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郭还是那城郭,人却不再是昨日的人。
“早在等了?”
“没有,只坐了半日。”
“如何?”
“酒还是当年的酒,人不再是当年那些喝酒的人。”
纪游笑了笑:“看来大尊是个有故事的人?”
流云把头扬起,轻声道:“故事几斤,只能佐酒一壶罢了。”
“界点?”
“很巧,那天不知何原因出现的大震荡,让我我已经感受到了界点的,出发。”
流云飞走,纪游随后跟上。
时经几载,一个新的世界在纪游眼中出现,然而无需任何目力,就能看到的远方的那堵墙,让纪游大开眼界。
“这在修真界可是独一无二,界因人而分界,一化为二,我们现在是青云界。”
也觉得很壮观,心想:“原来风兄和周姑娘就是这样分隔两端的。”
神州贤仙宗,道塔周围,气氛凝重。
陶家之人,直接拿下了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正是邋遢一身的梵风和冷艳的一幕蓝。
贤于在一旁看着,语气随意问道:“各位,道塔现在的主人是我,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我们怎么用?陶骆……子,你和我解释解释?”
陶家之主陶骆,一步走出,风云涌动,上位者气息彰显无疑,他于贤于对视几秒后,缓慢说道:“贤于,别人不清楚上界的事,你应该知道吧,道塔或许会成为最后的净土!”
贤于笑了笑:“骡子,你怕啥?你老祖宗,还有我师傅他们,可一句话都没说呢。”
“防范于未然!”
“放屁,你们就是见不得我们用这玩意,前些年,我自家人进入,你们也来管,这会儿又来?”
“哼,道塔的情况你应该知道,闯塔所耗费的能量,都是浪费,而且没有什么能补充回来!”
“那巫山呢?萧云前辈呢?寒土呢?你们就不管了?好不容易有三人能进道塔,你是天意,你若是不肯,那就是违背天道。”韩见旻插嘴一句。
陶骆摇摇头:“肤浅,寒土之事小,上界之事,可事关整个修真界的存亡。”
贤于难得的认真起来,据理力争:“寒土事小?我看没打在你头上,个不知道疼。这么多年,黑风山里的伤亡,你看见过?寒土那群恶鬼,拿修士当祭品去祭祀图腾,换取近乎不灭的不绝力量,你尽然说事小?”
“这三人,都得打通道塔,成就真仙支援黑风山,不然,内忧外患,只有死路一条,那才是真正的末日!寒土的事解决之后,我们才能一起想办法解决‘苔藓!’,而且,你觉得寒土真的和‘苔藓’没关系吗?”
陶骆脸色一变,问了一句:“这两者有关系?”
“你家那胖子知道这事,没和你说?他是你们楼主安排在巫山,的都没和你说?看来你不行了呀!”
陶骆脸色虽然不好,却也没有多想,楼主器重陶总管他也是知道的,最终,陶骆之得道:“可是一两个仙,就能解决问题,这么多年我们还打什么的?”
……
梵风和周蓝被押在一处,俩人大眼瞪小眼。
“周姑娘,最近我又对那剑意的理解,多了几分,啥时候我们再打一架呗?俗话说打是情……”
“你为什么不能像在巫山那样正常点呢?中毒了么?”周蓝冷清说道。
梵风尴尬:“我自己是不会打理自己,不过我经常洗澡的。”
周蓝其实也是知道了那天纪游是给梵风探风,只不过她有些想不明白,这梵风脑子有毛病,怎么会对她有感觉?
……
“陶骆,回吧,让我们继续闯塔的准备,你记住,道塔是前辈留下来的活路,不是后路。”
陶骆哼了一声:“轮不到你说我,我们走。”
一队人离开,韩见旻才吧身后的宝贝徒弟拉出来。
“徒徒,和他们去闯塔吧,要小心,来这是为师新得的仙器,拿着,用不了就拿去爆了。”
雨柔叹息一声,这师傅没救了。在一众人羡慕的眼光中,雨柔接过仙器,随手拎着,全然不在乎。
“徒徒真乖。”韩见旻双眼冒星星,疯狂给雨柔打气。
梵风与周蓝看着雨柔走近,都是微笑打招呼,雨柔也同样如此。
“咱们出发。”
贤于见几人准备完毕,一把钥匙被他取出,用非常复杂的手法解锁之后,道塔发出光芒,将三人收进塔中。
一阵强光,让三人睁不开眼睛,周蓝和梵风看着这荒漠的场景,有些口干舌燥,同时问道:“这是?”
雨柔递给俩人各自一壶水,而后说道:“第一层,到第五层都只是单一的地图。这里只有荒漠,和元婴级别的沙蝎。”
俩人点头:“只是元婴,第一层问题不大,过关条件是什么?”
话音刚落,几人耳边响起吵杂之音,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来了。”雨柔轻轻说了一句。
梵风和周蓝则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漫天的沙蝎,全都是元婴级别!
“条件,杀光它们,过关!”
“这不是幻觉吧!”
“是幻觉,但是受伤会是真的,只是不会出现致命伤,只有五层之后,才会致命。”
“杀吧!”周蓝直接拔剑,龙吟九天,杀伤力巨大,一扫一片。
梵风急于表现自己,也是卖力非常。雨柔则慢悠悠打着怪,不是她不积极,实在是她打得想吐了,早没那种干劲了,只有五层之后,她才能认真起来。
黑风山内,修罗战场破碎了好几处,第一,第六,第七战场都已经破碎,寒土那些死尸傀儡,蜂拥而出。
刺槐亲自在战场坐镇:“堵住这三处豁口,必须稳住,等待一些岁月!”
“刺槐大人,我们真能等到下次援军的到来?”
“不相信我了?”刺槐悠悠道。
“属下不敢!”
“兄弟们!相信我,他们会来的。不过,要是几百年后,没援军!我刺槐死也和你们死一块!”
一句话,传进了所有修士的耳中,点燃了所有修士的热血。
“杀!”
浴血之战,胜利或失败,都是一代又一代人的牺牲。
刺槐闭上眼喃喃一句:“兄弟们,死了也别怕,我能送你们到黄泉尽头。”
刺槐见多了生死,见多了离合,看着每天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莫不关己的模样,但这只是他的伪装。
阳春三月,一背剑的男子,带着一女娃游历四方,走三山,踏五岳。
某日他们路过一个凡人小镇,镇上一直不太平,附近有妖魔作怪,又有疾病与战乱肆虐。
村口一株槐树,被人们骂是一切灾难的源泉,他们用火烧它,用刀砍,挖他的树根吃。
不知为何,这树根吃不完,而且汁液浓郁,吃后有力气,有精神。
镇里的人,都发现了怪异之处,于是槐树没被烧死,也没被砍死,被留了下来,成了人们最后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