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的居庸关,一切的一切都归于沉静,虚无的黑夜犹如薄纱一样将整座聚龙山脉覆盖,安详也安心。
西秦背靠聚龙山脉依地势而建国是大周王朝的最西部的封国,被誉为“西部壁垒”。而获得这个称号的西秦则为中央沃土上的中原各国以及大周王庭抵挡了不知多少次的进犯,与其他三国共同镇守着大周王庭的四方边疆。这样的国家它的军队战斗力之强也是自古便闻名于各诸侯国之间,其残酷森严的军规军阶也是保障了其军队的战斗力能够在很长的时间里保持着相当长的标准。但如今大周建国至今已近千年,距开国太祖羽化飞升至今也有八百年,而在近些年边疆也是鲜有大规模的战事发生,一些小规模的小打小闹却是屡见不鲜,又因这道峡谷是西方的咽喉要道因此在这居庸关内才会驻军有十万人的规模且都是打通了玄窍的修兵,但很多新兵都是没有经历过大的战事但即使是这样,在这里的军规戒律依然森严。
“妈的,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啊?”
白野此刻的心情可谓是郁闷非常,起先自己在白天就遭受了同伍他人的挤兑不得已来到了地牢下为那帮囚犯送些吃食谁知道竟然差点将自己也给折了进去,那人竟要将自己的阴魂给吞噬掉,虽然不知为何他会半途而亡但眼下自己的头颅内可谓是钟鼓齐鸣,双侧的太阳穴剧痛非常连带着青筋也是一跳一跳的内心也是无比的烦躁,胸口涌动着一股浓厚的暴戾心理产生了一种想要将这天下人杀光的可怕念头但却被白野以大毅力给牢牢镇压住。
但远处传来的喝骂声以及飞驰而来的三枚呈品字的箭矢,一瞬之间就将这道藩篱给打破了。无边的杀意瞬间就将他的心房占据,居庸关的军队制式长剑提在手中,剑势挥洒自如,却只听得三声“叮”声,瞬间就将瞄准着他要害处的箭矢纷纷磕飞了出去。
“喝!”白野现在的大脑里只剩下了杀戮,而纯粹的杀意就只能去靠杀戮来释放,而今夜巡夜士兵是号称居庸关战斗力最强的军营——狼卒!他们平均的修为也是打通了至少百枚穴窍的修士,而此时的白野也只不过才打通十枚,这在旁观者的眼中就是一场鸡蛋对石头的比试但结果却让人目瞪口呆,本该是弱势方的白野此刻竟是在压着那名狼卒打!
在这之前当他发射完那三枚箭矢之后,他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人并不是荒妖细作而且看他所穿的甲胄还是辅卒盔甲一时之间悬着的心便放了下去。
“虽是如此但军规难违,此刻已是宵禁你运气好便躲过去,若是躲不过受伤了与我也没甚么关系说不得我还能受到上峰的一些嘉奖!”那名狼卒在心里阴恻恻的想着。但熟料那名辅卒竟是没有躲也没有受伤,并且在磕飞三支箭失后竟敢拔剑攻了过来,这让他心头勃然大怒。
“妈的。区区一个辅卒也敢放肆!”他没有不接招的理由,可当二人正式交手之后这名狼卒便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早在交手的过程之中他便清楚了白野如今的修为只不过才打通十枚穴窍,而自己早就已经打通了百枚以上,就差一步便可迈入先天之境,可到如今竟被人压着打,一时之间内心羞躁,连带着手上的招式也大大的变了形,而反观白野虽然内心一片暴戾但头脑里只剩下一片清明招式行进间合理有据不急不躁,再加之对方原先的轻敌所以便占据了上风。
“有打斗声,定是荒妖来犯诸位快随我过去查看!”
二人的打斗声终究是引来了其他众人的警觉,一时之间警铃大作脚步声也朝着二人的所在纷至踏来。
“可恶,老子不信了还拿不下你来!”
这名狼卒在听到有人来之后内心的焦躁也达到了顶峰,身体内早就已经打通的穴窍在这时犹如沸腾燃烧的湖泊不断地向外翻腾着灵元,而灵元顺着经脉将这些穴窍相互的连接起来犹如天上的星宿而这时他体内的灵元却是数倍的增长了起来,白野在下一次的兵器相交时便顿感压力大增战局便随之急转直下,在相交不到十回合之下对方用劲将白野手中的剑挑飞了出去,白野自身受力不平衡之下导致中门大开破绽百出,突然白野感到胸口一阵闷痛却是对方一脚踢中,狼卒的甲胄乃是全身铁甲,脚上穿的铁靴所造成的伤害也就更加的巨大,这股大力托着他的身躯笔直的倒飞了出去,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足有三丈这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这时白野的大脑也清醒了过来。吃痛之下抬头一看,那名狼卒的身躯在白野的瞳孔里好似高山大岳一样,在手中利刃的寒光掩映之下的是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狰狞的面孔这其中还夹杂着不屑与嘲讽。
见此,白野心生一丝恐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怎奈此刻的他身体稍微的一动胸口就是一阵闷痛,一呼一吸之间如同破旧的风箱白野知道这是自己的肋骨插进肺里了不止于此自己的内脏此刻一定在流着血,这会不断的加重自己的伤势。
“去死吧!”利刃在夜色下划过一道流光,白野满含不甘的闭上了双眼,他的脸能感觉到一股寒风袭来而它会将自己的脸庞划碎将自己的脸骨切开伴随着的血液绽放如花朵。
“住手!”远处传来一声喝,寒芒戛然而止,裹挟的寒风吹在白野的脸上顿时让他的后背泛起一层鸡皮。
睁开双眼,周围便被一群身穿相同铁衣的甲士层层包裹着,模糊的视线内是那名狼卒与一人的交谈,言语之间似乎是在谈论着自己,视线不住的往他这里看,在他最后的意识里,自己犹如待宰的猪膏一般被拖着去往哪里,之后因为一阵脱力视线变黑,意识全无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