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雪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她淡淡的说:“爷爷,您是说,太子殿下翻美人册的时候,他只看上了雪儿,还是不止雪儿一个?”
欧阳禾墨一脸纠结的看着凌雪:“雪儿,很遗憾,太子殿下翻遍了整个国家各个城区的美人册,唯独看上了你,他认为你最为合适。”
凌雪闻言垂眸,掩下她眸里的哀伤。
欧阳书泽一脸担忧地看着凌雪:“雪儿啊,不能勉强就别勉强,大不了,全家一起被诛而已,我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无所谓的。”
凌雪闻言一怔,顿时热泪盈眶。
此时,欧阳禾墨一脸茫然的看着欧阳书泽:“父亲,我还没活够呢。”
欧阳书泽闻言,轻轻的瞟了他一眼,欧阳禾墨立马闭嘴,凌雪好笑的看着他们。
“爷爷,没事的,雪儿可以当一国之母,刚刚雪儿只是有点害羞,毕竟雪儿还不懂这些呢。”
在场的三人闻言一怔:“雪儿,你,你愿意?”
凌雪一脸坚定的笑着说:“嗯,雪儿愿意。”
他们看着凌雪的一脸坚定,担忧顿时消散,便和凌雪谈起成亲时间和注意事项等等...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太子顾乐天即将登基。登基当天,太子顾乐天从华丽的皇城城门口慢慢走进皇宫。进入皇宫,他身穿龙袍,头戴皇帝发冠,他的发冠上的珠帘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摇摆着。他一步步走上石阶,到达皇座前,一挥手,一个华丽转身,缓缓坐下。
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间,座下,站着的百官集体行跪拜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乐天清冷的声音响起:“免礼!”
“谢陛下!”
顾乐天看了一眼小福子微微点头,小福子立马领会:“现在有请新封皇后进宫!”
身穿华丽凤袍,头戴华丽风冠,凤冠红盖头下,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一抹红胭脂轻轻落在凌雪的粉唇上,显得她更性感妩媚。她穿着红绣鞋被扶着,缓缓走上石阶。扶着她走上石阶的,自然是她的父亲欧阳禾墨。凌雪走到凤座前,轻轻挥手,华丽转身,款款坐下。
在她坐下的那一瞬间,座上百官集体行跪拜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雪淡然的声音响起:“免礼!”
“谢皇后娘娘!”...
礼成之后,凌雪被带到新房的床上坐着,等待丈夫的到来。凌雪坐了一会儿后,新房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有两个人缓缓走进房间,凌雪淡定地说:“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清冷地说:“是我。”
凌雪听闻此声音,猛的一怔,从那天起对他的思念和恨意顿时烟消云散。她强装镇定声音微微颤抖:“师,父,您来了。”
一向敏感的北堂殷之这次没有听出凌雪声音的异常,他看着乖乖坐在床上身穿凤袍头盖着红盖头的凌雪,眼底闪过一瞬失落:为什么?为什么她等的不是我?
他的理智:北堂殷之,你是最没资格问这个问题的人。因为,她是你亲手推开的。
北堂殷之眨眨眼掩下他眸里的失落:是啊,我是最没资格问这个问题的人了。
他清冷地说:“雪儿,祝你幸福。有空了,就回沐山看看大家吧。玄冥,咱们走吧。”
凌雪闻言,淡淡的说:“好。”
叶玄冥欣然地笑着说:“师妹,要幸福啊!师兄就和师父先走了,要记得有空就回来看看大家哦!”
凌雪沙哑地笑着:“嗯!”
夜幕降临,皇宫里各处都挂着像星星一样闪亮着的彩灯。宴席上,顾乐天脸色微微红。但是他很清醒,座上的百官欲把他灌醉,结果他没醉,他们倒是把自己给灌醉了。他静静地看着醉倒在宴桌上的百官,微微叹气: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他朝他身旁小福子挥挥手,小福子走到他的身旁:“皇上,您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他淡淡的说:“你去通知这些官员的家人,让他们过来把他们带回去。”
“喳!”
