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原主夏倾真的嫁人了。但嫁之人不是她之前所说之人,而是当今太子,并且此婚姻只可从不可违。
婚姻到处为红,四处为欢……
原主夏倾一身红色嫁衣,怀中抱着通体海蓝色的琴无,漂亮的眼睛中充满了泪花,直视着这位本该被她称为夫君的太子。
“为何要杀我宗族?为何要迎娶我进门?为何?”原主夏倾双眼中充满了泪花,在这双含有泪花的眼中充满了厌恶与仇恨。
夏倾因为原主眼中充满着泪水所以看不清太子的脸。以至于她并不能判断这人到底是否她认识,也可以说是否原主夏倾认识。
只是……谁能告诉我,为何她眼中充满泪水我一定会看不见外面的画面。我滴个天啊!
虽然我看不清,但他们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一定有,相信我一定没有错。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你我的婚姻是我夫皇所定,你的中族被灭也是我……”太子说到最后声音渐渐的微弱了。
因为他只知道就算他说出了这个原因,也没有多少人会信他。
他只不过是他父皇的一颗棋子罢了,真正的太子是他六弟,谁叫他没有心狠手辣的生母呢。
他败就败在这里吧。
“你走吧。”原主夏倾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位太子手中并没有什么实权,就算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原主夏倾只好收回恶厌与仇恨,默默地转身进入那所谓的洞房中去。
太子默默地看着原主夏倾进入那个所谓的洞房。最终选择了听她的话,离去。
丑时。
一阵阵的白烟从东宫传出,随后便是火光四射。像极了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有着火焰,张开它那火焰大口,一口一口的吞噬着东宫。
原主夏倾是被白色的烟给呛醒的。
按照正常人的思想,见到这样的情景应该是大声呼喊。可偏偏她并不是这样的人。
原主夏倾快速下|床,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放有琴无的地方。
见琴无无事,原主夏倾心中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用那平生最为优雅的贵族女子的姿势走向琴无。
双手轻轻搭在琴弦之上,并未拔动琴弦。
“珸,你说,是不是连上天都觉的我该死。”
“可是啊!珸,我想寻到你的‘红倾’之后再来陪伴你。因为……”
“因为……这样,你和我又可以做一对让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你弹红倾,我舞袖。我弹琴无,你舞剑。”
原主夏倾十四岁那年。
“倾,我父亲给我专门定制了一把琴,十分好看。我本想赠予你,可父亲说,‘这把琴有另一半,只要你找到赠予夏倾更可。’倾你说父亲为何这样说?”
原主夏倾撑着腮帮子看着桌上的红倾,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眸着。
“这把琴与另一把应该是一对的。所以他并不是你袁伯伯特地为你定制的。应该是袁伯伯在找到它之后微微改造了一下。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真正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啦。”
袁珸伸出白暂修长的手,在原主夏倾的头上揉了揉,满眼的宠溺。
“倾真厉害!父亲后来说,另一把琴他去的时候并未找到,只找到了红倾,但那时候的红倾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
原主夏倾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袁珸。
袁珸最后还是未能忍住,轻轻地点了点原主夏倾的鼻顶,无奈的摇摇头。
“你啊!就知道拿我的弱点威胁我。”
“才不是呢!我只是发现你越来越好看了,忍不住多了你两眼。”
原主夏倾用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带着甜蜜的微笑看着袁珸。
袁珸只好照做。
“刚见红倾的时候,它通体是黑色的,并不是现在这色彩。只是有一点我不解。”
“我竟看见这样的它,流下了泪水。后来听我父亲说,当我的泪水滴在琴身上的时候,浅起了深蓝色的水花。”
“倾你说,这冥冥之中是否有什么定律?关于我们和它的定律。”
原主夏倾微微侧头看着桌上的琴。
琴身通体为红色,像鲜血一样的红色。琴尾清晰可见绽开的暗红色彼岸花花纹,然而琴弦却是那样的皎白,如同误入黑暗中的仙子一样。
“不管之间的定律如如何。我们俩之间的定律一定是永远的共享时光。”
袁珸从不说情话但这次却破例了。
“倾儿。如若你为将女,我愿为你身旁的侍从;如若你为琴师,我愿为你手中的琴。只愿你我永不分离!”
