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儿啊,你也知,韩基官拜御史大夫,定然是不能让自己疼爱的女儿为妾,而你,纳兰将军战功赫赫是不假,可将军如今已过世,你的位分若是在韩凝倩之上,难保韩基不对付你,疆儿虽没了兵权,可他朝廷之上摄政的权利没有废,政务繁忙不在府里,总有护不住你的时候,故此母妃给他放了话,韩凝倩若是不为正室,他谁也别想迎进府!”
“疆儿开始也是不依,母妃说了,焉儿在母妃心里便是唯一的儿媳妇,想必在他心里,也是唯一的妻,他是孝子,终究是没忤逆母妃,应下了,九月九日娶韩凝倩为王妃,焉儿为侧妃。那日,母妃与他闹的也是不欢而散。”
“后来这事他上奏皇帝,皇帝应准赐婚,正好刑部陈善骁家的小女陈诗琴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便一同指了过来,开始疆儿是不愿府里人太多,女人们一多,麻烦也自然多,可打听到你幼时曾与陈诗琴情同姐妹,多个人陪你,也是好的,他便也应了。”
晴焉听到这已是红了眼睛,低着头,风无疆也看不清她什么神情。
“母妃说这些,定是料到了疆儿曾许诺过你海誓山盟,他没给你兑现誓言,你年纪又小,定时哭闹了一番,疆儿不忍对你说实话,怕你记恨母妃,可母妃却明白,这话若是不说,你得心存芥蒂的跟疆儿过一辈子。焉儿啊,妻妾之分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疆儿心里有你,母妃也拿你当儿媳妇看,你又何必在乎这些名分呢,母妃当年也是妾,可先帝照样宠着哀家,先帝驾崩,母妃如今不一样是太妃了吗?”
晴焉为这几天自己愚蠢的做法羞红了脸,自知是没脸再看风无疆了,小心的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哑着嗓子答:“焉儿,确实是糊涂,辜负了母妃和王爷的一番厚爱。”
风无疆哼了一声:“还想着走吗?”
晴焉低头不语,倒是高太妃又被自己儿子得理不饶人的小气样气的快笑了:“行了疆儿,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你都多大了,还和她置气。”
“快点,带焉儿给母妃行新媳妇入门的请安大礼。”
风无疆和焉儿对视一眼,二人开始对着软塌上坐着的高太妃行新人请安大礼。
礼成,晴焉并未起身,玉文递给她茶杯,她接过来,给太妃奉茶。
可她那右手午时便被风无疆打的肿成一片,茶水是半烫的,焉儿端在手里却是疼的火辣辣的,一双手虽努力的捧着,可还是止不住的抖起来。
“母妃请用茶。”
新媳妇奉茶,便是韩凝倩来,也没有这项礼节,高太妃喜不自胜,接过茶,刚抿了一口,余光便瞧见了晴焉右手的红肿。
高太妃砰的一声把茶杯摁在桌面上,面色也有几分微冷:“焉儿的手是怎么回事?”
晴焉把手缩回背后:“是焉儿自己不当心磕碰着了,无碍。”
“你把手给母妃伸出来看看,自己磕碰着了,你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