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拉着辰雪的手走进了屋里,默默的拿出一个手绢。
“我这里有一对金手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但是被我女儿拿去出嫁带走了,如今我女儿病死了,他们家只送回了这对手镯给我做念想,他们不是人,把这好东西都已经糟蹋的非常陈旧了,你能帮我修补好吗?我死了的时候见到女儿和母亲也好有个交代。”老太太说着声泪俱下。
秦禾听的十分动情,她从小没了母亲,也是时常怀念这种亲人还在的温情。
辰雪面无表情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入夜,铁铺门口站了一个黑色衣服的女人,和夜融为一体,不经意看,根本发现不了她。她站了很久,她觉得她已经站的够久了,甚至有点生气,一脚往前踏了一步,辰雪一身粗布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色,却实实的建造了一堵无形的墙,阻住了她的脚步。
“都说平凡人的日子枯燥短暂,整日财米油盐,忙忙碌碌从生到死,我们从前嗤之以鼻的,如今你却紧紧攥住,日子过的逍遥的都不记得老朋友了是么?”女子讥笑道。
“如果是好朋友就应该诚心相邀,而不是一而再的怀着恶意出现在朋友的生活中。”辰雪觉得这是个顶级麻烦的人,白日里就一身老太太做派唱一出苦情戏,拿了不知道养在哪里的邪器扔过来给他,这等把戏以前在山上的时候玩一玩没什么,大家一身修行,可是如果让人类碰到了,轻则中邪,重则夺命。
“好了,我不是没把金环给那个女子吗?摆明了交到了你的手上,我没有办法,这个法器我动不了,只能来请教你了。”说着女子从袖口拿出了一瓶丹药。
“你学艺不精,我也未必能够动的了它,这浸润了几百年的邪气,想收为己用,还得你自己想办法,找个洞穴闭关熬几十年,肯定能有收获。”辰雪拿出来手绢就要拿给她。
“我是修炼丹药比较精通。我这可是出生入死从虚无之地拿出来的,这可谓是大际会,你听了这个来历还不能下定决心吗?”女子又拿出来一小罐丹药。虚无之地是修炼之人修炼到一定境界就会进入,各种刀山火海身体上的试炼,情爱离别的内心的试炼,如果经过考验就好好的回来,如果没有就沉沦在里面直到永远。而她能拿出来一样宝物,那就是传说中的万里挑一的天选之人,很可能因为一个宝物触碰到现在瓶颈修炼边界,一举得道升天。
“这是你的际遇,本就是你要钻研的,我拿去了算什么?”辰雪虽是不舍,但是还是推脱,拿回给她。
“你还是舍不得你的凡人是不是?你怕和我去了,等你回来这凡人寿命已尽对不对?”突然房子四周出现了两个黑影,慢慢的在靠近。
“还是赶紧走吧。”说着辰雪和女子同时消失了,回到家里顺便用法力把这个铁铺包裹的更严实些。
这几日,辰雪不干活的时候,都在发呆,秦禾上去询问,辰雪只说喜欢看雪,以前在山里的时候可以一看一整天。
其实辰雪想的是那一套金环,他拿在手上研究了一下午时间,里面的线索千丝万缕,总感觉他能找到那个关键,但是没有时间去研究,一下子还了回去,心中有些懊悔。不过他没有选择它,只能偶尔想一想。
“最近生意真的很好,以前都是街坊过来修补一下刀子剪子锄头什么的,现在大的宅院也有让我们修个金器打个架子,我们可以算是发家致富了!”秦禾开心的数着钱币说着。
“你开心就好!”辰雪露出了笑容,看到她能满足真好。
突然秦禾就倒下了,辰雪看了却不能动,技不如人便不能破解。
一个穿得十分华丽的官宦走进了屋里,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四处打量着屋子。
“整个都城有十三只狐狸,个个到了都城都要到我那里过个目,所谓拜山,你倒好,隐藏了气息我竟然才发现颜色这么纯的白狐狸。你不用着急,你挣脱不开的,我若是没有把握,不是来自讨苦吃?我来告诉你,我叫乐慕华文,是当皇帝的亲近内侍,官阶没有却可以随时变成皇帝上朝,本来上一个宰相死的时候我也有些疑惑,如今见到你,疑惑全解了。”
乐慕华文坐好了倒了杯茶说到,“我来不是为了宰相,你可以放心,我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为秦将军报仇,我讲你定住是为了好好和你说一会儿话,我这个人十分惜才,你如果不肯下山入世,我是怎样都找不到你的,如今到了都城还想要过无人打扰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
“那天晚上那个凌紫来找你,我追到了她,这金环在她手上根本就是个石头,我拿了一个丹药炼炉就两眼放光说可以交换。我拿到金环也研究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来找你,我需要这个,你帮我打开,我护你们周全安稳一生,如何?”
“你说的好听,我们都在你的手上,哪有说不的道理?”狐狸崇尚武力,谁厉害谁说话声音大。
“那好,有什么要求你提吧。”乐慕华文看着他说。
“我的要求就是如果我进入了这对金环三天出不来,帮秦禾消除记忆,重新开始,过完无忧无虑普通人的一生。”辰雪看着地上的秦禾说到。这对金环如果要解开必须进去它造出的世界,不是有本事的人都能不被邪器侵害,特别是不了解它是如何形成如今的闭环。
“你不必担心,我进去过了,也出来了,他并不是特别困难,只是让你没办法解开它,你想出来,也就出来了。”乐慕华文想让他放松一些。
“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试试。”本来心理对感兴趣的金环就跃跃欲试,这回机会摆在眼前,辰雪满眼放光,把秦禾扶好了坐在椅子上,他就拿起了金环盘坐起来。一坐就是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