中的用意却很明显,这下国公夫人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是不能了。
“点翠!”
她唤了一声点翠,点翠会意,下去准备茶水,很快,紫菀和泽兰都落了座,喝上了自家主子替她们要来的茶水。
这茶水可是国公夫人的心腹大丫头亲自给她们泡的,喝起来非常有面子!
看到紫菀和泽兰有吃有喝,白茯苓满意的笑了笑,
“夫人,现在可否告诉茯苓,太后娘娘诏茯苓过来所为何事呢?总不会是叫茯苓过来吃茶的吧!”
她两次的话都提到太后,是想告诉国公夫人,如果不是太后懿旨,她未必会来国公府。
这国公夫人自然心知肚明,看着气势和自己旗鼓相当的白茯苓,她必须强自稳住心神,才不会被白茯苓的自带的气势震住。
“听说你学过医术?”
她没有直接回答白茯苓的话,而是看似随意的提出了一个问题,企图在气势上压制住白茯苓。
“莫非太后娘娘下懿旨是让茯苓过来陪夫人聊天?”白茯苓也不回答她的话,直接抛出另一个问题。
“..........”
国公夫人脸色忽变,一旁的丫鬟个个噤若寒蝉,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迁怒到自己身上。
“夫人!还请告知茯苓,此刻请茯苓前来,有何要事!”
白茯苓仿佛没有看到国公夫人变了脸色,依旧用比较松快的语气,
“现在天色将晚,要是夫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茯苓恐怕要告辞了,家父管教甚严,不允许茯苓在外留宿!”
白茯苓故意提到家教甚严,是想告诉国公夫人,违背礼制的事情,不要说她不答应,就算是他的父亲静宁候也不会答应。
听到这里,国公夫人自然是明白茯苓话中的意思。
她的心里很不爽。
把你请过来,你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要走,当下她就想发火。
可是,给她的锦儿治病,非得白茯苓自愿不成。
是以,她的这火还不能发出来,架在心口,不上不下,着实难受。
“夫人,你不是求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让白小姐替我们小姐治病的吗?”
点翠看到白茯苓几句话就绕的自家夫人心里七上八下,乱了阵脚,便出来提醒国公夫人,
“听说白小姐医术超群,更兼医者仁心,定不会推辞的!”
她故意只提到给自家小姐治病,是想告诉国公夫人,先不要想太多,应该先看看这白家小姐的医术怎么样,再做后续打算。
本来国公夫人早该想到这个办法,但一来她的心太重,一心想着让儿子好起来,所以才会乱了心神。
二来白茯苓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并不是一个听话的乖乖女,她一直剑走偏锋,绕的国公夫人难以开口。
现下国公夫人经过点翠的提醒,脑子转过了弯,
“是呀,我听闻你学过医术,对疑难杂症颇有方法,今日小女身体不适,所以就请了懿旨,让你替她医治一番!”
“夫人实在是客气,”白茯苓笑了,她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国公夫人不按照预期的那样,一着急说出要她给幕成锦治病的话,那就不好应对了。
虽然幕成锦的病,她也能治,但可能还轮不到她出手!
等萧灵儿没有反应过来.........
白茯苓眼眸微转,
“所谓医者仁心,茯苓身为女子,既然略懂一些祁黄之术,那对于幕小姐的病定会鼎力相助!只要不违背祖训,茯苓定不会全力以赴!”
她的话依旧说的很有分寸,只要不违背祖训,她会全力以赴。
但要是违背了祖训,强人所难,那国公夫人人自己看着办吧!
白茯苓的话,国公夫人自然不爱听,她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点翠用眼神止住了,随即点翠恭恭敬敬道,
“那就请白小姐移步内屋,为我们小姐治病吧!”
“是啊,茯苓,我们莎儿就拜托你了!”国公夫人也道,现下能治一个是一个!
内屋,幕成莎安安静静的躺在红木雕花大床上,气息均匀,眼睛紧闭,对于外屋所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白茯苓没想到幕成莎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耐看的。
她虽生的骨架宽大,不似一般女子有弱柳扶风之态!
但五官颇为精致,自带一股英气。
虽然她头脑简单,大小姐脾气太盛,但白茯苓也不是非常厌恶她,因为她不像萧灵儿有那么多阴毒的心思。
替幕成莎把了把脉,简单的检查一番,白茯苓才发现幕成莎的病并不单单是高热导致的痴傻。
而是脑后受到创伤,产生了淤血,淤血没有及时化开,加上长时间的高热,导致脑子受损,成了痴傻之人。
只是,她的脑后为什么会受到重创,据说那一晚上国公府还死了一个丫鬟!
白茯苓不由得揣测,是不是幕成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所以才招致了惨祸。
她思索着,峨眉不由得微微蹙起,看得一旁的国公夫人一阵揪心,
“怎么样,茯苓,莎儿的病还有得治吗?”
“嗯,还能治!”
白茯苓微微点了点头,国公夫人看到她点头,心下一阵松快。
白茯苓接着看似不经意道,
“只是幕小姐的这病蹊跷,似是有人有意为之!”
“什么!”国公夫人有些出乎意料,她一直以为女儿是受到的打击太大,自己想不开在雪夜乱走,才导致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