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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白凤翩翩:丹湖

两人不胜欢喜,看着天色已晚,于是各自回家,讨要真家伙,明早再来学艺。

杨矛子的父亲杨清自从犯下人命官司后,举家四处奔逃,只求过太平日子,早已不复当年的豪气。之所以教给儿子枪法,不过是家传武学不可废、足以自保而已。那杆祖传的长枪虽然没有丢掉,却也只当个扁担,丢在一堆柴火里。

杨矛子早就想拿来耍耍,说过几次父亲都不让,这次干脆先斩后奏,自己偷偷溜进柴房,拿一块青石磨去铁锈,把个长枪打磨得锃亮,露出真面目来,整个枪长约丈八,枪杆乌黑,枪镞细长如一片芦叶,在落日照射下泛着微微红光,掂在手中极为沉重。

“你在做什么?”杨矛子正把玩着长枪,背后声音传来吓了一跳,回身一看是母亲,便把枪立在地上,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说道:“娘,我今天拜了一个师父,他说明天要教我正宗的杨家枪法,我把咱家这宝枪打磨好,明天一早就去。”

杨母听见这话,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看着杨矛子,半晌过后,叹口气道:“唉,到底还是逃不了习武这条路。”说罢低头捡了两块柴,默默地走开了。

杨矛子有点扫兴,自己拿着长枪无聊地在院子的地上画圈,想着今天冷画山的招式,一点一点地模拟着,忽然屋里传来父亲的声音:“矛子,明天让你师父给你取个名字吧。给我好好练,不能丢咱们杨家的脸!”

杨矛子这里莫名其妙,断楼那边更是难缠。他琢磨着冷画山白天说的“一人不入两派”的说法甚有道理,母亲虽然没和自己提过,那她必然也是某一门派之后,若是直说,恐怕自己就拜不了师了。于是,他便说明天要和杨矛子真刀真枪地演练,要借母亲那对墨玉剑用一用。

云华自从来到关外之后也出手过几次,但都是教训一些偷家的小毛贼,拿根木棍就能打发走,于是这双剑几乎是十年没再用过。断楼之前也摆弄过一次,可他嫌墨玄剑太重、清玉剑太轻,便也没再碰,今天却突然闹着要,只怕没那么简单,便一口回绝了。

断楼见母亲不许,便故技重施,又去找可兰求情。可兰还是宠着他,断楼说不两句话就心软了。不过,仍是觉得拿真剑出门有点危险,便要断楼保证不能伤着自己,断楼赌咒发誓再三许诺,可兰便拉着断楼去找云华说情。

云华认可兰作姐姐,可兰平时倒也不摆架子,只是每到为断楼求情的时候,便会拿出这个姐姐的身份来压人。云华好笑又无奈,只能应一声,放下手里的针线,进里屋把双剑取了出来。断楼大喜,刚要去拿,云华却又把手缩了回去,问断楼说:“楼儿,你实话跟娘说,你到底要这剑干什么?”

断楼挠挠头,说:“要跟杨矛子哥比武。”

云华哦一声,接着问道:“那什么时候去?明天你临走之前娘再把剑给你好不好?”断楼忙摇摇头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明天早上……嗯,辰时才出门,那时候娘你已经去草场放羊了,不方便的。”说着,跳起身从云华手里把剑拿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云华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明天早上出门记得带上火折子,道上黑。”断楼“唉”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可兰觉得奇怪,看看云华,只见她若无其事地坐下来继续做着针线,便走过去问道:“他不是说辰时出门吗?那时候太阳都老高了,你让他带火折子干嘛?”云华笑了,说道:“姐姐啊,也就你这么宠他,说什么鬼话都信,这小子,肯定是有事瞒着我们,先别拆穿他,明天早上我悄悄跟过去,看他搞什么把戏。”

可兰想想有道理,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拍拍云华说:“唉,不过明天他要是惹了什么祸,你可不许打孩子。”云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寅时才刚过两刻,断楼就悄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昨天晚上翻来覆去只想着今天的习武,兴奋得睡不着觉,耐着性子等到现在,便抱着墨玉剑往丹心湖去了,心想大不了晚上回来挨一顿骂,总归还有可兰娘护着自己。