顾乐天吩咐好各个事项后,往新房走去。
到新房门口,他轻轻推开门。在房里坐着的凌雪静静等待着,听闻推门声和脚步声心想:皇上,来了?
顾乐天拿起床边架着的喜秤,轻轻挑起凌雪的红盖头。他看到凌雪美丽动人的容貌,眼里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凌雪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眸,纳闷了:怎么又一个和他一样看到我的容貌,什么波澜都没有的人?难道我真的不漂亮?
顾乐天好像会读心术那样看出她心中的疑问,他温和地笑着,眼眸依然没有任何波澜:“雪儿,我的皇后,你当然很漂亮。”
凌雪闻言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
顾乐天看着愣住的凌雪“噗嗤”一笑:“好啦,该喝交杯酒了。”
凌雪回过神来,淡淡的说:“好。”
凌雪坐下,桌上摆满了喜糖,坚果和一个酒壶,还有两个酒杯。顾乐天轻轻拿起酒壶,把那两个酒杯装满酒。他拿起其中一个酒杯递给凌雪,凌雪接过后,两人完成交杯酒仪式。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顾乐天拿起酒壶给凌雪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他一只手拿着一颗已经剥了壳的坚果放进嘴里,另一只手指着坚果,温和笑着对凌雪说:“吃吧。”凌雪闻言,拿起坚果吃。
过了一会儿,顾乐天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说:“知道为什么朕偏偏选你而不选她们吗?”
凌雪挑了一下眉,轻轻摇头。
顾乐天看着凌雪的挑眉觉着好笑:“你挑眉的样子真有趣。”
凌雪闻言一怔,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的眸里的狡黠:原来,他除了面无表情,还会开玩笑啊,真看不出来。
顾乐天似乎看出了凌雪的心思,轻轻捂着嘴轻笑:“虽然朕出生于帝皇家,可是幽默感是很重要的。人的一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长。不找点乐子怎么行,对吧?”
凌雪闻言,猛的一怔:没想到他对人生的看法竟和我如此相似。
顾乐天看着怔住的凌雪,没等她回过神来就继续说:“至于最初朕问你的问题,朕翻美人册,翻到你的时候,看着你的容貌和神情,就觉得你对人生的看法应该和朕差不多。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凌雪闻言,彻底呆住,轻轻喃喃道:“你,你竟然...”
顾乐天看着凌雪的样子“噗嗤”一笑:“行了,不聊这个了。朕就说说朕对皇后的要求吧。第一,你只要给朕生一个皇子就够了。第二,朕身为皇帝,会纳妃子是很正常的,你不能有偏见。作为一国之母,你要关爱她们。第三,感情方面的,你最明白的,朕身为皇帝,是最不能感情用事的。所以,你可以带你喜欢的人进来,爱搞什么就搞什么,朕都没意见,只要没让那帮家伙捉到就行。第四,朕每周会翻两次你的牌子,在你诞下一个皇子后,朕不会再碰你。翻到你牌子时,朕会住你的宫里的偏殿,你爱和你男人在正殿搞什么就搞什么,别打扰到朕就行。以上四点,就是朕对皇后的要求,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凌雪听闻,严重质疑:他,真的是皇帝吗?不是假的吧?
顾乐天温和地笑:“雪儿,朕真的是皇帝,如假包换。”
凌雪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说:“臣妾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那好,咱们就行洞房之事吧?”
凌雪闻言,脸唰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好,好。”
顾乐天好笑的看着她:“放心,朕会轻点。”
凌雪瞬间脸红红地转头瞪了他一眼,顾乐天继续笑得花枝乱颠...
顾朝1009年,静妃诞下大阿哥顾泽森的消息传到坤宁宫,凌雪听到后既为静妃高兴,又为自己担忧。她看着自己平平的腹心想:臣妾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皇上对臣妾的第一个要求啊?
