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们的小团体实在太多,不过好在谈判会场的代表和那个领头都还算有威信,营地里开开始忙了起来,一车车装备和物资运送进来,他们还在震惊之中,而我却开始担忧学会在想什么,当然这些武器装备不是热兵器,毕竟魔法的世界里,靠化学反应的武器不怎么靠谱,但如果能在这个魔法世界里能让人震撼的武器话,眼前的这些是当仁不让的。
每一件装备都带有加护效果,是物理和魔法的双重加护,但是如果太过强力或者过大能量的魔法和力量还是能将这些装备摧毁,但是如果有十万人穿着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武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虽然还是传统的冷兵器,但是上面闪烁的符文告诉着看到的人这不是传统的武器,主要两种制式武器,一个是长剑,一个是长矛,剑刃的符文效果是能干扰魔法的精准度,同时做工上可以看出如果是传统这个世界的盔甲估计被种剑砍穿都不会让剑刃有一丝卷刃的情况,长矛则是加强了投掷出去后的效果,所以与其说是长矛不如说是一颗高爆手雷,在不投掷的时候,可以变长,而当举起来后便会缩回正常大小方便投掷。
看到这些的我当然会想学会在想什么,这可是十万的军队,而且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统一的领导,给予他们武器万一倒戈那学会该怎么做,而且这群人还靠着学城,学城除了中心城外都没有任何的城防,即使有什么毁天灭地的武器,也不可能在这里使用吧。
他们的眼神已经开始转变了,我可以看得出来,这种混乱要开始了的话,那么结果应该很难看,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超出了我的想象。
为首的那个领头将剑插到地上朝着我半跪下来,这如果是发生在某个原住民的骑士身上会很正常,但是他穿越者思想不可能还存在那种所谓的骑士精神,但是他还是用半跪的形式表达着什么,而后在场的其他人也开始朝着这边跪下,他们都是各个小团体里的代表,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此刻的行为表达的是一种信任与渴望。
他们被召集到一个空地上时眼神还是空荡荡的,十万人要召集起来可是很耗时间的,这种时间的消耗让他们更加散漫,期间还发生了几次斗殴,还好有组织的团体在不停的控制局面,领头的能力还是有的,毕竟是这群人都算信服的人,在加上之前各个小团体的加入,人手勉强足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领头要搞这么大的场面,十万人要看到这个讲台也费劲,还要用魔法进行扩音,效果肯定不如他们口口相传好,这完全是浪费人力,就为了讲解武器和装备使用。
但看到领头很坚持,而且要求我站上去讲解的时候,我还是很反感的,但是还是做了,毕竟在那个时候做了那样的举动,让我有点无法拒绝这个男人。
当我讲完这些装备使用后,下面一个人突然发话,他的声音很大,不过后面的人估计是听不到的,但无所谓因为我的声音被魔法扩大后,他们都听到我说的。
“怎么配装?”
“每个人一套,当然战损也会有补给而且还很充足。”
这是我最后一句话,在之前讲武器使用的时候,其实会场地里的声音就已经渐渐变小,而此刻则是一片寂静,十万人的安静对我来说也是还是有些许压迫感的,随后领头和其他团体的人上来围着我和十二还要艾莉卡重复了昨天的事情,我顿时明白了这个领头的想法,因为十万人陆陆续续的半跪,让我意识到他们被唤醒了,那是对于我代表学会给予他们名为希望的东西唯一能表达的感谢与忠诚的方式,我楞了半天,他们依旧如此,艾莉卡忙拉了我一下,让我缓过来了,十二的表情是平静,艾莉卡则是惊慌。
这个时候要处理这种事情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举起剑来发表一些雄心壮志的话,还有一种就是把这个责任和权利交给其他人,显然,对于我来说后者才是最佳选择,我把剑架在双手上,领头的眼神里带着不可置信,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随后眼神变坚定起来,他是个好领袖,毫无疑问他有着其他人没有的责任感和担当,虽然之后战场上是否具有领军者那种果伐气质和头脑我是不知道的,但是目前来说除了他估计也没谁了。
他接过剑站了起来,下面的看着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让十二对他使用扩音魔法后,对他点了点头。
“千年来,我们卑微的活着,看不到生的希望,看不到死的痛苦,来到这个连异国他乡都算不上的异世界,我们的道德,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感情,一切的一切都被践踏,我们的反抗是那群王公贵族们茶余饭后的笑话,我们的死亡是他们消遣娱乐的工具,我们的付出是贵族们践行所谓荣誉的炮灰,千年的苦痛,千年的奴役,千年的迫害,我们却连撼动他们的可能都不存在,你我绝望的过着每一天,看着朋友的死去,女人被凌辱,孩童被贩卖,却无能为力,我们鼓励着同伴和我们一样学会麻木,学会接受现实,学会恭维他们,我们到这世界第一次从危险中活下来后便不在相信这个世界有人会对我们报以同情,人性中的光辉在这个世界里仿佛如同海市蜃楼,今天,我的朋友们,我的同胞们,我的战友们,让我们见证吧,来自学城这个世界唯一理性的认同,我们不再是牲口,我们终于将要获得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东西,那便是尊严!”
我清晰的看到下面以及台上的人紧握着拳头,眼神中不是杀气,而是一种信念,随后领头的开始急促的说出最终的口号。
“我安德烈宣誓会为学城的存在而战!为这个世界唯一认同我的人们而战!为那些被迫害的人们而战!为我自己而战!为了未来而战!为了我的爱人!我的亲人!我的一切信仰!我卑微的生命!我的同胞们!我将至死不渝的战斗到最后一口气!让血流到敌人的喉咙里淹死他们!让剑刺进敌人心脏里直到停止跳动!让他们敬畏!敬畏学城!敬畏我们!敬畏这个世界的每一个活着有自由意志的人!至死方休!”
壮汉厚实的肩膀颤抖着,随后用力抬起他粗壮的手臂将剑高高举起,下面的人开始咆哮,那被捂着千年来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喉咙开始咆哮,如同巨兽苏醒过来般的正在渴望着敌人鲜血。
至死方休的口号传遍整个学城,坐在中心城角落里看书的木安淡淡听着笑着,病床上的凯·沙柯笑着摇了摇头目光从窗外转头看着房里复仇者,脸上洋溢的笑容,复仇者将刀慢慢放下,
“干什么?还不动手?你可就白瞎了我的安排。”
老不死的话让复仇者不知所措,他想象过多次见到他的情况,如何杀死他,折磨他,或者种种残忍的事情,但此刻他却下不去手,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哥哥在老人背后摇头,他的心没有任何的煎熬和痛苦,只要释然,不是原谅眼前人释然,而是一种压抑许久的情感被释放的释然。
“让你安息,不再是我的工作了。”
丢下这句话后,他离开了房间空留老人孤寂的躺在床上老泪纵横,他老伴带着卫队们冲了进来,看着床上的老不死还在一个人哭泣,她抱了上去也跟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