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不解,一脚踹在张殊子屁股上,拍了拍手,道:“你抽什么疯?”
张殊子却懒得同他计较,重新跪好,一脸崇拜地望着宋予恩,那眼神炽热得宋予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先起来吧。”宋予恩摸了摸鼻子,她大概是知道为何张殊子这般热情了。
见宋予恩没被吓着,霍北大概也明白了些,开口问道:“怎么,你也听到她做的事了?什么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张殊子一愣,面上震惊之色愈深,一字一句道:“请受张某再一拜!”
张殊玉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了,对着宋予恩摇头道:“别理他,他就是那种人,莫名其妙的。”
宋予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虚是怎么回事,她也没在什么史记上看见北燕之类的,借鉴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不行,不收我为徒我今儿就不起来了!”张殊子放下狠话。
“那你就在这儿跪着吧。”霍北在一旁冷飕飕地道。
“……”
“起来。”宋予恩沉声道。
“好嘞!”张殊子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乖巧地坐下,就同见到先生那般严肃,看得霍北直犯恶心。
“说说吧,你怎么了?”霍北挑眉。
张殊子这才回想起来,这宋予恩可是霍北的妾室,如此一来,他要是真认了师傅,霍北就是他师叔?
不行不行,张殊子冷哼一声,“没想到你小子捡了大便宜,你大哥来边疆,我本来还有些担心,谁知平叛是常闻胜意,细问之下,他才道出是因为宋予恩的手稿,我看了一遍,简直是惊为天人啊。”
那眼神满是嫌弃。
生平第一次,霍北觉得自己做人实在是太失败了,他尴尬地咳了几声,不解地看向宋予恩,那眼神仿佛是在问,真有你的啊。
宋予恩但笑不语,大哥能理解说明是大哥的功劳,她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四人陷入沉默,张殊子同张殊玉同时发问,开口道:“霍北,您配吗?”
霍北:“……”他怎么就不配了。
越说越气,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动静,四人扭头,就发现从门口处蹑手蹑脚准备跑路的红衣奇怪男子。
“顾景澜,你给我站住。”张殊玉最先回过神来。
顾景澜一愣,心里已然是哭了出来,他刚才看见了什么?四位霸王和和气气地在聊天?这无疑是见到了北燕皇在推牌九的样子,不应该啊!
现在跑路怕是已经晚了,顾景澜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慢悠悠收回脚步,直起身子道:“张兄,张妹子,好久不见,”
“谁是你兄弟?”
“谁是你妹子?”
两人齐齐发生,皆是冷哼一声。
顾景澜身子一僵,又尴尬地笑了笑,准备偷偷逃跑,却瞥见宋予恩揶揄的表情,心中突地一顿,抬脚走了过去,恬不知耻地坐下,一身悠然自在。
“你回来干什么?”顾景澜淡淡睨了眼张殊子,翘着二郎腿,脚尖悠悠晃着。
一提到这事,张殊子脸色一沉,拍了拍手,“本来想一回来就告诉你们,闹一闹的差点给忘记了。我同殊玉回来的时候,似乎是瞧见了西凉的太子。”
“你说那个神经病?”顾景澜眉头皱起,“你意思是说,他如今在北燕城中?我怎么没收到消息,不可能啊。”
“本来我也没看见,只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张殊子皱眉,“那辆马车实在是太奇怪了,只有一个马夫,他掀开帘子,要不是我瞥了眼,也不会发现。”
三人皆是一皱眉,宋予恩不解,“那个西凉的太子如何神经了?”
吐槽的点来了,几人奋勇表达,最终仍是张殊玉抢到了机会,拉着宋予恩道:“这人真是奇怪得不得了,什么人人平等,什么富强民主……不过也是个狠角色,一上位就把西凉处理的服服帖帖……”
宋予恩呆愣在原地,脑海中只剩下富强民主……那不是社会主义价值观吗?完了,搁这儿遇上了老乡。
见宋予恩呆若木鸡,霍北在她眼前摆了摆手,“怎么了?”
宋予恩摇头,随即很快冷静了下来,如果对方早就到达了北燕,那他也一定听过她作的那些诗了,若是是友也就罢了,倘若是敌人……
她皱眉问道:“他来北燕做什么?”
“应该是为了任慎之,这两人斗了许久,还有一个传言,说是西凉的公主,也就是他的妹妹,流落在北燕,他来寻她吧。”张殊子皱眉道。
宋予恩沉声道:“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必须!”
见她如此严肃,四人皆是一愣,却没一人敢开口问点什么。
霍北也是呆愣住了,自从他认识了宋予恩,从未见过她如此严肃的一面,心中也上了心。
难不成是因为刺杀北燕皇一事?霍北周身气息冷咧下来,起身便往外走。顾景澜也没敢耽搁,立马起身跑回天香楼。
开玩笑,如果西凉太子来北燕是为了来玩耍,他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听到过,这般大摇大摆,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两人一走,又只剩下了两兄妹,张殊玉皱眉,抬眼望向宋予恩。
她终于知道为何孟慈是输了个彻彻底底,如此单薄的一个女子,却能像一支队伍似的。
“那西凉太子唤什么?”宋予恩皱眉。
“莫知言。”张殊子道。
约莫过了几秒,宋予恩周身气息一笑,淡淡笑了起来。对敌又如何,想要赢过她,也要问问系统愿不愿意。
要说最近系统也不是没任务,不过都是些小事,估摸着经验已经积累得差不多,她看上的东西,应该差不多够了!
想到这里,宋予恩又是一笑,开口道:“不如晚上留下来用膳?”
张殊子和张殊玉自然愿意得不得了,接连点头,丝毫忘了有两位还在外辛苦奔波着,答应得坦坦荡荡。
而那神秘的纠察密院,终于现身开始动作,将北燕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