这时,顾乐天走进坤宁宫看着这幅模样的凌雪,他温和的笑了:“雪儿,别急,我们还年轻。”
凌雪忧怨的瞪了他一眼,他依然笑得花枝乱颠...
顾朝1010年初,清妃诞下二阿哥顾泽明的消息传到坤宁宫,凌雪正吃着早膳。
她听闻此事,欣然对樱落说:“樱落,咱们待会去樱语殿祝贺一下清儿...”话还没说完,凌雪突然恶心一吐。
站在一旁的樱落瞬间大惊失色,连忙扶起凌雪朝外面大喊:“如意,娘娘吐了,快,快去请御医。”
“是!”
过了一会儿,顾乐天带着一群御医到达坤宁宫。
一位御医给凌雪诊脉,眉头皱了一下,很快舒展,高兴的说:“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怀上龙胎了。”
顾乐天听闻,一脸兴奋抱起凌雪高高兴兴的说:“雪儿,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被他抱着的凌雪一脸焦急:“皇上,你,你快把我放下来,这样对孩子不好。”
顾乐天连忙放下凌雪,一脸担忧的说:“雪儿,孩子不会有事儿吧?”
凌雪脸红红的转头不看他,顾乐天继续唠叨着...
年尾,凌雪顺利诞下大公主顾安欣。虽然是一个女孩,但是还没有过女儿的顾乐天依然很高兴...
顾朝1011年,凌雪顺利诞下三阿哥顾泽枫。坤宁宫中,凌雪虚弱地躺在床上。
顾乐天抱着刚出生的顾泽枫站在床边一脸心疼的看着她:“雪儿,枫儿已经出生。从此,朕不再碰你,你自由了。”
凌雪脸色苍白点点头,顾乐天淡淡的说:“雪儿,你好好休息。枫儿,朕带走了。”...
顾朝1015年初,北堂殷之下山前往檠虣酒楼。到达檠虣酒楼的一字包间,他叫了几壶酒和一些小菜后陷入沉思:雪儿,今天又是你的生辰,我,我来给你庆生。
(自从他那天从皇宫回来后,每年的今天,他都会独自一人来这个酒楼,为的就是给凌雪庆生,即使她不在。)
酒上来后,他拿起酒壶,倒了一点酒在酒杯。然后,把酒杯放在他桌子对面。他拿起另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点酒。然后,用自己的酒杯轻轻一碰对面的酒杯“咣!”一声,他微微一笑:“雪儿,干杯!”终于,他成功把自己灌醉了。
不知过了多久,酒楼要打烊了,小二来到一字包间:“公子,公子,我们酒楼要打烊了,公子请回吧。”
“嗯?不行,我还没喝醉呢!”
“公子,您已经喝醉了。”
“你们老板呢,把他叫来!”
“公子,我们老板很忙啊。”
“我不管,你给我把他带来,我要和他说!”
小二一脸无奈的擦着的自己额头的汗:“行行行,我去找老板来。”
“快去快回啊!”
北堂殷之喊完这话又倒在酒桌上了,小二看到这副情景很无奈。过了一会儿,他跑到酒楼顶楼。
檠虣酒楼顶楼内,叶玄冥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檠虣酒楼结构酷似土楼,所以叶玄冥面前的窗可以看到对面一楼一字包间内发生的所有事。
叶玄冥听到脚步声停了,身也没转,明知故问:“小二,发生什么事儿了?”
“一字包间的公子要见老板您。”
“哦?他现在还清醒吗?”
“应该不清醒了,小二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又倒下了。”
“哦?那咱们下去吧。”...
到达一楼一字包间,原本趴着的北堂殷之的地方只剩银两。
叶玄冥似笑非笑:“哎呀,走了啊?小二,收银,打烊吧。”
“好嘞!”...