他可不知道,云华也盯了他一晚上,跟着他身后就出了门,一路尾随。云华轻功虽然多年未用,可瞒过断楼这小孩子却还是绰绰有余。

渐渐地走了小半个时辰,树林愈加茂密,却忽然眼前一亮,一片湖水映入眼帘。此时正是晓雾初开,湖上烟云缭绕,衬着清晨的几颗疏星,苇荡中不时传来几声雏鸟稚嫩的鸣声,竟有一番江南烟雨的味道。

云华一笑,心说这小子倒真是会挑地方,这长大了以后恐怕也是个爱吟弄风花雪月的人。

正想着,湖心传来了杨矛子的喊声:“断楼,我在这里!”断楼急忙跳上小筏子,撑一下竹竿,划进湖心去了。

“难不成真的只是兄弟两个来切磋武功的?”云化心中疑惑,继续看着,只见两人窃窃私语着什么,只是离得太远听不清。渐渐的,日出东方,晨雾渐渐消散,云华也有点乏了,心想不如等断楼晚上回家再好好问问他。

正要离开,只听见天空中传来清越的鹤鸣,一个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来的这么早,是又在合计什么鬼主意吗?”

云华抬头,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公子,看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从半空中飘然落下,无声无息,脚下在湖面轻轻一点,便跃到了二人所在的竹筏上。云华江湖漂泊半生,也从未见过如此高明的轻功,不禁暗暗吃惊。

二人一见冷画山来了,齐齐抱拳跪下,叫一声:“冷师傅!”冷画山皱皱眉,摆摆手说道:“不是不让你们叫我师父吗?怎么这才一天就忘了?”

两人笑嘻嘻地站起来,断楼说道:“我们合计了一下,我娘平时管铁匠、木匠都叫师傅,前面加上姓,可他们其实并不是我师父,我们也就这么叫你。”杨矛子点点头,说道:“我爹也说了,我家不算江湖门派,可以拜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让师父给我取个名字,我要跟师父好好学,再次振兴杨家枪。”

冷画山原本不想教二人武功,可稀里糊涂到现在,不但要教武功、当师父,还得给徒弟取名字,顿时好气又好笑,说道:“我给你取什么名字,你说要再振兴你们杨家,干脆就叫再兴得了……”

话还没说完,杨矛子扑通跪下,给冷画山吓了一跳,说道:“是,杨再兴谢师父赐名。”接着便站了起来,问:“师父,今天我学什么?”

冷画山无奈地撩了一下头发,说道:“好吧,那我先问你,杨家枪法口诀开篇十二字,是‘刺如电,挥如风,挑如龙,信手精’,你说这里最要紧的是哪句?”

杨再兴道:“我爹说枪于万军之中穿刺自如,那肯定是‘刺如电’。”冷画山摇摇头,杨再兴想了想道:“横扫千军万马,那就是‘挥如风’。”冷画山又摇摇头,杨再兴抓抓耳朵,又道:“那,是‘挑如龙’?”见冷画山还不说话,便拍手道:“那我知道了,是‘信手精’。”

冷画山抄起一根竹竿在杨再兴头上敲了一下,学着他的语气说道:“那我知道了,是‘信手精’。一共就四句,让你猜了一个遍。”

杨再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旁边断楼不禁噗嗤一笑,也被冷画山敲了一下,扔掉竹竿拿过杨再兴手里的芦叶枪,说道:“你也好好听着。世人练枪,大多要么一味求快,要么一味用力,要么便是花招架子。可若是枪法如此简单,那‘年棍,月刀,久练枪’不就成了瞎说了吗?记住,枪法最重要的在于一个精准,一枪把一个人刺穿不算本事,要能刺到心脏立刻收回来才算本事。可你要是试量半天瞄准了再刺,刺中了也没什么了不起,要能信手拈来,像这样!”

