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玉聪近来一般郁闷一般欣喜,因为凉春证明了自己就是端木令仪,这对于他在端木一族中的地位来说是个非常那个大的冲击,但是,凉春却未能顺利地登上端木家家主的位置,这倒不是端木玉聪的干预,而是象征着端木家家族生分的虎头令不见了。
这虎头令是当年高祖皇帝所赐的,也是端木家世代家主相传象征自己身份的物件,在端木家,只要虎头令一出,上下都是要听命的。
端木玉聪想要这虎头令已经很牛了,可就在他软禁端木福琛这些年里,他威逼利诱都未让端木福琛交出虎头令,自然也想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可是就是不见这虎头令。
当凉春出现后,关于族中继任家主位置的事吵得沸沸扬扬之时,几位元老一致决定,虎头令在谁的手里谁就是下一任的家主。
端木玉聪本以为端木福琛会偷偷交给了凉春,但是凉春表示,她也不知道虎头令在哪里。一时只见,整个端木家,甚至整个淮南城都在寻找虎头令的下落。
端木明和凉春也发愁,两人在端木翎的病床前商讨起来了,毕竟这虎头令到底去了哪里还真是一个谜。
“照着爷爷的性子,这虎头令他定是会交给你的,小四,你且细细想想。”端木翎提醒着凉春,一旁的端木明也是这样觉得,爷爷对于凉春的期望那是有目共睹的。
凉春回想道:“爷爷让人带给我的锦囊里,只有我的命牌还有就是那张字条。”凉春一直将锦囊带在身上,她从袖兜里去了出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却也只是那一张纸条。
端木翎与端木明细细看了纸条,想着上头会有什么线索,但是他们也没看出有什么蹊跷的。
“那便奇怪了,以二叔,呸,以端木玉聪的性子,如果他拿到了那个虎头令,一早就拿出来做这个家主了。”端木明在一旁说道,“也不在他那里,那爷爷会把这虎头令藏在哪里了呢?”
端木翎接着端木明的话茬说道:“阿明说的藏这个字很关键,爷爷自然不会假借别人的手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小四的,爷爷定是藏在了什么地方,他觉得我爹定是找不到,但是小四却可能找到。”
凉春也觉得是这样,她细细想了想,脑子里的确有浮现出几个地方,“小时候爷爷带我去的地方的确有几个没有旁人知道的,可是我觉得这虎头令还是在竹山别院里,当年端木玉聪软禁爷爷也是匆忙的,爷爷当下估计也不好藏在别处。”
“可若是在竹山的别院,我爹早就找到了,而且你可不知道这竹山别院都是我爹的人,他们将爷爷看得甚是严密。”端木翎虽然也想过会在竹山,但随即也推翻了自己这个猜想。
凉春摇摇头,“你是这么想的,那你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却知道,竹山别院不全是你爹的人,至少没有你爹想得那么严密。”
端木翎与端木明都感觉得到凉春是知道些什么的,可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别的是什么,“小四,你别卖关子,你是不是知道别的?”
“不是我卖关子,只是我也不是那么的确定,但是竹山别院的确是个可疑的地方,我定是要回去好好搜查一番的。”凉春心里打定了主意。
端木明听她那么一说,一一拍桌子说道:“既然你要去那我就陪你去一趟!”
端木翎与凉春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觉得这端木明有时候还是如当初一般的天真,而端木明看到他们这样的神情,自然知道又被他们联合嫌弃了,“我知道你们又觉得我错了,来,告诉我,我又哪里错了。”
“既然端木玉聪不知道虎头令在那里,他现在也一定是一头雾水,这时候肯定是在我身边安排了无数的眼线的,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陪着我去竹山别院,这不是告诉他们我们怀疑虎头令在那里嘛,还不等我们去他们定是把那里连土都翻过来。”
凉春这么一解释,端木明也觉得自己错了,他挠着头说道:“好吧,那你们说怎么般吧。”
凉春与端木翎互相看了一眼,首先要将那些眼线都调开了,“要调开他们自然只有造一个假的我出来,二哥如今身上有伤,看来这是只能委屈三哥了。”
“假装你!岂不是我要装一个女人?我不干!”端木明一口就拒绝了,端木翎与凉春互相对视一眼,想想那个画面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们别笑,我是肯定不会穿女装的……”说着这端木明还往后退着步子,他是全身心抗拒着的。
凉春假装叹了一口气,“哎,让怀宁和三嫂去太过危险,两位哥哥肯定于心不忍,三哥又不好意思,二哥,看来我只能委屈一下你了,虽然你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端木翎也配合着说道:“你说的是,三弟不上那我这个做二哥的自然要上了,小四,来扶我起来……”说着还真要掀起自己的被子了。
端木明看着端木翎那忍痛下床的样子,一咬牙说道:“好好好,我来我来!”
凉春与端木翎对视一眼,止不住笑了,端木明知道又被他们算计了,但却也不生气。
“你们又联合欺负我,小心我告诉大哥去!”这是端木明脱口而出的一番话,屋子里却突然静默了,此时若是大哥能像小时候那般从门外若无其事地走进来,那该有多好。
那一日,端木明在他媳妇的一番打扮下,那帕子捂着脸偷偷从后门口上了马车,往淮南城的北边去。底下人来回了话,说四周干净了,凉春才穿着一身男儿装从偏门悄悄出去了。
凉春到了竹山别院时已经是入了夜了,趁着夜色朦胧凉春才往别院里去,虽然端木福琛离世之后,这别院的警备没有那么森严了,可毕竟虎头令没有找到之前,端木玉聪还是不会放松警惕的。
在竹山别院西侧,有一条暗道,当年爷爷领着她打着灯笼走过,凉春摸索了许久,终于在人高一般的杂草里找到了路口,只是,没走几步她便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步子轻,吓得立刻顿住了。
会是谁?还有谁知道这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