此时,皇宫坤宁宫偏殿,身穿黑袍抱着北堂殷之的凌雪跳入窗户。把北堂殷之放在床上后,她脱掉黑袍,拿下黑纱巾,静静地站着,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北堂殷之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似乎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一把抱过床边的被子滚来滚去,像一个孩子在耍赖。其实,北堂殷之应该是做噩梦了。
凌雪看着被他抱着揉虐的,然后又被他一脚踹下床的被子:...
不知又过了多久,北堂殷之突然说起梦话。而且还紧紧抱着床边的另一条被子,声音含糊沙哑:“不,雪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凌雪听闻,挑眉:他在梦里做错了什么?我生气了???
“雪儿,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没办法挽留你。”
凌雪更疑惑了:???
这时,翻了凌雪的牌子的顾乐天正欲推开偏殿进去,把还没有批改完的奏折批改完,听到男人的声音,他心想:雪儿,这是...
他站在门口,沉默了许久。终于,他下定决心:行吧,那朕去正殿批改剩下的奏折好了。顾乐天转身前往正殿,而北堂殷之的梦话还在继续...
偏殿内,北堂殷之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撅着嘴:“雪儿,原谅我好不好啦?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啦。”
凌雪:......
“雪儿,是我的不对,没错,是我的不对,我这次真的,真的记住了,下次一定不会这么做啦!”
凌雪看着这副模样的他,快要憋不住了,她心里:以前怎么没觉得师父这么可爱呢?哈哈哈,不行了,我笑的快断气了。怎么办,怎么办,要叫醒他吗?
她的理智难得的配合:不要叫醒他,继续看他闹,顶多,你呼吸?
凌雪连忙做深呼吸,北堂殷之突然站起身跪在床上,跪着跑到床边抱着床柱哭天喊地:“雪儿啊,你原谅我好不好,你不要走,你留下,我舍不得你。”说完,他身体颤抖,还用脸蹭了蹭床柱。
凌雪看着床上这样做的他,眼睛逐渐瞪大,嘴巴微张。然后,她捂着肚子微微屈下身子坐在地上滚地:噗!哈哈哈,怎么可以这么好笑?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北堂殷之大概是做着梦听到了凌雪的笑声,突然安静下来躺回床上。
凌雪感觉到空气的安静,回过神来站起身擦了擦眼泪。
过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北堂殷之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天花板,然后,转头看到坐在旁边桌子上拿着茶杯喝着茶的凌雪愣住了。
凌雪看着躺在床上看着她的北堂殷之微微一笑:“师父,你醒啦。”她的表情没有异样,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
北堂殷之起身,轻轻下床。一脸担忧的说:“雪儿,刚刚为师没做什么吧。”
凌雪抿了一口茶,站起身,看着这副模样的北堂殷之。她轻笑:“没有,师父,你睡的很安然。”
北堂殷之看着她的笑容,仿佛被迷惑了,他轻轻走到凌雪身后,一把抱住凌雪的腰。
凌雪心一惊,回过神来时,已经和他面对面。她看着他温柔的笑容,之前的生的气全都烟消云散了。
“雪儿,好久不见。”
“嗯。”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凌雪,脸一热,立刻放开她。放开她后,他磨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心想:她的腰,果然很软。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脸唰一下就红了。
凌雪看着脸红红的北堂殷之有点好笑,他看到凌雪笑他,有点恼了:“别笑了。”
“嗯嗯嗯,不笑了。来,师父,请喝茶。”
说完,凌雪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他接过茶,尴尬的笑着坐下。凌雪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慢慢抿着。
不知他们喝了多久的茶,殿内空气里弥漫的越来越不正常的气氛。
此时,檠虣酒楼顶楼内,叶玄冥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亮微微一笑,轻声说:“算算时间,这药效,应该要发作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内容:
“师妹,师父不见了,你帮忙找找。我们找遍整个沐山也没有找到他。”
“好的,我去沐城里找找。师兄,你们找找沐城周边的小城镇看看有没有。”
“好。”
“师兄,师父,我已经找到了。但是天色不早了,我明天再把他送回去。”
此时,坤宁宫偏殿内,北堂殷之把喝醉的凌雪抱到床上后,看着凌雪娇艳的红唇,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心一动,沙哑地说:“雪儿,我,我就吻一下。”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覆上她的红唇。
过了一会儿,凌雪因为呼吸不畅娇吟了一声:“唔!”
