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动员。”
“不是，这是我的心声。”
看着他的表情，我是无法确认真假的，我可以让十二使用魔法，但是人心即地狱道理我是懂得，倒不是我不相信他，只是一个人获得极大权利后的想法，会是让他变成什么样子，并不让我好奇，而是厌恶，虽然现在他的表情上没让我有这种感觉。
不过我还是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试探一下，
“战争结束后呢？”
“学会会有安排吧。”
“那你怎么打算？”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对未来憧憬的期望，但随后变得温和，
“这个世界即使没有战争还是危险重重，但我相信学会的那个穿越者会给想田园牧歌的人们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
他答案让我不可置信，一个获得极大权利的人在成功后将要放弃权利交给其他人，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知道学城有多少能力，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弃，只要聪明点的人就知道，学会给予他们这些武器的同时，也说明学会需要他们这一点，那么作为现在的既得利益者，不说提什么加官进爵的要求或者名头亦或者权利保障之类的话，至少也会成为统治者，拥有绝对话语权的社会结构顶层，而且以他的能力完全够格，无论是武力还是声望。
这个世界个人力量是无限的，就和王族一样，掌握着独门的魔法，同时也有着绝对的武力，那些战场上的英雄被他们玩弄于股掌，而控制英雄的只有1个人就是每个王国的国王，显然可以任性的决定他人的命运。
而他的力量成长已经接近英雄层面，现在他又脱离王族的控制，学城又在支持，完全可能克服那个狂暴诅咒，虽然这个所谓诅咒，在中心城里的研究表明是一种王族的秘术，但眼前的人即使完全不知道，如此庞大的权利难道不值得冒险吗？还有就是为什么他能如此相信学城？这不是一个人的概念而是一群人的概念，只要是一群人，就必然有好有坏。
还是这个人将一切掩藏于心中，拥有过人的城府？他忙碌的背影让我疑惑，我看向十二，不过我没有在进一步的动作，然后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中心城找木安把这边的汇报一下工作。
出来的路上，看着男男女女们都在积极备战，听说后面加入的人已经达到了这里人数的八成，超过40万了，他们看到我纷纷点头，眼睛里满是看救世主一样的眼神。
“就这些了吗？”
“你倒是当了个甩手掌柜，把监督他们的事情交给我，你就不怕我带着他们把你干翻？”
“第一你不会，第二你不能，第三你也应该发现违和感了。”
“哦？看来确实和我想得有什么猫腻？”
“为什么人心涣散的时候，有个人会到处帮忙，还把人们勉勉强强的团结起来，而刚好这个人实力又是接近英雄层的人，然后为什么会在获得权利后给下面的人灌输我们是他们恩人的思想，不树立自己统治者的形象，反而去把学城捧起来？”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吗？
“什么时候安排的？”
“大概30年前吧。”
“真的有人会在获得如此巨大的权利后还会任凭他人摆布？”
“那么如果这个人其实不是人呢？”
我看着他将捧着的书合上后，起身准备离开，我此刻看着眼前的人，或者说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他淡淡留下句话后便幺离开了。
“你太天真了，身边有个情报机器却不使用，而是习惯性的靠着推理和直觉，这样的你拥有了绝对的力量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种浪费，真是让人嫉妒的天选之人。”
十二挡在了他的面前，她感受到了我对木安的杀意，我看着十二摇了摇头，他与十二擦身而过，而后我心里有了个更恐怖的想法。
夜里我来到了老不死的疗养房内，老不死此刻正和他的老伴聊着什么，两人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一样，看到我和十二的来到后他的老伴向之前一样走了出去。
“到外面等下我。”
点头。
房间内我和老不死对视着，他叹口气说道，
“木安这个人很难相处吧。”
“十二也是人造人？”
“怎么可能，那种魔力恢复和天赋，如果能人造的话，学城的计划早就开始了。”
我心里相信着眼前的老人，他可能是这个世界里唯一不会对我说谎的人，他还是有良知的，
“作为学者却抱着赌徒的心态。”
“因为那个时候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了，我的大限快到了，如果我死之前你还没能够做到的话，那也是她命不好，我只做力所能及的事。”
“为什么是我？”
“我观察了你十年之久，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我拉开凳子坐下后，看着眼前的老人，消化着今天与木安的对话。
“学会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事情？”
“不多，但核心成员都知道，而且人造人的样本是第一个备选者，记录不是很详细，但是明确了力量完全丧失，而且和十二不一样的是，十二还有听从的意识，而一就没有了，完全是一具拥有相当不错潜质的空壳，那个时候的学者造不出像穿越者的肉体，后面有人突破了这项难题，但那是比较劣质的模仿，复制出来的肉体除了保留不老不死和穿越者的再生能力外，力量与原体一致，不能像普通的穿越者那样成长，后来控尸术的出现，木安上台成为里议会成员后提出了军团方案，理所当然的被学会集体否决了，但是后来他又提出了深潜方案，将11个复制体整容成不同模样，让他们融入穿越者集体里散播反抗意志，以及组织反抗，因为大部分复制体在穿越者的实力里都是顶尖，拉拢那些无助受欺压的人还是很简单的，当然也出现过纰漏，在一次起义失败后，一个复制体脑子被个王国的研究官获取，不过木安安插在他们政体里的内应把这件事情摆平了。”
“如果学城拥有绝对力量的话，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控制。”
直到今天我才看到学城真正面目的冰山一角，
“那谁来控制他呢？或者你们？”
老不死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而深邃的看向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适，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巨大的怪物，冷冷的向我吐出四个字。
“学城意志。”
我走出房间，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来自心灵的疲惫，十二静静的呆在门外，我突然忍不住向她问道，
“我还该留在这个地方吗？”
当然理所当然的没有回应，
“你还没找到。”
我惊讶的看着她，她依旧是那个冰冷机械的表情，她回应了我，
“找...找到什么？”
“目标。”
我看着她明白了什么，猛地拍了拍脸，是的我在想什么现在该做的是获取这个组织的资源，来帮助眼前的这个人摆脱这种状态，虽然这对她不一定是好事，但是那个时候的眼神不会看错的。
哪怕那只是我的自我满足也好，但那一瞬间的感情流露，不管你恢复后怎么样，那都是你的事情了，我与你之间的一切就两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