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个备选者魔法师的帮助下勘探工作仅仅几天就将结束,现在这个场地情况虽然复杂,每个人都各怀鬼胎,我看着这个奇妙的合作关系估计在结果出来的时候就会破裂,我让艾莉卡时刻和学会保持联络,艾莉卡每天都很紧张,甚至都不再各种埋汰我,我知道这情有可原,正常人的在与自己保持敌对的集体里做事不紧张那才不正常。
贝露蜜则比较静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我没有再问什么,从这个神秘的司祭巫女身上不可能套出什么话来,但等待结果就这么毫无准备的迎来结果肯定不是对未来有帮助的事情,晚上休息的时候我拿出了那柄长剑,我再考虑是否能真正安全的使用,然而尝试一定会有代价,十二想让她自己作为实验品,我断然拒绝了。
“你不要考虑这个。”
“如果有危险其实完全放弃也可以。”
看来原来的话她记得,我的心里绝对一丝安慰。
“放弃是没问题,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里,半途而废只会让自己远离真相。”
“那很重要吗?”
她的眼神中出现担忧让我有些意外,我忍住抱住她的冲动,不是因为怜惜她而是知道她无法理解我的行为,更因为害怕的不是她而是我,我不该把自己的情绪带给她,她确实会分担这种情感,但那只会对后续的可能发生的战斗给她带来困扰,我不能让她为我作出牺牲的举动。
可是没想到的是,她主动伸出手来将我的头放入她的怀中,我感到自己不安的情绪得到了一丝慰藉,随后她慢慢的把我头放到她的腿上我也从坐着的姿势躺到她的腿上,她静静的看着我说道,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够得到你想要的,无论如何。”
“为什么?”
我疑惑的看着她的眼睛银白色的发丝垂下来在我眼前晃动,让我的精神再次安定了不少,她只是静静的回答我,
“我只是希望你不那么痛苦。”
“我并不痛苦...”
她摇了摇头,轻抚我的头发,不再说话,而我则缓慢的闭上眼睛睡着了,入眠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早就不重要,多数时候会进入冥想的状态,然而这种安心感却让我久违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的早晨来临的时候我已经一个人在帐篷里了,她没叫醒我,那么艾莉卡应该正在帮助我交涉,我赶紧起身出去,看着那庞大的建筑物,刚刚放松的心情再次被它的阴影所淹没,建筑物整体浮出来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高大,或者说其实已经很高大了,没有实际测量过高度,不过通体为一个有菱角的半圆球形状扣在大地上再加上8根方形长柱向外展开,靠着勘探石向下感应到的是下方拥有一个石柱不知道通到多深,显然也是有空间的。
然而它的全貌是不可能完全展示的,不过似乎这里确实有个入口通向主体部分,这次不再是不知用途的通道,而是真正的路口,正门除了复杂的符文外留有不知名的文字,那字迹规整的烙刻在地上直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大厅的是个半圆的穹顶,没有任何的装饰物,也异常的干净,总不可能这里面还有打扫卫生的其他东西存在吧,我看着这里的一切,处了洞口外,只有哪行意义不明的文字,但是意料之外的是,其实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意义不明,对于我来说却非常清楚。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能辨识,但这些文字并不是单一字符而是一段极其长篇的论述,每一个点和细节代表着不同的意思,看似一笔一撇其中包含的信息却多达我认知里的千字以上。
十二想说什么,我摇了摇头,开始静静的解读这些文字,贝露蜜看着我出神的看着这文字,走过来问道,
“说了什么?”
她的声音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原住民备选者,姑且因为这些天僧侣们一直叫他圣子殿下,我也是如此称呼他的,我不在意他的名字,他似乎也讨厌我叫他,哪怕是圣子这个称呼他都会表露出露骨的厌恶。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声音,怒气冲冲的说道,
“异教徒,不管你知道什么现在还在合作当中,你的品德真是让人作呕。”
我不爽的看着贝露蜜,她则坚定的看着我,我知道其他人姑且不谈,这两个人是真正的信徒,只不过圣子是那种已经失了心智的,而贝露蜜则是神棍只不过她的神棍不是那种为了欺骗而欺骗的而是为了欺骗而相信。
总之都不是能够合得来的性格,我戏谑说道,
“这不正在看着吗?你们看出来也许是因为你们的神不想让你们知道呢?”
