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玉英……”
他自顾自的说着,说完又大笑,却一直没敢抬头看着她。他在害怕,不敢面对全玉英,更是不敢面对自己内心。
傅薄言在他松开颜竹的一瞬间冲了过来,牢牢拉住颜竹的手,把她保护在身后,随后沉声吩咐,“把人带走。”
王沉宇从地上有些狼狈的抬起头,看着傅薄言,他扯开嘴角笑了,“你以为……我是最后一个吗?嗯?傅薄言!我只是个开始!哈哈哈...”
他笑的恐怖,在整个走廊里回荡。
声音没了,全玉英忽然咣当一声摔在地上,看着刀上的血,她手上的伤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一般。
傅薄言冷静沉稳的叫医生进来,拉着颜竹的手就往外走。
他步子走的急,颜竹要小跑才能跟的上。他用力捏着颜竹的手背,恨不得捏碎她。
颜竹试探着往后抽出自己的手,刚一用力,面前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他回头,捧住她的脸,惩罚的吻落了下来。
颜竹往后退,退到冰冷的墙上,他牙齿咬着她的唇瓣,像是在发泄。
一股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口腔中扩散,傅薄言停下来,按着她的脑袋往胸口前带。
她没敢吭声,知道他生气了。
颜竹小心翼翼的舔了自己唇上的鲜血,她感受着他胸口的剧烈起伏。
“下次不听话,我会惩罚的更严重。”他声音低沉,声线沉着,他不确定又补了一句,“听到了没有?”
颜竹声音闷闷的,“嗯。”
他揉着她的脑袋,推开门,看着她被王沉宇威胁的时候,傅薄言心紧张极了,她要是出事,傅薄言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缓了好一会,傅薄言拉着她的手,带她出去。
颜竹站在医院门口,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我去看看全玉英。”
她话音刚落,傅薄言冷冷的眼神扫过来,“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她?”
颜竹眼眸漆黑,“她现在需要陪伴。”
他拉着她人用力,颜竹人摔进他的怀里,傅薄言搂着她的腰,把人往上一带,两个人贴的更紧了,“嗯?那我呢?”
他现在还惊魂未定!
傅薄言眼神微眯,面前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无底线的挑战自己的耐心!
他搂着她的腰往车里走,颜竹没挣扎,任由他搂着抱着,傅薄言这才满意,拉开车门,“上去。”
颜竹听话的坐上去,傅薄言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人刚落座,回头看着颜竹的眼睛红的像个兔子。
她还不死心,“她受伤了。”
傅薄言不太了解女人之间的友情,明明前几天还是在办公室互相扯头发,现在却情深的像姐妹?
最重要的,傅薄言觉得全玉英在颜竹心里的地位,比自己高。
傅薄言脸色冰冷,下巴紧绷。
他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现在满肚子火气,冷着脸谁也不理。
颜竹往他旁边凑了凑,忽然伸手碰他的下巴,傅薄言眉眼下压,打量着她。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手指软软的触感,碰上他坚硬的下巴。
“我们回去吧。”颜竹唇角浅浅一笑,“等你处理完,我们就回家。”
她说话的声音轻柔,彻底抚平了他心里的烦躁,跟灭火器似的。
傅薄言手指敲着方向盘,挑眉看了她一眼,“一个小时,我过去找你。”
她笑着点头。
颜竹回到病房时,全玉英手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她侧身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听到开门声,她哽咽着问,“是颜竹吗?”
门口的女人,脆生生应了一句,“是。”颜竹脚步放轻了,她走进来,看着全玉英,没出声安慰,而是坐在她床边。
屋里的血迹已经被清理了,只有还开着的窗户,吹起来的窗帘,能证明刚才王沉宇曾经来过。
颜竹走过去想关窗,全玉英忽然坐起来,看了她一眼,“别关了。”
她手上的动作停下了,全玉英伸出手喊她过来,“颜竹。”
她浑身被风吹冷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的。
拉到颜竹手的瞬间,全玉英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颜竹感受着她冰冷的手,忍不住出声,“放被子里。”
她的手轻微的抖,“颜竹,你说他为什么不把刀子插进我的胸口?他为什么不杀之能?”
她眼里还有期待,还有对王沉宇的期待!
颜竹沉默不语,她也想不出,王沉宇的理由。这个男人可恨可恶,可在刚才,他终究还是没对全玉英下手。
她冷静,站在旁观人的角度,也不愿意替这个男人说一句话。
全玉英擦掉了眼角的眼泪,像是劝着自己,“算了,我为什么非要揪着他这一点不放呢,背叛就是背叛,怎么解释都是错的。”
颜竹点头,她脑袋里想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你还有家人。”
床上的女人微微一愣,颜竹反握住她的手,“至少他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全玉英安静几秒,点了下头,“是啊。”
她注意到颜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全玉英拉住她的手,缓声安慰,“你有傅薄言啊。”
“刚才他的眼神,恨不得要杀了他。”全玉英缓缓笑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公平的。”
颜竹神情一顿,心里那点阴霾被吹散了。
另一个房间里。
金秘书拉开了椅子,傅薄言坐上去,他微弯着腰,冷着张脸看着被捆起来的王沉宇。
“你倒是跑啊!”他伸手,秘书递过来烟,傅薄言眯着眼点了烟,随后目光更加沉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把新的水果刀,他拿着刀子在王沉宇的脸上打了两下,“我的女人也敢动?”
王沉宇知道自己跑不掉,又落到傅薄言手里,一定没有好下场,他干脆不说话了,垂着头,认输。
金秘书站在一旁问,“傅总,现在我们怎么处理他?”
“先捆着,饿他几天。”他手上的烟捏灭了,他心里火没消呢,这个男人刚才可是把刀架在颜竹的脖子上。
金秘书立刻去吩咐,人刚要被拖出去,傅薄言忽然从椅子上起身,“等等。”
他喊住众人,门口的人停下来,回头看他。
王沉宇也抬眸,唇角苦笑,他一开口,喉咙扯着疼,在傅薄言来之前,金秘书已经让人教训了他一通,都是下了死手的。
“傅总,还要怎么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