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的茶馆里,人们都开始议论起一个新的传奇人物,叛军晋王的先锋将军,这位将军没有姓名,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因为打仗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个鬼面面具,所以人们都喊他鬼面将军。
鬼面将军之所以被众人所知道,是因为他连着攻下了三座城池,京都城内都有些人心惶惶,这叛军眼见着就要打进京都了。
而此时在晋王的屋子里却是一片和乐,他正看着前方来的捷报,牧北野刚攻下豫州,“这豫州可是好地方,当年我随着先皇去豫州之时,先皇都感叹京都虽繁华,但是豫州也不逊色其一二。”
晋王身侧的参军孥展看着地图,“王爷,这豫州拿下了,京都怕是也多久了。”
“这京都怕是还早着呢!”此时牧北野从外头进来,一身的风尘,丢下脸上的面具搁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牧北野见过王爷。”
“免礼免礼,早就说过,你我只见何必见礼,日后就是兄弟,我虚长你几岁,喊我一声大哥便是。”晋王此时见到牧北野脸上能笑出花来,心中很是庆幸那时候听了凉春的提议。
牧北野摆摆手,“不可不可,王爷便是王爷身份尊贵,不可乱了尊卑,不然这日后如何服众!”牧北野说着话朝外头喊了一声,“带进来!”
晋王伸头朝着外面看,只见牧北野的两个部下五花大绑着一个人进来了,这个人正是晋王的表兄董志良,也就是他舅舅的二房庶子。
“大战在即,他作为一个副将,竟擅自离了军营寻花问柳,延误战机,让我军损失了上千人,敢问王爷,该如何处置?”牧北野说完了就往边上一站,而此时被绑着的董志良却按耐不住了,“表兄饶命啊,我不过是……不过是……”
被牧北野抓了直接送来这里,盔甲都还未穿戴整齐,晋王看了自然是明白没有冤枉他,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这些亲戚在军中大多也都是蛀虫,可是奈何董家府兵众多不能奈何,他一皱眉,“军中何来兄长,董副将,你如今是牧元帅的副将,自然由他全权发落。”
牧北野昨日才在军中打死了一个渎职的参军,董志良此时一听晋王不管要将他交给牧北野,心中不惊,吓得出口就骂道:“牧北野,你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外姓人,这里还是我董家人说得算。”
“董副将这话的意思,日后王爷攻进京都去,这天下不姓虞反倒要姓董咯?”凉春从外头走了进来,这一句看似轻巧的提问,晋王的脸色已经大变,这董志良也是个草包,竟没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对着凉春就骂道:“你这妖妇,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够了!”晋王怒吼一声,对一旁的参军使了使眼色,“送到侯爷那里去,就说本王是没资格教训他,任凭侯爷处置吧!”
董志良就这么被拉走了,凉春与牧北野交换了一个眼色,“王爷,这恐怕不妥吧,毕竟侯爷的手里……”
“就算是他董家府兵众多,可一群酒囊饭袋也上不得台面,虽他们如何想去吧,北野带兵从严才是对的,也是为我日后考虑。”晋王这么说道,转头看了一眼牧北野,“豫州的战报我看了,你不亏战神这个称号。”
“王爷谬赞了,”牧北野顿了顿,“豫州一战虽然胜利了,但豫州却已经是一座空城了,他们像是知道一定会失败,粮食金银都早早转移了。”
晋王听到这个消息难免有一些失望,“哎,他们也不傻,你先头那些战绩他们看在眼里,自然会早做打算,转移了也是正常,只是方才你进门说京城还早着是什么意思?”
“王爷明鉴,我军虽连连都是胜仗,但是耗损是在太多,本想着占领了豫州能补给补给,可如今也是做空了。”牧北野说道,晋王听着也觉得甚是有理,自己有多少家底他心中还是有数的。
凉春接着说道:“如今我们占据的城池虽多,可战乱过后也无什么富裕的粮食钱财,王爷此时若是操之过急,就算北野他是战神,怕也是一人无力回天。”
“你们说得有理。”晋王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牧北野,“既然你们思虑这些,那定是有解决的良策。”
凉春微微一笑,“既然与王爷荣辱与共了,自然会好好盘算的。”她走上前一步,晋王让参军关上了门,只听凉春说道:“既然我们自己已经穷尽了,不如找些帮手。”
“帮手?”晋王看着凉春好好琢磨这两个字,自然有些明白意思了,“我与大渝有几分交情,若不然……”
“不可!”凉春一口否决了,“那大渝狼子野心,若是王爷与他们交涉,就算是日后胜了,这大渝定也是会不依不饶的,那可是个无底洞。”
晋王觉得也是很有道理的,毕竟这大渝的人他打过交道,对临苏的国土向来就是虎视眈眈,他也怕是给自己日后寻了麻烦,“那姑娘之意?”
“若是王爷信我,我可举荐自己的义兄,奉域如今的兵马元帅顿卡元帅。”凉春这么一说,晋王没有也是有些微微皱着,“这奉域国弱,自然也不是随意愿意帮忙的,我想着王爷若是应允事成之后给他们两座偏远的小城池,自然他们也是会为王爷竭尽全力的。”
晋王此时反倒觉得十分可行,两座城池,而且奉域在西北很是荒凉,这买卖自然不算亏的,他再问了一句,“可真的可靠?”
“只要王爷应允,信得过我,自然是可靠的。”
“对你,本王自然是信得过的,那你且去试试!”晋王想着成大事还是要一搏的,心一狠,“我手书一封与你,你自可代表本王与奉域联系,只要他们助我成王,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凉春浅浅一笑,附身一礼,“诺。”
在晋王的心中,似乎已经好事将成了,而此时的凉春的心中却是冷笑一声,终是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