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听你说,这大太太的姐姐和大将军之间也有一段感情?”苏鸳珍的身子往四姨太的身边凑了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四姨太一只手搭在自己唇边,另一只手晃动了两下手中的帕子,低声道:“郡主当真不知道?”
“不知道。”苏鸳珍十分诧异这四姨太为什么认定了自己一定知道这件事情呢?
四姨太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苏鸳珍,低声道:“这大将军如今的大太太,就是当年王妃的妹妹。”
“王妃?”苏鸳珍似乎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四姨太你说得王妃,该不会就是如今陛下还是潜龙时期的王妃吧。”
“真是啊。”四姨太点了点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缓缓叙述而来。
也是到了现在,苏鸳珍才将所有的故事都连接起来。
原来,这当今圣上还在潜龙之时名唤欧阳瑜。
他被自己的父皇划分了墨京城这片城池之后,便带着彼时还是自己亲近之人的江猛一同上了任。
这墨京城中有一家富贵人家,姓沈。
便是如今说起来,这沈姓人家也是墨京城之中少见的大户人家。
“当年,沈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沈怡乃是沈家老爷最疼爱的女儿。”四姨太瞧着苏鸳珍似乎对当年的事情十分感兴趣,心中也是骄傲不已,索性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苏鸳珍。
这欧阳瑜到了墨京城之后,便像一般上任的官吏一样,先去摆拜访了沈家。
沈老爷在席间便吩咐自己的女儿沈怡伺候在侧,哪知道,这欧阳瑜和江猛竟然都对这位沈怡沈小姐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苏鸳珍闻言,眉角挑动,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是啊。”四姨太点了点头,“当年,这沈怡沈小姐在墨京城之中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其实,你只瞧一瞧如今咱们府中的大太太便能够窥得一斑了。”
“大太太是沈怡的妹妹?”苏鸳珍诧异地望着四姨太,惊讶地问道。
四姨太微微点了点头:“郡主不要着急啊,这事情我之后就会告诉你。”
说完,四姨太继续说起了过去的事情。
欧阳瑜到底也是皇室之后,无论是个人魅力,还是权势富贵,都比江猛强的多。
时间不久,沈怡便被欧阳瑜追到了手。
沈家老爷自然自然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男子,想也不想,便催促二人成了婚。
“成婚之后的时间不久,沈怡便有了孩子。”四姨太说到口渴的时候,拿起一只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可是,事情的变故就出现在这个时候。”
沈怡怀有身孕,欧阳瑜对她更是百般疼爱。
可有一日,这京城之中突然传来了消息,命令欧阳瑜为当年的大将军,带着举过的兵力往边境而去,应对青国压境这势。
直到此时,沈怡才知道,原来,这青国的郡主慕容明燕竟然早就对欧阳瑜情根深种。
这欧阳瑜和慕容明燕之间也早就达成了协议,慕容明燕暗中辅佐欧阳瑜上位,而欧阳瑜上位之后,便娶慕容明燕为妻。
哪知道,欧阳瑜到了墨京城之后,对沈怡一见钟情,便是这江山竟然也要了。
“陛下对王妃的感情如此身深厚?”苏鸳珍闻言,心中一紧。
如此说来,这陛下下令杀了王妃的事情,只怕是别有洞天。
“是啊。”四姨太闻言,点了点头,“可是,要我说,这王妃的死,便是因为陛下对她的疼爱。”
“此话怎么说?”苏鸳珍不解地望着四姨太。
四姨太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陛下刚刚带兵出征时间不久,便有一个青衣剑客进了墨京城。他刺杀王妃未果。”
原来,那青衣剑客虽然刺杀了王妃,可是却被当时的黑骑,如今的禁卫军拦了下来。
彼时,江猛被欧阳瑜留下来照顾沈怡。
当青衣剑客刺杀了沈怡之后,这沈怡的胎气受了震动,竟然生下一个儿子。
“那儿子,便是殿下。”苏鸳珍的秀眉紧紧地蹙在一起,将所有的故事一一联系起来。
“正是。”四姨太点点头,“生下那儿子之后,本以为沈怡这地位算是保住了。可是,竟然又有一队人马进了墨京城。”
“还有一队人马?”直到此时,苏鸳珍才发现,自己和欧阳洺听到的都是这故事的冰山一角。
那一个青衣剑客不算什么。
真正让王妃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的乃是这一队在欧阳洺出身之后才进了墨京城的人。
“是啊。”四姨太点了点头,“那些人马都穿着京城里的大官贵族手下才会穿的青袄子。”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当年的皇族之人做的?”苏鸳珍带着几分诧异的神情凝视着四姨太。
原来,那些人才刚刚进了墨京城之中,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些人的打扮乃是京城贵族手下的打扮。
那些人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欧阳瑜的府中。
“住进了陛下府中?”苏鸳珍闻言,心中一沉,诧异地望着四姨太。
四姨太往前凑了凑,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唇边,低声道:“你说是不是仗势欺人。这沈怡明明就是当年真二八经的王妃,却被一个想要嫁给陛下的贵族之女在王府之中害死。”
四姨太继续说着当年的故事。
原来,这沈怡死的时候,竟然是被这一伙子人在王府之中生生地勒死了。
无奈之下,江猛只能带着刚刚出生的殿下往边境去寻欧阳瑜。
“那到底是哪一家的贵族之女做的?”苏鸳珍闻言,心中一紧。
“自然是,”四姨太一边说着,一边将椅子挪动道苏鸳珍的身边,凑在她的耳边,沉声道,“当今皇后。”
“什么?”苏鸳珍闻言,腾地一下站起身,不可思议地望着四姨太,“这话可不能乱说。”
“怎么能是我乱说呢?”四姨太抬起头,望着苏鸳珍,“这事情沈家自己也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