说话间,一手将长枪飞掣而出,一只鸟儿惊叫着从枪尖旁边略过,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可枪尖上却挂了一根羽毛。冷画山伸手将鸟儿轻轻捏住,拿给杨再兴看,身上竟没有一点伤口和血迹。

杨再兴平素学枪,遇到过不去的难点,总是不断苦练以求更快,今天听冷画山一说,才知道自己进了死胡同,大喜过望,说道:“师父,你把这只鸟给我,我就拿它练手,一定能练成。”

冷画山笑道:“给你练手?只怕你还没练成,这湖里的鸟就都给你刺死了。”说罢一伸手将鸟放开,把枪交给杨再兴说:“练枪最难的就是在这‘信手精’三个字上,任你再天才也不能朝夕完成,可只要练出了这三个字,其他的都是水到渠成的,你先在这片芦苇荡里练习,什么时候能刺中一片苇叶而芦苇不断,就算是初见成效了。之后你再练习刺芦苇杆、落叶,都以刺中而不断为准,自然能有进益,什么时候你能做到连刺湖面而每枪只有一圈涟漪,就算成了。”

杨再兴答应一声,兴冲冲地跑到芦苇荡里,开始练习。

断楼见杨再兴蒙受指点,心里痒痒,问道:“冷师傅,您教我什么?我把我娘的剑带来了,你要教我剑法吗?”

冷画山不语,拿过墨玉剑,打开剑鞘看了看,思量了一会儿便还给断楼,说道:“这个你不用我教,你母亲的墨玄暮云和清玉飘云是当世顶尖的剑法,只要你好好学,不愁成不了一流高手。只是这套剑法过于强调招式,兼有厚重和轻灵两路,刚柔变化之间对内力损耗极大,我还是先教你真气吐纳和内功修为,这样你有了足够的内力,用起剑来才更得心应手。”

说罢,叫断楼打坐在地,吐纳几次后,便开始念诵内功心法的口诀,让断楼照做。

云华在一旁,听到此人竟如此随口说出自己剑法的名字已是大为惊讶,更是直接指出了自己武功的薄弱之处,只怕此人非同一般。再细细听他念的口诀,虽不太清楚,但听得其中几句,只觉语言精妙、含义深远。自己照做几下,竟是心胸大开,神清气爽,方知儿子是真的遇上了高人,若是能学些上乘的内功心法,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怕是断楼是因为担心自己不同意才说假话,也不欲揭穿,便悄悄离开。

刚走出老林子,忽听得身后一人说道:“前辈既然远来,何不出来相见呢?”回头一看,那少年公子已经站在了身后,做一揖道:“晚生冷画山,见过华山派前辈。”

云华见识过此人轻功,因此倒也不算惊讶,还礼道:“冷公子客气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山野村妇,牧羊渔猎养家,早就不是什么华山派人了。公子年纪虽轻,武功却如此超凡,我自愧不如,只是不知小儿如何能得公子青眼?”

冷画山道:“说来也没什么,我家原本时代居于儋州,后家父得蒙一位高人指点,在岭南开宗立派。因为上一代人的一些事情,又举家北迁,曾经路过华山。那时我虽年幼,可华山剑法家父却是一直赞不绝口,启发他创了不少新武功。因此华山派也算我家半个师父。您既然有墨玉双剑,想必是华山嫡传之后,近日听说华山派方罗生联合其他四岳门派诛灭了十三年前作乱的朱荡山一伙,做了新的华山掌门,前辈何不回归华山呢?”

方罗生这个名字,对于云华来说倒并不陌生,只是想不到当年那个没点正经的师兄,如今竟然做了掌门。她退出江湖多年,华山的消息一向不曾听到,这突然再有人跟自己提起华山之事,竟不知如何是好。

冷画山见状道:“是晚生冒昧了,前辈在此隐居,逍遥自在,倒也胜过江湖险恶。令郎天资聪颖,我也很是喜欢,一定倾囊相授。”说罢做一揖,退回老林子里。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笑骂和求饶的声音。

从此之后,每天日出之时,断楼和杨再兴便来到丹心湖学艺。杨再兴学枪法,断楼学内功心法和轻功。冷画山也很是用心,一教便从早晨教到日上三竿,下午才离开。

只是他也年纪尚轻,难免有时候被两个顽童气到。那两只白鹤已经换好了羽毛,也经常来光顾,见到冷画山生气,便盘旋在半空中把些秽物往两人头上撒。断楼和杨再兴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听话。

云华也经常有意无意地多做一些点心让断楼带上,几人练武累了,便坐在湖边吃些糕点,或是抓些野味来解馋,只是冷画山嫌烤的野味脏,从来不吃,宁肯吃些野果子,渐渐地,那些糕点便都归给了冷画山。如此过了数月,已是入秋。

