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薇还是回来了,正如我预想的一样。
回来的时间是当天夜晚,懒得看手机的我分不清是几点。既然她连我的行李箱(连同里面的身份证件)都要抢走,就说明确实有事要求我,只是拉不下面子。那她就肯定会回来,这是我仍然安心睡觉的原因。
她打开门的时候,我就察觉到,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绕开宿管,大晚上到男生宿舍来的。不过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一个能控制时间的人,在这个世界可以说几乎无所不能了。退一万步说,她的能力是瞬间移动的话,到宿舍里来也只是小菜一碟。
我正要开口讽刺她一番,梁小薇已经钻到我床上。
“你身上没...”我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其他的想法。
“闭嘴。”
她伸手摸我。
“你别冲动。”我象征性地拒绝一句。
“闭嘴。”她呼吸有点急促。
我胸前和肚皮都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她自顾自地玩乐,全然没有前.戏,发泄似的疯狂大叫。我有点担心这会引来宿管或是其他同学的查房,但这个担心是多余的。我并没能坚持.太久。
我感到有点尴尬。
“你有点吓坏我了。”我尝试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但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确实是因为太过紧张而影响发挥。
梁小薇附身到我耳边,“垃圾。”她的呼吸还未平稳过来,声音温柔得让人发酥。
“给我5分钟准备一下的话...”我还想解释几句。
“垃圾。”她又重复道,带着哭腔。
我只得环腰抱她,安慰她说即使是她主动,我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之徒云云。
梁小薇毫无征兆地哭起来,正如她毫无征兆地到来,从最开始的呜咽逐渐到嚎啕大哭,哭喊得撕心裂肺。我又开始担心这会引来不必要的查房。她或许疯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但随即被压在肚皮的柔软分散了注意力。
这并不是我能妥善处理的情况,只得由着她把我当做人肉垫子和抹眼泪鼻涕的手纸。
我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努力不去注意让人莫名兴奋的手感,希望她能好受一些,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好受一些。
最终梁小薇哭喊了大半夜,才在我胸膛上沉沉睡去,一点也没变过姿势。借着外头昏暗的灯光,我能看到她苍白的脸,经过发泄之后,原本脸上带有的戒备和警惕都消散了,看她的样子,或许还能做个好梦。
但我就惨多了,她的眼泪顺着我脖子滑到枕头上,或许还有鼻涕,让我感觉枕在一块洗碗棉上。如果这样我还能忍受的话,无处安放的下.身,使我呼吸急促,又不敢太急促,堪比十大酷刑。
这是个濒临崩溃的人,我想。为了缓解内心的冲动,我不得不管住自己的手,尽量少触碰到她,不然她再醒来哭喊的话,我认为自己的耳膜很难再承受这样的冲击。如果她不醒来的话,我怕抑制不住原始的兽性。我强迫自己发散思维,去考虑到底是什么事情能给她这么大的打击。
但这是徒劳的,我只能想象到她趴在书桌上、或是在凳子上的样子,我咽了咽口水。
我的意识在清醒、极度亢奋以及迷糊之间乱窜,度过了一段无法知晓长短的时间,天终于蒙蒙亮了。梁小薇也终于悠悠醒来,她看起来有点迷糊,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含糊。
“我有话要对你说。”
“就在床上,用这样的姿势说吗?”我问。
“不行?”她喃喃。
“可以,我只是怕我忍不住。”我苦笑。
“那你憋着。”她语气里全然没有让我憋着的意思。
这次我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