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下走,不时的就有魂尸在猝不及防间蹦出来,企图偷袭苏夜和张玄熏。
但都被张玄熏挥剑在眨眼间就给灭掉了,苏夜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根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些在最初让苏夜吃了不小苦头的魂尸,在张玄熏的手中,根本连一合之敌都不是。
终于,石阶的尽头出现在了眼前,有一个勉强容纳七八个人的小型圆坑,墙壁三侧各有一个厚重的石门。
此时的深度,大概已有十几米了。
苏夜最烦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做这种选择题。
张玄熏倒是一个不怕麻烦的,她直接说道:“从最右边的先开始,一个一个的刷!”
“师姐,这个地方,以及你刚刚这话,让我想起了一款游戏。挨个地道刷怪,最后总是能刷到大boss的。”苏夜轻笑了一声,说道。
张玄熏扭头看了一眼苏夜,说道:“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你媳妇的安危啊,还这么轻松的?”
“担心也不能老是挂在脸上呐!愁眉苦脸并不能解决任何的事情。慕江歌的体质有些特殊,凌家人看上她的体质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苏夜说道。
愁眉苦脸,或者是哭哭啼啼,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可是如果不想办法解决,该有的困难依旧会在眼前,始终无法得到解决。
这不是解决事情,该有的态度。
张玄熏点了下头,说道:“只是你这样一幅样子,在一般人的眼中,可能会觉得你会薄情寡义。”
“但我在拼命!”苏夜说道。
只看表面的人,永远都是傻子。
“说起来,你媳妇,我好像好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次倒是有机会了。”张玄熏在说话的空档,非常粗暴的,一剑将那厚重的石门劈成了两半。
石门破碎的瞬间,两只魂尸也跟着一起跌落了出来。
凌家的人将这两只魂尸安排在石门的后面,或许是想偷袭一下苏夜和张玄熏。
但他们应该想不到,张玄熏会这么的残暴,一剑劈裂石门的瞬间,也把这两只魂尸一起给劈死了。
苏夜和张玄熏小心戒备着,缓缓向里面走去。
石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是一个个被厚重铁门封禁起来,只留下一个小窗口的房间。苏夜打开了一个,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看里面那血迹斑斑的情形,应该是凌家私设的牢房。
苏夜和张玄熏一人一边,没有放过一个房间,悉数检查了一遍。
总共二十多个房间,全都是空荡荡的,别说了,连杂物都没有。
“师姐,换条道吧,看这样子这里只是他们关人的牢房。我猜测,凌家把那人普通人,或者动物抓来,就关到了这些房子里面,然后再进行炼制魂尸。”苏夜冲张玄熏喊道。
这条通道,就这一些房间,往前走已经没路了。
张玄熏点了点头,说道:“走!”
出了最右手边的通道,两人选择了最中间的通道。
石门破裂的瞬间,和刚刚如出一辙的,两只体型硕大的魂尸从里面跌了出来。
但同样的,已经被张玄熏残暴的把脑袋给劈成了两半。
这条通道里面的情况,和刚刚右手边那条通道完全的不同。
这里面更像是一座地下宫殿,偌大的圆厅里灯火通明,凌家数十人虎视眈眈的等候在那里,看起来却是十分的平静。
一条摆放了整整九个烛台的长条桌上,凌家众人分坐两旁,正在十分享受的喝着酒。
也不知道他们是故作镇定,还是说真的镇定。
反正,此是呈现在苏夜眼前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那个令苏夜恶心到恨不得大卸十八块的凌云斌,坐在最上首的位置,而在他的旁边,是被他们用秘法控制住的慕江歌。
慕家的老爷子,那个老毒物已经死了,但苏夜在凌家众人的身上并没有看到同仇敌忾的愤怒,反倒是出乎意外的淡定。
这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这样的一幕,像极了摆明了的鸿门宴,苏夜和张玄熏两个人,也不像是来打架救人的,更像是平平淡淡的前来做客吃饭的。
“苏夜,好久不见!”凌云斌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遥遥冲苏夜示意了一下。
这该死的开场白,听的苏夜耳根子格外的不舒服,很像打人。
“如果不是你的作妖,我根本不会来见你这个垃圾人。”苏夜警惕的打量了一眼周围,毫不客气的说道。
对于凌云斌这个混蛋,苏夜的口中就不可能有好话。
没有直接开打,而是在这里还能跟他白话几句,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凌云斌听了倒是没有丝毫的恼怒,他笑吟吟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慕江歌,说道:“你这个平淡无奇的上门女婿,还真是能给人惊喜!我猜……这位美丽的女士,应该还不知道,你的身手有这么好,还是一个道门弟子吧?真是让我震惊呀!道门弟子,是不是看见我们邪门歪道,就像一剑给劈了?”
慕江歌被他们不知道施了什么手段,似乎是说不话来,听到凌云斌的这番话,她的眼中,有震惊,有不解……
她确实没有想到,苏夜除了是一个身家不菲的幕后大佬之外,竟然还有其他的身份。
道门弟子……
这个身份,似乎离她很远很远、
慕江歌是知道道门是什么的,但他并没有见过道门弟子,也并不知道真正的道门是什么样的,只是知道这个名字。
苏夜,竟然是道门弟子,这的确让她分外的震惊。
听这个恶棍的说法,似乎,他们应该是正邪对立的同一类人,都是那种有着匪夷所思手段的不寻常人。
“关你屁事啊,麻辣隔壁的,你管的可真宽!你家那位变态的老毒物已经死了,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些人能挡得住我?识相点,就赶紧把我媳妇给我放了,兴许,我发一发善心,就把你们给放了,冥王不灵,对谁都没有好处。”苏夜冷喝道。
听见凌云斌这孙子说话,他现在就烦,真想借那老毒物的钢棍来,一棍子把这孙子的脑子给敲稀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