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近日并没有准备什么计划。”南芷君想了想,还是不将冒牌货想要毒杀太子的事情告知慕容翰,反正冒牌货手中的毒药也没有了,这个计划想是落空了。
慕容翰听此,心中不免失落。
“王爷,奴婢要告退了,我家小姐让我做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南芷君暗暗的咬牙,若不是方才那几个侍卫从中阻拦她,现在她已经把马儿给牵回去了,哼!
你们不是说我偷马吗,那我便偷给你看。
慕容翰心中不知她的打算,便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于是乎,某人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回去,至于什么偷马的行动,自然要在夜里行动。
南芷君快步的走过一个又一个营帐,才到了自家营帐的跟前,只见杏儿急匆匆的回来,正好和她撞上了。
“郡儿,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找。”杏儿的脸上有几滴汗水,不过很快,便被秋风风干了。
南芷君心中了然,想必是那冒牌货长时间未有她的消息,心中怀疑她是不是被抓走了这才让杏儿出来寻找的吧!
“杏儿姐,你可别提了。走吧,进了帐子说。”她同杏儿进了营帐,只见那冒牌货端坐在椅子上,喝着香茶,姿态好不悠闲,见南芷君回来了这才道:“怎地才回来?”
南芷君这才一五一十的将在马厩里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知了冒牌货。
冒牌货听了,微微有些错愕,但转念一想那群侍卫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也并未有什么错误,便对南芷君道:“罢了,是我的疏忽,你且下去休息吧!”
此时严韵儿的心中隐隐有些焦虑,自从这围场狩猎开始,她想要做的事情现如今一件都没有抱成,再过几日便要回去了,到时候,她的机会也就渺茫了。
南芷君得了冒牌货的一句话,便潋着头下去了。
入夜,南芷君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身黑衣,蒙着面,便偷偷的溜向马厩。
而南芷君殊不知,她方才的路过慕容翰军营之时,一举一动全然落在了慕容翰的眼中,慕容翰心中怀疑其目的,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后。
南芷君利用黑夜的掩护巧妙的避开了所有的守卫军,来到马厩的门前,看着足足有自己两个人高的大门,心中顿时有些苦恼。
南芷君寻思着,她是该爬过去呢,还是翻过去呢。
南芷君左思右想,寻思着以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怕是但翻不过这个大门的,便找了一处比较矮的栅栏手脚并用翻了过去。
慕容翰方才还在怀疑她为何驻足与马厩之前,还以为她是发现了他在跟踪她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跟着南芷君走到栅栏处,他才发现,原来这个“南芷君”身边的小丫鬟是翻不过那么高的门啊。
想到此,慕容翰心中不免失笑,利落的跟了上去。
南芷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进去了马厩,她走到已经有了主人的马厩前,心里琢磨这该骑哪一匹马。
忽然之间,她的目光落在一个褐色的马儿身上,只见这匹马儿见了南芷君目光炯炯,肌肉健美,一身棕色的皮毛在月光的照应之下烨烨生辉,好不健壮。
“就是你了。”说着南芷君便打开门,将这匹马儿牵了出来,躲在暗处的慕容翰看着她牵出来的马儿,心中大惊,那匹马儿,不是慕容绝的吗?
他九弟的马儿是去年在番邦之国供奉之时送来的一匹汗血宝马,但是同其他的千里良驹而相比,性子更加猛烈,但是其却更有灵性。
当时驯服这匹马儿难倒了所有人,最后不知慕容绝从哪里知道这汗血宝马的存在,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驯服,可是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却发生了,那汗血宝马见了慕容绝非但没有将其作为攻击对象,反而对其亲昵有加,故而,这匹汗血宝马才落到了慕容绝的手中。
慕容绝还为它取了名字,叫做风疾,是快入疾风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这性子猛烈的汗血宝马风疾为什么对这个小丫鬟态度还这般亲昵,想当初他为了驯服这匹汗血宝马可是被它从背上摔下来三次,肋骨都断了几根。
看着南芷君同汗血宝马风疾亲昵的模样,慕容翰的心中更是大吃一惊,对于这个丫鬟的来历,更为怀疑了。
今日这个丫鬟在他的营帐之中的表现他心中就有怀疑,不论是南芷君的丫鬟,还是说南芷君请来的门客对他即便没有畏惧的意思也得有敬意,可是这个丫鬟言谈举止之间,丝毫未有一点的尊敬之意,反倒用一种平等的姿态同他交谈。
这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我不知你是哪位皇子或是哪个官家子弟的良驹,今夜你就带我去驰骋一番,可好。”南芷君摸了摸马儿的头,只见其嘶鸣一声,仿佛是在回应南芷君的话。
“乖马儿。”说着南芷君踩上了脚蹬子,翻身一跃骑上了马背,驰骋而去。
暗处观察的慕容翰却被其惊掉了下巴,看着南芷君骑上马背驰骋而去吗英姿飒爽的模样,丝毫不像一个连两仗高的大门都翻不过去的人。
不论是她翻身上马的姿势还是扬鞭策马的模样都是要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才有的水平。
看来这个南芷君身边的人,好似都不简单啊。慕容翰此时的心里十分庆幸,当初自己是南芷君的盟友,一个拥有了过人心智的女子,身边又有一群强大的人做门客。
这怎么能让人不惊讶。
其实,从某方面来讲,慕容翰的想法只对了一半。
“驾,驾…”脑子里手中紧紧的拽住了缰绳,心中欢快了许多,她整日同那个冒牌货在一起不是被命令干这个就是做那个,都快闷死她了。
现在她好不容易能够骑马了,心中自然是爽快的。
只见她挥舞着手中的短鞭,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丝毫没有停下来回头的意思。
突然之间,南芷君似乎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这才勒住了缰绳,停止了前行。
虽然南芷君没有看见前面是什么人在打斗,可这里是皇家围场,而且从其声音和血腥味如此浓重来看,想必应当是早便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