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轩辕宸带兵攻破一座座城池,放弃守城的时候,北寒国皇宫内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濮阳离月率兵进入南凤国边境,与凤桐泉会和,共同取道南风,随时准备集结兵力进攻东越。
冷寒冰一路行进,无人敢阻挡,直到她临近冷寒冽的寝殿,被他的亲卫拦住:“公主,没有王上的旨意,谁都不能进。”
“你不怕死?”
“怕,我等的职责就是保护王上,观公主这样子,来者不善,我们要为王上的安危负责。”
“倒是忠义,让开我饶你们一命,不让可是要被我的蛊虫一口一口啃掉的,你要试试吗?很舒服的。”
“公主要么回去,要么从我等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给冷寒冰拿出自己笛子的机会,亲卫先发制人,试图用剑将冷寒冰打晕,谁知冷寒冰一个口哨,那些蛊虫就开始攻击,从他们的脚面开始爬。
亲卫不得不把剑抽回来对付那些蛊虫,冷寒冰拿出自己的笛子,吹奏了他们很熟悉的曲子。
王上经常吹,就是有些音符略显不同。
脚底的蛊虫消灭一半的时候,空中传来嗡嗡声,黑压压的一片从远处飞来,一亲卫大喊:“是会飞的蛊虫。”
冷寒冰的口脂涂得异常鲜艳,想张开了血盆大口:“大家好好享受吧,我就不陪你们了。”
牢牢关上殿门,一方天地,就只有他们两个,冷寒冰吐出一口气,她看着熟睡的冷寒冽,终于敢伸出手去摸冷寒冽的脸。
一寸一寸,她感受着他的热度。
忽然,冷寒冽的睫毛颤动,那是要醒的节奏,冷寒冰有些慌,这和她预计的不一样,在母后那儿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她急忙拿出一段安神香,点上,放在床头,立竿见影的,冷寒冽安静下来。
安神香不仅对冷寒冽的睡眠有帮助,还能限制蛊虫的活跃度。
冷寒冰怕伤害到哥哥的身体,冰山雪莲的分量她其实没敢放太多,她做糕点的时候双手都是颤抖的,她也害怕。
她第一次做违背哥哥意愿的事,可是她真的一个人前行太久了,她需要有人陪着,陪她走完这条不归路。
真到了这一刻,她出奇地镇静,她的灵魂仿佛飘出了身体,冷漠地看着她将银针放在火上消毒,拿出她早已制备好的药酒。
她终于揭开哥哥的衣袍,赤裸的胸膛呈现在她眼前,哥哥的心跳平稳有力,她倒出药酒抹在他的心口上,然后一直往下,直到他的上半身全沾满莹润的液体。
“真好看。”她呢喃。
她体内也有一只护身蛊,她太清楚它的位置了,现在它死在了哥哥的心脏上,而她没有办法把它引出来。
希望她的情蛊足够强大,能够吞掉它,这样情蛊就会成长到蛊王,哥哥的心里只会有她。
她终于激动起来,从自己的怀中拿出好看的小瓷瓶,轻轻拔开瓶口,一直莹白如玉的蛊虫钻出头来。
千钧一发之际,冷寒冽居然醒过来,冷寒冰连忙把瓶子塞回去:“哥,你怎么样,你醒了?”
冷寒冽用手背盖住眼睛,刚醒来他的眼睛适应不了光线:“婳儿呢,怎么是你在我身边?”
冷寒冰的一切情绪都收敛起来,“你就只想着她吗?照顾你的人是我,陪着你的人是我,你倒了,她不知多高兴呢,你——”
“你真当我傻吗?以为我看不出那糕点是你做的?你在里面加了什么,嗯?”
冷寒冰脊背一凉,可心里却生出些隐秘地欢喜来:“你毫不怀疑地吃下糕点,是因为知道那是我做的吗?”
“哥哥,我是不是一直都是你最信任的人?”
冷寒冽冷冷道:“之前是,从这盘糕点以后,就不是了。”
冷寒冰上扬的嘴角一僵,她背对着烛光,脸上有一团阴影,将她的那些恶念全部隐藏,她袖子中的手在颤抖。
既如此,就别怪她一不做二不休了。
“是我行为过激了,是我对不起哥哥,哥哥怎么做,或是怎么惩罚冰儿,冰儿都接受,可是,冰儿还想在哥哥的怀抱中躺一躺,可以吗?”
“不可以。”
冷寒冰苦涩一笑,却迎着他的拒绝躺下去,寻着他的双手紧紧扣着,十指交叉,冷寒冽想要挣动,却挣不开。
她的前胸紧紧挨着她的胸膛,用尽了全身力气,加上位置的束缚,冷寒冽完全避不开。
冷寒冰去寻他的唇,冷寒冽扭头避过,也就没注意到冷寒冰眼中的冷光。
情蛊从未闭的瓶口爬出来,经过冷寒冰的衣服,悄无声息地爬向冷寒冽敞开的胸口,冷寒冰不依不饶地追寻着他的唇。
冷寒冽一直在躲避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上的变化与感觉,冷寒冰加紧手上的力度,冷寒冽终于发狂,想要把冷寒冰掀开。
冷寒冰狼狈地跌在地上,冷寒冽正要发火,感到心口一阵阵发痛,又来了,熟悉地疼痛。
冷寒冽指着她:“你,你……”
声音戛然而止,冷寒冰双手撑着地,斜坐在地上,冷寒冽的身子直直倒下去,冷寒冰温柔道:“睡吧,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她灭掉安神香,为冷寒冽盖好被子,将冷寒冽的一条胳膊抻直,自己躺上去,侧身搂着冷寒冽。
她好累。
一起睡吧,睡醒了,美梦就开始了。
门外被蛊虫咬烂的尸体到处都是,有些侥幸活下来地也都很忌惮门边的蛊虫。
真没想到,最深藏不露的竟然是这个公主。
云婳则趁着没人管她竭力回想控制自己的乐律,她必须学会,否则,她的一切筹谋就白费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冷寒冽,你是不是也很难过呢?
轩辕宸听到老翁的转述,被赫连煜笑话好久,你一直惦记着人家,结果人家根本不想你。
轩辕宸反问,你最近有收到陆如英的信吗?
赫连煜就像突然被人点了哑穴,轩辕宸说,京城有人来信,她和谢锦华可能在来战场的路上。
想与不想的,只有知心人才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