这一天,断楼一边往丹心湖走,一边琢磨着冷画山昨天教给自己的几句口诀,叫做什么“顶不若下,精实而次虚,巨燥则不盈”,稀奇古怪,不明就里。若是往常,他遇到不懂的句子,冷画山都会细细地给他解释,这次却给要让他自己领悟,可他想了一天也想不出其中的意思,只得今天来问。

来到湖边,远远地看见冷画山倚在一块湖石之上,便叫着师父跑了过去,却发现今日的冷画山与以往大为不同。他平日都是一身素白长袍,里衬一件青衫,甚是淡雅。今天却罩着一件红衣,里面是一件玄黑色的交领服,脚下一双缎锦的黑靴,头上插了一根檀木簪,身边落枫漫地,映着朝阳,更显得鲜红如醉。冷画山在这漫天红光中,眼睛看着远方,不知正想些什么,只是嘴边挂着一丝笑意。

断楼感到奇怪,走近些又叫了两声,冷画山回头看见,笑着站起身来,说道:“今天你可来得有点晚,再兴已经在一边练上了。”断楼道:“还不是师父昨天说的那句口诀,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今天早晨实在是困了,要不是我娘叫我,差点就睡过去。”

冷画山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只是这句口诀与别的不同,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不然就算我告诉了你,只怕你觉得有违常理,也不能信。”断楼奇怪,想再问时,冷画山却道:“好啦,这句话留给你自己慢慢体会,先让我看看你的轻功进境如何。”

断楼跟冷画山学的是“点水蜉”轻功,要义是踏水如蜉,跨步如流。断楼日日练习,此时早已是炉火纯青,运起气来脚下生风,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就在这湖面上跑过了一个来回,却看冷画山又倚在湖石上痴痴地笑着,便也懒得去打扰,来到正在练枪的杨再兴身边,问道:“冷师父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奇怪。”

杨再兴此时已经能连刺十片落叶而落叶不断,也是大有进益了。听见断楼问话,收了枪道:“我也纳闷,穿得像要娶新媳妇了似的,问他他也不说,就在那里傻笑。”

断楼一拍手说:“嘿!对啊,说不定师父就是要成亲了呢。你看冷师父一表人才,武功又高,肯定有不少姑娘喜欢他呢。”两人顿时兴奋了起来,开始讨论未来师娘的样子,却听见冷画山远远地在叫他们,便急忙跑了过去。

冷画山道:“听着,我这两天有些事情,最近几天就不能来教你们了,你们要勤加练习,不能荒废了。”听到这话,杨再兴和断楼都笑了起来,说道:“师父,你是不是要成亲了?干嘛还瞒着我们两个呢?”

冷画山脸顿时一片飞红,但随即恢复正常,正色道:“两个小鬼,胡说什么?”断楼道:“师父,你就别瞒我们了,我有几次早上远远地看见你过来的时候,就是两个人呢。”杨再兴也起哄道:“就是,我们可是你的徒弟,怎么也能讨一杯喜酒喝吧。”

冷画山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着,说道:“可别忘了,我教你们武功都是偷教的,你们还想上我家的门?”

断楼和杨再兴已经学师近一年,早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一听此话不禁大失所望。冷画山抬起头来,看看远处,笑了一下,低头问道:“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盼望已久的事情?当这件事情终于来到的时候,你们是什么感觉?”

杨再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总是盼着我娘给我做炖肉吃,可是我家里穷,没法天天吃,我就总是盼着。一般到了我生日的时候才能吃到一次,我就要一口气吃它个饱。”

断楼看冷画山总是收不住的笑,嘿嘿一声,说道:“师父,你是不是也盼着成亲这天很久了?只可惜你找的裁缝不好,这件衣服做大了,万一接新娘的时候踩了脚,不是要让人看笑话?”

冷画山笑道:“人小鬼大,我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接着去练功吧,三天后,我再来教你们。”两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冷画山引着两只白鹤,消失在了红叶树林中。

三天后,断楼和杨再兴一大早就来到了丹心湖,可是等了整整一天,冷画山并没有来。

或者说,从那天起,冷画山就再也没有来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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