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21日,我约了在北京读研的老同学一起到达Fish乐队演出的地方——Aruba livehouse,为了在同学面前显得“有面子”,我假装熟稔的和主唱大人打招呼,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像孩子一样的大男孩,彼此熟悉以后我叫他詹宝或大宝。打完招呼简单聊了几句詹宝忽然拿出钱夹子,然后掏出两张……入场券塞我手里,en……当时以为他要拿钱请我喝一杯还是啥的。(噫~你的脸很大吗)
和詹宝并肩而立的是吉他手欢哥,那时因为和他完全没有接触过,微博里也没有过关注互动,我就冒冒失失的问了一句:“你是欢子对吧?”
欢哥笑了笑说:“啊,是的。”
虽然那时和欢哥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在后来的一次活动中再见面时,他却是最热情周到的一个。
看完演出匆匆忙忙和乐队的人合了影,然后把同学送回学校,到达酒店已经是凌晨十一点多,和钧墨联系了一下确认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在激动期待又不知所措的复杂情绪中终于睡去。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因为约的见面的时间是在下午,我起床后不紧不慢的收拾好东西,先随意选了一条路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走得累了就找个公交站点搭一段公交车。
认识他们的前两年在北京的时候我基本都是习惯坐公交车的,那个时候的想法有些无厘头,觉得地铁就像虫子一样在不见天日的地下穿梭,虽然很快,但感觉不到自己来过这座城市;公交车虽然慢,但却能看到沿途的风景,一点点去认识这座城市,他们在的城市。最夸张的一次是从在北京市中心的火车站坐公交到机场附近,en…基本就是从二环以内慢慢晃悠到了五环开外。
到大望路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我先找了家面馆吃了午饭,然后找了一个被阳光充分笼罩着的长条凳坐着——晒太阳!虽然那天的阳光很好,风却有点大,有点凉,而我穿的衣服,唉,好像薄了点,呼呼,怎么这么冷啊。
当时那三个小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呢?只记得自己当时坐一会,再站起来,溜达一会放松一下麻木的腿脚,然后再坐下,再溜达……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超级不淡定了,一遍遍在想着见到钧墨我要说什么话,我不能让他看出我因为等了太久有不耐烦的情绪,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一样扑通乱跳着。
下午三点,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钧墨还没有来,也没有发来任何信息,“北京堵车很厉害,他可能是堵在路上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后来实在忍不住,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你到哪里了?大概还有多久到?”
到了四点的时候,终于收到了钧墨的回信,却不是他马上就到:“对不起,我没办法过去了,妈妈突然生病,真的很对不起,我还给你准备了巧克力,想当面给你的,你给我个地址我寄给你吧,真的对不起。”
他连续说了多少个对不起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很多很多个。看到回信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点的生气,等待时候的不耐烦也瞬间消失,赶紧回复信息:“啊?什么情况?妈妈怎么样了?照顾老人最重要,真的没关系的。”
按着手机回信息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一颗心也因为钧墨的一条信息变得慌乱。钧墨的妈妈生病住院了,我想他应该是在忙碌的间隙抽出一点时间回复的信息,现在应该还在忙着,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我便不再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