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沉默了许久,我脑子里还在想着失败品到底什么含义,说起来,他一直强调的目的又是什么,问什么不希望我的人格被灵魂力量所产生的人格给覆盖的原因,一直未知,他捏着他胡子的低端,衰老在他的脸庞上显现的那么明显,虽然当初见到他也是这幅德行,但是十年过去了,那种衰老还是留下了诸多痕迹。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是知道的。”
“恩,所以你准备放弃了?”
“我该把目的告诉你,虽然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让你被迫面对自己人格被覆盖的压力,我这么做过后,有人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白痴,至少王族很高兴我的实验有这样的结果,那些狂战士能被控制比丢到人群里大开杀戒后又要花费大量功夫来收拾残局的好。”
“你们不可能把这种方法交给王族的,毕竟你们推动了学城独立并且共享了魔法启蒙的知识,对于穿越者而言,魔法是唯一的威胁,每个穿越者都具备着能够成为“英雄”的潜质,只是他们不断的被拉去送死,既使能获得力量也会成为狂战士,最终被王族用魔法控制,就好像你对我做的一样。”
“是的,我不可能这么做,你也问过我们为什么不站在同族那边,而是在他们的对立面,而且你如果保持人格的话,那么这份力量就不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
“说实话很好奇,我胡思乱想过很多原因,现在却不想去深究你们这么做的意义。”
“不,你可以不知道我为什么做的原因,但是学城的其他学者也这么决定了的原因,你必须知道。”
“....”
“学城的奠定者不是王族,也不是原住民,而是一个穿越者。”
“这..还是一个重磅消息呢。”
“确实如此,王族们都不知道这个事实,只有学者会的长老才知道这个事情,这个城市的由来就是一个穿越者不断收集书籍的过程,因为不老不死他的知识吸引着诸多人前来拜访,无论是原住民还是穿越者知识这种东西总是能吸引尚且理性的人前来追寻,而能追寻知识的人通常来说最初是没有太多私欲的。”
“这不太可能吧,毕竟...”
“毕竟如果没需要为什么人要追寻知识?对于这个生存都很困难的世界来说能吃上饭就已经很不错了,知识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不实用的东西。”
“但学城却建立起来了。”
“没错,这是知识第一次起到的实际作用,一场不为人知的变革运动,学城的命运也在此奠定,结果却那么的悲哀,或者说最终被掩盖了部分事实才得以保存。”
“这种事情如果口口相传,王族们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不,这就是那个智者的高明之处,他用知识改变了只有王族能使用魔法的主权,同时又低调的将这件事情淡化,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使得当时的王族们不敢进兵学城半步,并且将这件事一直保密了千年。”
“我记的那个人被烧死了。”
“对,他的死只是作为保留学城的一个筹码而已。”
“.....”
“所以很多原住民的平民也能使用基础的魔法,但魔法只是知识的小小一部分而已,一旦深入进去,那么任何信念或者信仰都会破碎,最终留在学城不停的钻研着自己所涉及到的领域直到老死,我们表面上也复合着王族,他们需要寿命,需要技术,需要各式各样的东西来维持他们的统治,然而我们却希望有个答案。”
“为什么这个世界里我们的存在?”
“对,穿越者,那个最具智慧的穿越者不是在问我们,而是在问这个世界,但是他只注重知识,他确实有人格魅力能让人为他献身,但在太过弱小的本身,要去一个人对抗整个世界是不可能的,他早就洞察到这一点,知道当他的身份,他的学问展现出来的那一刻便是死期,于是他留下了自己最宝贵的遗产——学城。”
“真是可笑,这就是你们背叛自己同族的原因吗?”
“不....这不是。”
“那是什么?不是这种信仰难道还是别的什么?”
“是他的预言。”
“哈哈哈哈...”
老不死看着狂笑不止的我一言不发,他能理解为什么我会狂笑,学城相信预言,就好似让无神论者相信神一样,但他很淡然的说道,
“是的,他的预言,很荒谬,就和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甚至都没让我的导师解释什么就摔门而去,直到我看到了某些东西,那些东西不在这个世界上。”
魔法,超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吗?如果说这个世界有神我都会相信,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魔兽横行的这个世界,人类这种种族能发展出中世纪的文明简直就像是没有氧气的地方却生活着需要氧气的生物一样,如果不是有神眷顾,我真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概率能让人类活着。
“什么东西?”
“至少那不是神,那是代表毁灭的某种东西,也是为什么我会去问导师那个预言的原因。”
“该不会是什么团结起来拯救世界那一套吧。”
“有那种意思,但却不是主题。”
“....”
“人们将走向终极,但必须接受某种信念,我们是主动分化开来不停的发展壮大,互相残杀也好,相亲相爱也好,都是庞大计划的一部分,我宣扬的不是宿命,因为我们早就逃脱了宿命,现在我要说的是进步,而进步的最大可能性就是某个被赋予宿命的人找到那个信念,这可能是千年,甚至万年,甚至更久远,超过任何时间所能表现的尺度,但依旧在那个计划之中,我不是在宣扬这个世界有神主宰,而是我们自身已经主宰了自己,不需要找到那个人,他自然会出现,他只是概率下的很小一部分,但却一定会出现,他也不是唯一,只不过出现那一刻请好好把握住。”
自相矛盾的地方太多了,认真听完后变得更加疑惑,太多的地方让人感觉想个不称职的神棍宣扬着某种信仰一般。
“不是宿命,那为什么被赋予宿命,不是神主宰,那为什么会有计划,谁的计划?我们?简直就好像说是我们自身一样。”
“这点...确实如此,但只要看过就能大致理解这个预言。”
“那至少我没看过。”
“你会的,但首先你得保持自我。”
“变成那个失败品不更好?力量完全被你们控制了。”
“她也不是第一个失败品。”
“我的意思是,成为那种失败品。”
“那你看到她有像是找到信念的模样吗?”
“于是你们就这样不断的做实验,做了几十代,几百代人?”
“你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我很幸运能见到预言中的人出现,并且推动计划,我不在意你是否又是个失败品,至少又进一步推动了计划,目的,这就是目的,如果你成为了失败品,至少能从你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以便下一次出现的时候就能再进一步,从预言中不难看出来的是时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但你们现在面临着的好像不仅仅是这个问题。”
“你说外面那群只顾着眼前的原始人?”
看着嘲讽的目光渐渐投向窗外的老不死,那种自信就仿佛已经宣告这个世界的改变对于他们的历史来说不过是一场必然发生的事情,而胜利不过是这场必然发生的事情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
“酝酿了千年的学城,所积累的知识远远超过了那个最初的智者,他知道自己将用生命奠定着预言的进行,从容的死去前不是痛苦的尖叫,仅仅只是一句‘熬下去,一切都会过去。’”
听到那句话此刻心中如同翻滚的海水一般汹涌,为什么?巧合?目的?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为什么是这句话,一字不差,难道每一个我这样的被选中的人...呵,至少是被定为有潜质的人有这么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