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句话,傅薄言不由的不屑的冷哼一声。“折磨你?”
傅薄言后背微弯着,眼神眯起,窗外隐隐约约的吹来了风,掀起他的西装外套。
“你让我损失多少?”他冷笑,“王总心里没数?”
傅薄言冰冷的视线扫过来,看的王沉宇心惊,不过他还算沉稳的反驳一句,“傅总,一向有仇必报。”
“嗯。”傅薄言抬手,吩咐金秘书,“三天以后,把所有的证据交给执法人员。”
他嘴角邪魅一笑,整张脸都是冰冷的。
金秘书这时站出来,看着王沉宇,面无表情的说,“巨额经济诈骗罪,王总恐怕你的下半生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王沉宇这个时候才有些崩溃的说,“怎么可能……陈刚明……背叛我了?”
他话刚说完,人被拖了出去。
他在走廊上喊,“傅薄言!你够狠!”
颜竹是听到这个声音出来的,她眉毛皱着,小心的关上了病房的门,她恰好看到王沉宇被人拖着,消失在走廊尽头。
隔壁房间的门被拉开,傅薄言外套放在臂弯,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他刚一抬头,和颜竹的视线对上。
颜竹缓缓一笑,傅薄言蹙成小山的眉毛松开了。
三天之后,王沉宇的罪名直接上了央视经济新闻,他之前的刻意失踪也变成了一场闹剧。
全玉英是在医院看到的这个新闻,她没错过一帧画面,看着那个戴着口罩一身狼狈的男人,被身后的两个执法人员带上了车。
她握着遥控器,等到开始播放了广告了,才回过神。
短短几天,却像是把她一辈子的精力都用上了。
门口响动,全老爷子和老太太,搀扶着进来,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全玉英忍了很多天的眼泪,终于决堤。
老太太抱着女儿哭的一塌糊涂。
站在旁边的老爷子,背过了脸,抬手擦了眼泪。全玉英心里想,颜竹说的没错,她现在还有父母。
经历过这些,全玉英更看的清,谁才是重要的。
老爷子要带她回美国,全玉英擦干了眼泪,“爸,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咱们家的生意,还有小部分在中国的呢。”
“你逞什么强?乖乖回家给我当全家大小姐。”老爷子严肃着一张脸。
全玉英听到这句话,眼睛又红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当什么大小姐?”
“只有我在一天,你就是全家大小姐!”老爷子手上的拐棍用力敲了敲地面,“快点收拾东西回家。”
全玉英心已经定,她这几年公司里的事大都是她在搭理,王沉宇的重心都在傅氏集团上,他两边拿钱,全家的公司也亏损了不少。
她想要弥补,自己做错的事,不能连累家里。
老爷子知道劝不动她,也算是默认下来。老两口守着女儿,等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才走。
颜竹这一个月几乎都在公司里渡过,傅薄言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亏空。陈月如一直没找到,傅薄言让手下的人接着盯着。
虽然这次抓了王沉宇,可他那句话,总是让人不安。
傅薄言背后也在查,王沉宇一个人,绝对不会折腾出来这么大的水花,他的背后还有人,而且实力不小。
金秘书忙的团团转,公司新推出去一款真正意义上属于傅氏品牌的健身器材,一上市,反响不错。
小奶包抱怨着爸妈都在忙,李阿姨哄着做好吃的才不闹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整整胖了五斤。
颜家那边一直很安静,颜竹正在看着销售表,右眼皮轻轻的跳,跳的她烦了,撕了一小块纸放在眼皮上。
小刘送了一块丝绸布料进来,“颜总,这是您要的。”
“嗯。”颜竹看了眼,让小刘放下。小刘站在旁边,有些兴奋的开口,“颜总,咱们这是打算推广自己的品牌了吗?”
刘静是最早跟着颜竹的,知道颜竹的梦想是什么。颜竹不急躁,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嗯。”颜竹应了一声,打开那丝绸的布料,仔细的看了看,“打算做一组中国风的设计稿。”
颜竹的理念,是将中国元素推向全世界。
她手触碰料子,严肃又认真。刘静站在一旁,忍不住的激动,“颜总你现在要准备?”
“嗯,品牌一定确立,质量要求会更有严格。”她腾出空,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接下来也会很辛苦。”
刘静身子站的笔直,“请颜总立刻给我任务。”
她摘了眼镜,被刘静逗笑了,她收了料子递给她,“按着这个标准,去找料子。”
“好嘞。”
刘静有些激动的出去,关门的声音有些大,她回头又看了一眼。
颜竹笑了声,手机屏幕亮了,颜竹接起来,“英姐?”
全玉英今天出院,她刚到家就忍不住给颜竹打电话,“好久不见了。”
“是。”颜竹算着上次去医院看她,还是半个月之前了,“什么时候请你吃饭?”
颜竹点点头,“行啊。”
她和全玉英相处下来,发现她人没一点架子,听说颜竹要创立自己品牌,直言要上来投资,因为这件事,傅薄言扬言,投资的钱一定要比全玉英多。
“那我一会过去,接你吃午饭?”全玉英下楼走到厨房,“苏阿姨,你别忙了,我一会要出去吃。”
颜竹看了眼时间,接近十二点了,“行,那就一会见。”
电话刚挂,傅薄言的电话打过来,颜竹揉了下眉,心想怎么都赶上今天有空,果然傅薄言接电话时,就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约了人。”
坐在椅子上的傅薄言瞬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眉拧的紧,“谁?”
“全玉英。”
傅薄言从椅子上,颇为不悦的开口,言语郑重,“颜竹,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他出差半个月,回来之后一直在公司忙。今天抽空,打算见她一面,竟然被一个女人毁了。
“要不,晚上见?”颜竹笑弯了眼,“傅薄言,你不是在吃醋吧。”
“胡说什么呢。”傅薄言站在窗前,眉毛挑着,看起来很愉悦,“我对自己有信心。”
“况且,她是个女人。”傅薄言这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他心里分明是不舒服,两个人这几天都是靠着视频联系的。
“那就晚上见。”傅薄言让步了,“四点半,我准时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