北堂殷之一听,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他只能微微喘喘气。
他低下头看着凌雪那刚刚被他揉虐过的红唇,脑子彻底崩溃。
他沙哑地说:“雪儿,对不起了。”
说完,他连忙覆上她的红唇,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凌雪捂着疼痛的腰,慢慢走下床,站起身。
这时,北堂殷之正坐在旁边的桌上,背对着她,低着头,拿着一朵花,一瓣一瓣的掰着,嘴里念叨着:“解释,不解释,解释,不解释,认错,不认错,认错,不认错...”
凌雪站在离他身后不远的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北堂殷之双手挠着头,一脸崩溃:“啊啊啊,我该怎么办?作为师父,我竟然,竟然把徒弟给...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啊?”他突然感到背脊一凉,一脸震惊,慢慢慢慢转身。
北堂殷之转过身,看着对面离自己不远,脸已经黑得深沉的凌雪七分讨好三分正经笑着说:“啊,雪儿,你醒啦?”
凌雪脸色依然黑的深沉:“嗯。”
北堂殷之流着冷汗,尴尬笑着说:“刚刚,为师的话,你,你都听到了啊?”
凌雪毫不给情面,淡淡的说:“嗯。”
北堂殷之内心:啊啊啊,她,她,她听听,听到了啊?我该怎么办?我在她心里好不容易塑造的形象是不是已经崩塌了?!
(檠繇吃着西瓜看着他,心想:早就崩了吧。)
他的理智:哎呀,形象什么的不重要啦,现在应该试试看能不能把她追回来。
他:可能吗?,她已经是那皇帝的了。
他的理智: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妻子嫁给丈夫后,丈夫就算先死了,妻子成了寡妇,也不能改嫁;现在呢,妻子嫁给了丈夫,丈夫就算没死,她也可以改嫁。
他:可能吗?雪儿她嫁的,可是...皇帝啊,而且她还是皇后啊。
他的理智:你怕皇帝吗?
他毫不犹豫:不怕!
他的理智:那不就得了。
他:可...
他的理智:哎,我说,北堂殷之,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怂了?难不成,你怕啦?
他激动起来:我才不怕!
他的理智:那你犹犹豫豫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她追回来。
他:你说得对,面子,形象什么的都不重要,把她追回来才是最重要的!祝我成功!
他的理智欣慰点点头。
北堂殷之回过神来,立马跪下跑去凌雪那里,抱着凌雪的大腿哭天喊地。
“雪儿,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凌雪:...诶?妈呀,又来了。又?不对,昨天他抱的是床柱。哈哈哈,突然想起他昨天的样子,好好笑,哈哈哈!
北堂殷之蹭了蹭凌雪的大腿,仰起头看着笑容满面的凌雪。
他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雪儿,你这是,你这是原谅我了?”
凌雪闻言,回过神来,脱口而出:“原谅,原谅你什么?”
北堂殷之面部扭曲,撅着嘴,转身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面画几个圈,,委屈巴巴地说:“雪儿,不带你这样玩我的!”
凌雪闻言,轻笑:“哈?我干了什么?”
然后,北堂殷之解释了一遍他批她出师的原因后,委屈巴巴地说:“所以,雪儿,不带你这么玩的。你的笑容分明就是表明你原谅了我的。”
凌雪轻笑:“哈?怪我咯?”
过了一会儿,他撒娇道:“雪儿,我想和你在一起。”
“师父,您说过,我们只是师徒关系。”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北堂殷之看着外面渐渐变亮的天,他走到窗前,一只脚踩在窗户转头对凌雪说:“雪儿,我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