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语失声惊叫。
风情无奈的掏了掏耳朵,“小声点,慌什么,平日里教你的规矩都给忘光了吗?”
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仿佛此刻被剑指着的人不是她一样,男人的剑已经抵到鼻尖,再往前一寸,便有破相之险。
男人双眸危险的眯起,“你不怕?”
“呵,怕有用吗?”
两人对话间,小语见男人一直盯着风情,没有顾及到自己,正想偷偷溜走去给摄政王报信,谁知脚才刚刚挪动,风情便扭过头来,温情提醒:“小语呀,好心告诉你呦,按我们眼前这位小哥出剑的速度,你再往左一步,可能你的腿便没了。”
真是多,多谢提醒了。摊上个这样的主子,小语当真欲哭无泪。
差点被气哭的小语见逃跑失败,当即原地蹲下,幽幽的望着眼前横在男人和风情间的剑,若是眼神能杀死人,那把剑估计不知道下地狱几回了。
剑:我当时害怕极了。
男人见风情被如此威胁着,也仍旧不为所动,无甚在意的与自家丫鬟调笑,眉心不由微蹙。
“我说侍卫小哥呀,你看此处风景如此雅致幽静......”风情浅笑,暗示性的朝男人抛了个媚眼。
男人身形微僵,眼前的女子当真是没有丝毫恐惧,仿佛生命未曾遭受半点威胁,反而媚眼如丝,嘴角噙着一丝魅惑的笑,再配着倾世的容颜,一身烈火般的红衣......
远远地听着来了一阵脚步声,男人手腕一旋,收了剑,运着气便离开了。
风情望着突然抽身离去的背影,娇喝一声,“小哥,回见呀。”
飞着远去的身影一顿,差点没撞墙上去。
见男人走远,小语连忙起身,痛哭着抱住了风情,“吓死我了,姐姐。”
正哭泣着,便来了一大群人,风情寻声望去,便看见君煜逆光而来,身后跟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窝在风情怀里的小语也听到声音,忙擦干了眼泪,放开风情,冲前来的摄政王行了礼。
“王爷,我家姐姐方才......”
“孤已听说。”
抚了抚风情的肩,“无事?”
风情瞥了一眼后方一群看好戏的人,嘴角一撇,立马泪眼汪汪的跳进了君煜的怀里,“王爷,你可来了,风情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盯着怀里做戏的女人片刻,君煜僵硬的拍了拍风情的肩膀,“莫怕。”
“可是风情方才被那小...那侍卫威胁,还被用剑指着呢,若非风情机智勇敢,恐都等不来王爷的救援呢!”
“你可看清了那侍卫的模样?”
“风情当时恐慌至极,未曾敢多看,记不得了。不过,风情记得那侍卫的腰带,甚是奇异。”
“哦?孤记得风情画技一向高超,不若当众画出,教众人分辨一二。可好?”
最后那句“可好”,问的是刚刚赶来的皇帝众人,风情乃是摄政王的“爱宠”,在大内之中遭人劫持,若是摄政王咬死不松口,可是大事。
风情一脸受惊了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呆在君煜的怀里,扫了眼皇帝众人,仿佛才发觉似的,忙起身行礼,“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君衡挥了挥手,“云姑娘受惊了,不必虚礼了。”
风情福了福身子,抬头看向众人时,视线在皇上身边的侍卫定格了一瞬,便轻飘飘地移过,此时笔墨纸砚已然备好。
轻描几笔,宣纸上便浮现了一条精致的蓝色腰带,那图纹果真奇异,却十分眼熟。
“这,这不是齐王的贴身侍卫特用的花纹吗?”
人群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惊呼,如深水炸弹一般,一语惊醒梦中人。
齐王微怔,“这,这怎么可能?云姑娘休要胡说,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何故要使计害你?”
风情捉住君煜的衣袖,抹了抹涕泪,“民女也不是很懂,王爷天之骄子何故要与小女子过不去,难道是因为前些日子民女身子不适拒绝与您游湖,您便恼羞成怒?”
“胡说八道!本王一向公私分明,怎会在这些小事上同你计较,况且......”
君煜盯着自己的衣袖,眸色沉了沉,“老六,风情不懂宫中的花纹的玄机,你觉得她可能嫁祸给你吗?”
听到君煜唤了声“老六”,齐王便知此刻他的心情已是不愉,登时一抖却又无从反驳。
皇帝坐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争执,眉心微蹙,“存墨,你既说不是你做的,便将你今日带入宫的侍卫都找上来,给云姑娘看看,也好还你清白。”
齐王登时眼前一亮,忙找人将侍卫统统招来。
侍卫所的总管点了点人数,向皇帝禀报,“陛下,齐王今日共携六位近身侍卫,如今只能寻到五位......”
“老六,你还有什么话说,在宫里教唆侍卫行凶,该当何罪,你是常年在宫里的。”君煜拿起茶杯,轻飘飘地望了君存墨一眼。
“皇叔,今日花会不宜扫兴,且此事尚有疑点,先将那位不见的侍卫寻到,才是最要紧的。”皇帝浅笑,“再者,云姑娘也无大碍,不如先举行花会,待花会结束后,再细细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