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斌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酒,绅士气度十足。
他环首四顾,笑说道:“苏夜,火气不要这么冲吗?你女人的生死现在可就在我的一念之间呢。对待我呢,最好稍微客气一点,我这个人呢,也还是很好说哈的。只要你的态度让我满意,放了你的女人,一点都不难。”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苏夜担忧的看了一眼慕江歌,喝道。
凌云斌呵呵笑了起来,轻啧一声,说道:“话说回来,我觉得我好像是被人给利用了,但我现在在犹豫这个利用到底有没有价值?你媳妇那特殊的体质,你应该知道吧?你为什么就没有想着让她变得更强一点呢?是不是因为你做这个上门女婿,仅仅只是奔着这位漂亮女士的身子来的?我们是邪门歪道没有错的,但我呢稍微也有点眼力见。我们凌家喜欢特殊的体质,喜欢强壮的体质,因为那样炼制出来的魂尸,更加的强大。那么你呢?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苏夜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心头杀心渐起。
他无法不承认,老头子当初让他到江城做慕家上门女婿,最初的目的,也确实是因为这一点。
什么解决慕家的危难,慕家老头子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而且,就慕家所面临的那一点困难,在苏夜的眼中,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儿,随便抬抬手就能解决的事儿。
根本就不值得他千里迢迢,放弃自由之身,委曲求全的来做慕家的上门女婿。
还被张琴心那些二傻子,整天嫌弃来,嫌弃去的。
究其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慕江歌和慕江惜二人那特殊的体质。
只是,在最初的时候,苏夜根本就不知道老头子这么安排的根本目的。
直到后来发现了慕江歌和慕江歌特殊的体质,苏夜这才明白了一切。
看苏夜没有说话,凌云斌像是洞悉了一切真相一般,自负的笑了起来,像一个十足的奸商,“看来,是被我给猜对了。这么完美的身材,还有这么完美的体质,如果换做是我,我也愿意做一个上门女婿。天天抱着完美的身材,还能得到完美的体质,真是一箭双雕的大美事啊!”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江歌?别用你那龌龊的想法来衡量我的价值观,孙子,你还太嫩了一些!”苏夜缓缓走向了凌云斌。
慕江歌无比特殊的体质,确实对于他日后渡劫,有着巨大的作用。
可苏夜现在的想法,并不是那么的不纯。
他踏马的,很纯洁!
“不不不,我始终相信,人都是利益的动物。如果你还没有被我打动,只能说明我给与你的利益,还没有到位。刚刚的事情,也只是我的随口一说,我并没有真的想要对你怎么样,揭发什么的,没那个必要,哈哈!这么说吧,我也就是想要应证一下我的猜测,顺带想让这位美丽的女士,也稍微知道知道真相,不能老是蒙在鼓中,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凌云斌嘴角带着一丝恶毒的阴笑,对苏夜说道。
若不是慕江歌在他的手中,苏夜早就冲出去弄这孙子了。
实在是太踏马的可气了。
这孙子到底在说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狗东西,真特么的不是个东西。
他给什么利益了?
自打进来到现在,苏夜就听这孙子瞎白话了,一句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还给与他的利益没有到位,有本事你倒是拿出来啊?
“我怎么看你像个傻子,能不能说一句有点用的话?卧槽你大爷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直说!”苏夜怒喝道。
焦虑,忧心,让他此时的脾气很暴戾。
只是因为担心慕江歌的安危,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着。
凌云斌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考究的礼服,站了起来,像是在做一场演讲一般,装模作样的走了几步,说道:“我想要跟你谈一场生意,一场对你,对我都有巨大价值的生意。我知道你们这些道门中人,视我们如五毒。但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除了你身边这个我不认识的老女人,如果嫌她碍事,除掉就是,我相信你一点会动心的,因为我这个生意,对你只有好处,没有一丝的坏处,我全然都是为了你在考虑。”
凌云斌话音刚落,张玄熏的眉毛忽然一挑,清清冷冷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老女人?你看我哪里像老女人了?”
“难道不是吗?”凌云斌说的很嚣张,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张玄熏放在眼中。
看样子,刚刚和那老毒物的那一场大战,凌云斌并不知道。
苏夜清晰的感受到张玄熏的周身,忽然爆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冲天而上。
忽的,张玄熏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平地里,一道疾风骤起,直扑向了凌云斌。
森寒的剑意,不带一丝抑制的在这间宽阔的圆厅里纵横了起来。
精致的银色烛台,无缘无故的断成了两截。
高大的雕塑密布了一道道整齐的切口,吊灯摔在了地上,切口整齐平滑。
但最惨的不是这些,而是嘴上功夫颇为了得的凌云斌。
他很狂傲的站在那里,眼神睥睨天下,视若无物。
但缓缓的……
他那张精致英俊的脸颊,就像是被切开的果冻,极其平滑的裂了开来。
哗!
一道类似水流的声音在寂静的圆厅里响起,凌云斌碎成了一堆落在了地上。
可能,就在刚刚,他还在展望着自己和凌家美好的未来。
可在这一刻,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片惊呼声响起。
但只是响了一半,就忽然间变得寂静了下来,像是瞬间被人齐齐掐住了一般。
不是剩下这些凌家人,突然控制住了自己的嗓子,而是他们已经喊不出来了。
一道整齐的切口,从他们的脑袋,一直贯穿而下。
在他们惊呼凌云斌这位凌家的天之骄子,变成了一块块的时候,他们也在瞬间变成了两半,死的毫无征兆,走的很安详。
甚至于,他们都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