他们果然被激怒了,而边上的温忒曼则若有所思的模样,圣子姑且不谈,他为什么会露出那副表情?
我顺势说道,
“既然目前是合作关系,那么至少我是因为异教徒而隐瞒了些什么,那么身为教徒的人要是隐瞒了什么那算是什么呢?”
我的阴阳怪气让温忒曼回过神来,他意识到我看出他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他恼怒的说道,
“少废话,如果你不想说那么就别说,我们自己会搞的懂的。”
“哈哈哈哈,那你们请便,顺便说下,这行文字并不是一句话,以我短浅的见识来说,一种语言的最基础的解读方式是要在了解文化背景以及相关生活信息和出土历史文物方面进行模糊的概念理解后才能勉强猜出字句的含义,那么出错率就会很高,很多时候一个字词的理解错误,或者一个语法的使用不当,那么整句话的含义就会不同,根据文献和文物才能勉强拼凑出一点点信息,等你们能稍微理解这里的文字含义怕是不要个百千年?”
温忒曼此刻脸涨的通红,而圣子知道这些信息的作用,他还算理智,其实他早就看出温忒曼对于自己有所隐瞒,他和温忒曼相处太久了,不过他的怀疑一直无法表露,他不想让自己的“父亲”为难且他能理解每个人不管是否是信徒,除了不能对神撒谎外,都会有自己的秘密。
他这个时候匍匐在温忒曼面前,温忒曼吃惊不已,但温忒曼知道圣子的意思,他让其他人全部退出大厅,然后来回踱步显得非常犹豫,而贝露蜜也很好奇祭皇为什么如此紧张不愿意轻易说出的事情。
等到僧侣全部退出去后,温忒曼站住了脚,把地上匍匐的圣子扶了起来,他看向我然后狠狠的说道,
“不管这件事如何,这一切都是神的意图。”
“神的意图?”
“对,这件事情是矛盾的,我们也好,还是贝露蜜他们也好。”
“跟白教有关?”
贝露蜜也感到不可思议,而圣子则表现的非常惊讶,温忒曼把手放在圣子肩膀上另一只手把他托起来,平静的说道,
“我想再询问下...这样是否是正确的,是否是...神的安排...”
圣子突然施展魔法,我拔出武器,但是却感受到的不是敌意,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一块巨大的石碑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便是启示神碑我看着那古怪的石头,开始理解怜霞所说的野心,与人像那种平静不同这是一种可以看到的野心,是的!没错!被具象化的野心。
我警惕的看着温忒曼进行仪式,顺便看了眼碑文,书写着一句话“为世人永存于世”,一语双关,我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是哪一面,亦或者中立,它上面的文字不是雕刻的,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根据不同的时代,确保即使这代文明已经覆灭了,之后出现新的文明后依旧能解读上面的文字,或许已经经历了几代了也说不定,这个世界比起自己的世界来说太过古老,我是知道的,曾经阅读过的考古文献曾提及过因为局限在如同一个孤岛的大路上无法完全勘探这个世界的地质年代,但是通过化石以及存的生物再加上一些有特殊魔能加持的生物来看,远远超过百亿年之久,但无法完全考证具体时间,天空上的恒星与卫星们总是让学者担心,但这是源于无知也说不定,就如同我看到这个石碑一样。
红色的球体出现温忒曼倾听着那低语,温忒曼脸上的迷茫之色渐渐消散,圣子的脸色先是错愕,然后愤怒,最后慢慢变的平静,我看着他们神神叨叨的,而贝露蜜还算安定,她可能已经见过这个东西了,对于他们的仪式毫不在意。
很快温忒曼就结束了仪式,他转过身来,圣子也是如此他们背后的神碑继续发着光芒,我开始看清楚他们身后的一个模糊的影子,它正在慢慢具象最终形成了一个光球让人睁不开眼无法正视,贝露蜜这次也感到震惊她似乎第一次见到这个光球。
我看着这些希望能看清楚它的真面目,但那光实在太过耀眼,十二靠了过来,我能感受到她的不安,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此刻时空开始变慢,开始的时候圣子和十二还有贝露蜜能够跟上这个慢节奏,但随着我不断的压低,我感觉五脏六腑快被压瘪了时候,我终于能够窥探那个光芒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是.....一颗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