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那身衣服很适合她,显得整个人都静淑端庄一副小女儿的模样,可若说到她已有夫婿的身份,这身衣服,还是未出阁的女子来穿更适合些。
高太妃果然已经等了许久,见晴焉过来了,眉目间又是和颜悦色的神色,晴焉只屈膝行礼,淡淡的一声:“妾身给太妃请安。”
高太妃也并未着急让佳人起来,眉色也端肃起来:“疆儿也跪下,昨日是焉儿正式入你王府之日,今日应当给母妃行拜高堂大礼。”
晴焉愣了愣,在风无疆还未跪地之际便出声阻止:“拜高堂大礼只有王妃可行,妾身不敢。”
风无疆显然是又要对她的不识好歹动怒,被太妃的一记眼神止住。
“今日既说到妻妾之分,母妃也是愧对焉儿。”
风无疆和晴焉皆愣愣的抬头望着太妃。
“八月十五晚,疆儿奉旨回京,因焉儿收留刺客之事被皇帝怀疑通敌,舟车劳顿,本应十日的路程,被他缩为三日。”
晴焉的头又低了几分:“此事,是妾身思虑不周,连累了王爷……”
“母妃说到这不是怪你的意思,救人乃是人之常情,母妃也是欣赏焉儿的胆量。那晚疆儿回来,未曾进宫复命,中秋当晚,也未曾来看哀家这位母妃,却是直奔刑部大牢,焉儿可知为何?”
晴焉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却没有哭:“因为焉儿中毒……”
风无疆也跪在母亲身前:“是儿子不好,团圆佳节,未曾来行宫看母妃……”
“母妃并未怪你,也知你是担心焉儿。”眼光又盯着晴焉,“焉儿,皇帝那时毒发无暇顾及你,却还是派兵等着疆儿入网,疆儿违了圣旨单枪匹马送你回府,这些话,后来下人告诉母妃时,母妃都出了一身冷汗。”
“后来疆儿为了证明清白,保你无恙,交了冀州,羌州,儋州三处的兵权,皇帝这才安心将养自己的身子。”
“你中的是七瓣花的毒,七瓣花生于极北苦寒之地,花毒只有以根入药方可解,可你的身子却经不住疆儿带人再去寻药的时间,可疆儿却执意带人去寻,极北苦寒之地,向来进的人多,出的人少,母妃是几番犹豫,想劝又不能劝。”
“恰好此时,御史大夫韩基献药,可他只有一个条件,希望小女韩凝倩,能入摄政王府,疆儿没有犹豫,为了救你,立刻便应下了。不是没有怀疑过是韩基故意给你下毒,欲把女儿送进疆儿的府里,毕竟背靠疆儿这棵大树,也是好乘凉。可韩基身处朝廷要职,此时此刻,却是万万不能动他。”
“八月底,疆儿来跟母妃商量,迎娶纳兰霈遗女纳兰晴焉为摄政王妃,韩凝倩为侧妃,望母妃成全。”
“母妃思前想后,终是觉得不妥……”
风无疆听着母亲的话,出声阻止:“母妃别再说了!”
太妃淡淡一瞥:“哀家今日如果不把话说开,恐怕你们二人始终都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