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门。
就坐落在京城的城东。
大门不是很大,却充满了威严。
和张阳想象中有些不同,正义门里面人很少。
无心解释,正义门里算上吴松吴竹,也才十几个人,京城的捕快和衙役,由包龙图管。
“小四爷,诸葛先生去宫里商议事情了,大爷、二爷、三爷。也都有事在身。”正义门的管家郑七开口道。
“哦。”无心点头,随后他冲着张阳道:“张兄,言女侠,你们两个的身份牌很快就能做好,不如先去我的佛堂做客?”
“佛堂?离这里多远?”言红叶问道。
“不远的,正义门里有四座小楼,分别是四大捕头的住处。”管家郑七解释道。
“佛堂是小四爷的地方,里面是佛经道藏,还有一些历史孤本,可以说是这京城出了宫里,藏书最丰富的地方。”
“铁楼由三爷铁拳镇守,里面摆放着各地的奇珍矿石,三爷最喜欢研究各种矿石,喜欢打造各种兵器。”
“珍楼里面满是奇珍异宝、花草字画,是二爷追魂住的地方,他还喜欢养飞禽走兽,养着玩。”
“剑阁,夺命大爷就在里面,这里面摆放着,里面摆放着败于名捕的敌人手里的兵器,和敌人的魂魄。这些妖魔日夜都遭受着万剑穿心之苦。”
“还有就是诸葛先生住的地方,也是我们这些人住的地方,负责正义门的吃喝。”郑七笑道。
“哦,原来如此。”张阳点头,随后他忍不住问道:“无心,我有句话一直想问。”
“但说无妨。”无心道。
“你们四大名捕,和诸葛先生,我总觉得很熟悉,你们名字为什么不叫‘无情、铁手、追命、冷血’呢?”张阳忍不住吐槽道。
这简直是抄袭人家创意。
无心愣了一下,笑道:“你也看了那小说吧,哈哈,正是因为那小说太有名,诸葛先生才让我们成了四大名捕,还一个个起了名字。”
“至于我,我曾在兰若寺为僧,我师兄叫无戒、无色、无空,我就叫无心。”
“其实我也觉得人家小说里起的名字很霸气,但不能和人家一样是吧,哈哈,致敬一下,诸葛先生最喜欢看小说。”郑七哈哈笑道。
“先生是个很奇怪、很有趣的人,几位见了就知道了。”
王师在一旁点头:“没错啊,我师父也是个奇葩,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叫我王小师,我不喜欢小这个字,就把小去掉了。”
“王小石……你这……”张阳彻底无话可说。
“那小说叫四大名捕吗?温瑞安写的吧?”他吐槽道。
“诶,姓温没错,叫温巨坑,总是挖坑不填。”郑七道。
……
佛堂,更不如说是图书馆。
整栋楼中空,四周满是各种佛经、道藏、奇珍孤本,整一个三层高的图书馆。
张阳随手翻了几本书,里面的字,他看不懂。
无心说,佛经是梵文记载,道藏更是蝌蚪文,要看就去三层,看近代的一些译本。
“这佛经道藏里,还藏着一些功法秘籍,你们万一看懂了,可捡了便宜了。”郑七在一旁笑道。
“算了,看不懂。”张阳一阵头疼。
“张兄?能把你的剑给我看一下吗?”王师问道。
“随便看,不过这把剑很奇怪,除了我,没人能拔出来。”张阳道。
“真的?”王师不信世上会有这样奇怪的剑。
但他很快就相信了。
任他如何用力,都拔不出这把剑。
“果然是神剑,剑在鞘中,剑气未泄一丝,可那股磅礴的剑意,却令人心惊肉跳!”王师赞叹道。
“神剑有灵择主,令人艳羡啊。”
“你也不错,你这把兵器,很奇怪,是刀还是剑?”言红叶突然说道。
“我师尊提过一件事,三十年前,有个拿着奇怪刀剑的人上山挑战,被三招打败了,用的好像也是这样的兵器。”
“您是?”王师惊讶道。
“我也是练剑的,不过练得不是你们这种杀人的剑。”言红叶道。
“不知您师从何处?”王师肃然道。
“她啊,蜀山的。”张阳道。
“蜀山?”王师顿时一凛,看向言红叶的眼神,多了几分尊敬。
天下剑客,谁不想去蜀山上试试自己的剑法?
“铁神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还想让他帮我铸剑。”言红叶问道。
“这个不知道,其他三位都外出办案,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郑七道。
无心和王师算是同门,两人商议公事,张阳和言红叶虽然好奇,也不好去打听,只能在佛堂里翻书玩。
等到了傍晚,两人的身份牌终于也弄好了。
“吴松,吴竹,你们先带着张兄和言女侠去客栈住下。”无心道。
吴松吴竹点头,带着张阳和言红叶出了府,奔向不远处的客栈。
“这客栈,是正义门的,两位尽管住下,有什么需要就和伙计说一声。”吴松道。
“我家小师兄说了,实在是太忙,不然一定好好陪陪两位,等明天诸葛先生有空,张大哥你就能见到先生了。”吴竹道。
张阳点头:“理解,你们忙。”
“好嘞。”两个人点头,就离开了。
有免费的地方住,张阳当然很开心。
不过他很无聊。
说着要来京城,可来了京城,却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除妖除魔,他还没那个能力,只能等诸葛先生有空,把那封迷信交出去。
他趴在窗户上,向下看着。
一条街外,就是正义门。
而这客栈的另一面,则是热闹的街巷。
街道上满是买卖的商人和客人,人流吵杂。
可突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一样。
紧接着,街道上人群向两旁散去,一个又瘦又高,看起来一声病恹恹气质的人走了过来。
他穿着灰色的袍子,有些发灰的头发束在脑后,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走起路来,像是有些瘸。
他不说话,边走边咳嗽着。
可四周的商人却一个个怕得要死,有的还双腿打颤,那些来往的行人也放下手里的东西,低着头,不敢去看。
风萧瑟,夕阳浓,远处残笛,断断续续,更添几分哀愁。
这个病恹恹的男人从未看过身边人群一眼,他咳嗽着走远,在临过客栈之下的时候,却突然驻足。
见他停下,四周的人群向后躲避,捂着嘴不敢说话。
此人抬头望了一眼,见没有人影,转身离去。
张阳躲在窗后,皱起眉头,刚才他没来由的感觉心里发寒。
带那人走后,张阳抬头在看过去,只看见一个背影。
随后,从旁边几处小巷子里,至少有七八个方向,走出十来个人,有的像书生、有的是屠夫、有挑担的、有摇着扇子的公子,还有蹦蹦跳跳的孩童。
这些人有老有少、各种职业、各种装束,但张阳看得出来,这些人有同一个目标。
那个病恹恹的男人。
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
——这个男人是谁?
——这些人,又为何要跟着他?
张阳不知道。
所以他准备去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