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钧墨又一次发微信让我把地址发给他,说要寄巧克力。虚伪的我终于无法继续假装矜持,忍不住把地址发了过去。
收到巧克力的时候心里的窃喜让我知道,我好像有些喜欢这个比我大了十多岁的“大叔”了。有了小心思的我开始陆续写下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说不出,对你,是怎样的感情,喜欢看你阳光的笑脸,听你爽朗的笑声。喜欢对你说,也喜欢告诉别人,我喜欢你。
或许,不需要相见恨晚,最美的年华遇见,便是最好的状态。
有时,很想能每天陪在你的左右,每天送上一个早晚安吻,而不是只能在偶尔见面的时候,才能偷偷的吻一下你的脸颊,还独自偷着乐的,像一只偷吃了小鸡的狐狸。有时,会奢望你写出的每一首歌曲,我能第一个聆听,分享你喜悦的心情,而不是像众多歌迷,等作品制作出来发到网上,才能听到。
你认识的人很多,你周围的,也都如你一般,才华横溢,各有千秋,我在其中,就像一粒不起眼的尘埃。有时,会幻想着,自己能用尽一生的幸运,换来一份执手偕老的爱情,那个人会是你。
最希望你能永远幸福,而这份幸福,多希望会是由我带给你。
讨厌自以为是的自己,却总是情不自禁的幻想着,期待着。
现在看着那时写的字,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己:“啊呸,小营营啊小营营,你哪里来的优越感呢,你这样的自以为是,恐怕是梁静茹给的勇气也不够用吧……”
可是,年少时期的无知无畏不就是这样的吗?那时的我们觉得青春很长,可以无惧无畏不顾后果的去爱,哪怕到头来头破血流、一无所有,只为青春无悔。
后来,我问过钧墨一次:“我第一次私下里约你的时候,你当时咋想的,那时候我们好像还不是很熟啊,你怎么就应约了呢,就不怕是人贩子嘛,虽然最后也没见到。”
钧墨却反问:“去干啥了?完全忘记了。”
如今想来心下了然,有些自以为刻骨铭心的事情,不过是只有我自己不时还会去回味的记忆,对钧墨而言,或许只是他曾经“误闯了片场”客串的一个个小故事。对我而言,念念不忘的也许只是那些记忆里的心情和自己那时义无反顾的炽热火焰。
2015年4月份,或许更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营营春心萌动了,而且,喜欢的对象还是一颗遥不可及的星星,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所写的心情文字好像都开始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时候虽然会自以为是还是知道内敛的,那时的喜欢简单羞涩,表达感情的方式也相对含蓄:
一句喜欢你,我还不好意思说出口,那就把自己想做世间万物吧。送你鲜花的芬芳可好?你若喜欢,我愿化蝶花间,煽动翅膀,裹挟芬芳飞去你身旁,哪怕只能有一个春天,那又怎样呢;你若害怕被烈日灼伤,我便做一朵云可好?和清风追逐跳舞,变幻形状,遮住夏日的骄阳,哪怕最终会春风化雨,那又怎样呢。
后来,偶尔会怀念最初那份懵懂的喜欢,那时的心境如青涩的果实,迫不及待想要成熟,殊不知,果实熟透了,便会被土埋葬。人生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一路走来,土壤里静静的躺着愈来愈多的枯烂野果,叫做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