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江牧隐早就已经走了,贝塔来到站在落地窗前驻足很久的阿尔法身旁。
“阿尔法,你是认真的吗?”贝塔忧心的问。
“你指的是什么?”阿尔法说。
“就这样把黎明的最高权限移交给零……是不是有些欠缺考虑啊。”贝塔皱眉。
“哈,我是那样做了,可你也不要忘了,黎明主程序一直都在本部的机房里,根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阿尔法转身,在拐杖的支撑下一步步向着隔壁的二号套房走去,“相反我现在很在意教皇的态度,她为什么非要把光明甲运到这颗星球上。”
“或许……是想靠什么契机彻底让光明甲接受她?”贝塔跟上去迟疑的说。
阿尔法冷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科沐蒂还真是个倔牛,当年进攻格尔科斯的前夕她就试图穿上光明甲,她硬撑了十个小时都没有被接受。现在居然还在想着要穿上那件光明甲,真是执着。”
“她与光明甲的契合度很低吗?”
“只能说勉强吧,不过自从第一个穿上光明甲的人去世后,之后就再没有人能够穿上那件极致武装,契合度低也很正常。”
阿尔法打开了二号套房的门,当初入住的时候就把隔壁的这件二号房也一同租下来,这里没有住人,但却存放了很多贵重物品,其中在主卧室中,封存光明甲的密封安全箱就在那里,也是炼金封匣,即使是用重炮轰击,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损坏。
阿尔法径直走向主卧室,密封的炼金安全匣就躺在那张奢华的床上,他伸出微微颤颤的手,不论何时,见过多少次,阿尔法都会像第一次看见它时的那般激动。
这不是科技,也不是炼金技术,是远超人类科技无数年的瑰宝!
秘鲁机关局当初就是以光明甲和黑暗甲为模具,造出了第一代折翼天使武装,再然后以折翼天使武装研发出了骑士动甲和普通士兵的制式防御甲。可以说这对光明与黑暗的战甲,是现在这个时代所有贴身甲胃的源头!
人类一直都在模仿制造它们,可直到现在也不过是掌握了一点皮毛,谁也不知道当全部掌握后,人类的科技将会上升到什么地步。到那时可能比肩神明!
……
数个小时之后,下午的沧澜市首都第一空港中,一艘客运舰艇在地面牵引组的指导下,缓缓的降落在展开的舰艇接驳器上,停靠在了驳岸上。
伊甸园学院的校长以及教导主任、院系主任、还有一些老师等人就在等候大厅的出舰口等候,教导主任刘语跟一位院系主任说着什么,在谈论是什么样的人这么有分量,能让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等候。
人走了一批又一批,不过十分钟左右,费尔斯校长要等待的人也出来了。
“哦费尔斯我的老朋友,你今年又来了啊。”一个费尔斯差不多年纪大的男人上来给他一个熊抱,没办法这个男人长的就很高大,目测两米开外。
“我的天老朋友,你的胸肌就壮阔的不少啊,不过能不能先放开我……快喘不上气了。”费尔斯校长也同样拥抱这个男人。
费尔斯这面的老师们都了然了,也知道是时候他们该来。圣教院的选拔考官,以及由五个终身教授随行的团队,看起来费尔斯校长的这位朋友就是两位选拔考官之一。
这一行人差不多有十个人,不算多。但这是考虑到沧澜星政治中立,才派出这么些人,要是换到其他星球上,也只有一位选拔考官,没有圣教院的终身教授随行。
刘语旁观着这副场面,实际上这里也没有他什么事情,自己认为也只是来凑个数的。
“刘语先生?久仰大名,我是圣教院的终身教授之一,专攻神学,幸会。”有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人来到刘语面前,笑容和蔼可亲。
但刘语在见到这个老人最开始一愣,然后额头开始冒冷汗,身体不受控制的立正挺直腰板。嘴里下意识就要说出那个名字,但老人的笑容中,那对眼睛中闪过寒芒,有些气势逼人。刘语硬是止住了嘴,将要说出来大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幸会,阁下是武云端……教授吧,早就听闻您在神学上的造诣之高。”刘语干巴巴的说。
“诶呀,刘语主任的文学造诣也是很高的嘛,我听说您的作品《莱茵的灯火》就快要出版了,可等了一年多都没有消息,真是有些让人心急啊。哈哈。”武云端笑着说。
刘语冷汗都止不住,“是……是啊,那部作品其实本来已经准备出版了,可最后稿子出了问题,就没有出版了。”
“呀,那还真是可惜啊。”武云端摘下眼睛,“我也算是您的书迷,可以给一个拥抱和签名吗?”
“要不……换个时间?”刘语说。
“诶!汉人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叫做‘择日不如撞日’,这次错过了那下次也有可能错过,还不如第一次见面就先把签名要到。”武云端笑,同时从兜里那出一份纸质的小笔记递给了刘语。
刘语也不知道这位在打什么注意,只能把自己名字先签上去,然后递还给了武云端。然而对方微笑,把刘语签名那页撕下来,然后就把笔记推还给了刘语。
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这是个礼节性质的拥抱,武云端在刘语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就变得很沉重。
费尔斯校长的表情很奇怪,显然他忘了刘语不只是教导主任,同时也是文学课的老师,据说在文学界也有不小的名声,出版过很多作品。可能因为本人木呆,写出的作品也都是有黑色压抑,或者是悲伤抒情一类的,诸如热血冒险的故事他从来都没有写过。
费尔斯校长的那位朋友也没有关注刘语这边的事情,揽着对方肩膀就大大咧咧的向着提取行礼的传送履带走去,几位终身教授也都是副死人脸,什么都不问也不说就跟着走。
武云端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着走了,刘语插在兜里的那只是紧紧捏着那本小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