夕阳似为你送别,鼓声似为你歌唱,旗旌似为你鼓掌,琴声是我为你的思念。
“对不起,珸。到了最后你为战场上将军,我为庭后小姐。无法实现当初的誓言。对不起……”
泪水如滔滔不绝的流水一般,一滴一滴,滴在琴无上。
再一次抬眸,当初平淡、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的夏倾消失了。
只剩下眼中不断充满着不甘与愤怒的夏倾。
她将自己的双手放在琴无之上,开始了她自我认为非常美妙的音乐曲。
音符不断地从琴无发出,大火无情地吞噬着一切,人们的叫喊声不绝如耳,好以这一切不过是尔尔。无需我们深入探究。
这是似乎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又似乎是一个恶魔的狂欢晚会。只是不管为何物,东宫的人都必须玩亡。
琴弦似乎因夏倾的用力过度而断,又似乎因它的离去而断。总之琴无成为了初见之时的样子,七弦断四弦。
夏倾这才停止弹奏。
抬起自己的双手,微微垂眸,这才见。
原本保养的十分好的双手,此时已血肉模糊。你也原本看不见琴弦的琴无,此时也能看见一条条红色的琴弦,且琴弦上还有粘稠的液体滴落在琴身之上。
夏倾嫣然一笑,笑中带着无尽的凄凉与仇恨。
夏倾看了一眼放在案几上的琴无,道:“竟你为定律,那么以后你就叫我无琴吧,‘有缘无果’的′无′,‘琴瑟潇鸣′的‘琴’。”
最后夏倾迈着莲花小步,向火势最凶的地方走去。湮灭于火焰之间。
东宫中的所有人乱成一片,火势无论众人如何扑都未朴灭,并且所有可以进出东宫的门,这时竟也全都打不开。
一些年事久远,知道皇家无情的人知道。这是皇上命人做的事,因以啊!反抗也只是死路一条,不反抗也只是死路一条。不如坐下来,泡一杯热茶,再赏一下这美好的世间。
“禀,太子。各个可以进出的宫门一概打不开,我们还在各处找到了装有油的桶。而且……而且……”侍卫抬头看了一眼太子,见太子并未出声,只好硬着头皮道,“而且太子妃处因是最先起火的地方,因为太子妃处,此时是烧的最旺盛的宫殿。”
太迟终于用他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出声:“知道了……把大家都从隧道中带走吧!出去之后记得不要说曾经来过东宫。退下……”
侍卫抬起头想要对太子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未说,转身离去……
大火一寸一寸的吞噬着东宫,叫喊声没有了,琴声也没有了,只剩下柴火的干裂之声。
现在任谁都会知道,这会儿怕是皇帝命人放的。不然这么大的火势怎会没有人来救助呢?虽是夜,大家都己入睡,但这么大的动静怎会无人发现呢?
太子终于跌坐地,放声痛哭,太子哭了很久很久。
直到大火烧到他的所在之地。
太子停止了哭泣,眼睛看着火焰:“你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说,男儿流血不流泪。我之前都照做了,可这要失言了。袁珸哥,地狱之中定孤单,如今我来陪伴你了,你肯定不会再孤单了,我们又可以再做兄弟了。”
火焰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吞噬着人的生命,吞噬着每个人的希望,吞噬所有人的思想。
东宫的火烧了三天三夜,无一人救助,无人提起,就如同东宫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无人问济。
现代夏倾家。
歼右手轻碰无琴,琴弦一触皆断。歼轻摇头,叹息一声。一挥衣袖,无琴变成琴无,只是以前的海蓝变为了深蓝。
“物记录了你的一切,梦让你体验了一切。”歼伸手轻点夏倾额头,“梦醒后,梦中是你,是她皆由你答。”
歼转身消失在房间之中。梦中的她不知遇见了什么,留下了似欢似悲的泪水……
无琴化为蓝色星光,一颗颗的熄灭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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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倾自从做了那个真实又奇怪的梦后,便在未碰过琴类的乐器。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总是空荡荡的,总像失去了什么,忘记了什么。
九月,正值读书高峰期。
阳光零零碎碎的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原本寂寥了校门口此时人来人往,笑声语言不绝如耳。
“唉,每次报名都这么多人,至于吗?算了,反正我也报名完了,不如在这四周逛一逛。”夏倾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开始了独自一人的逛街大计划。
夏倾虽有公主脾气、小气、调皮,但骨之中却透着文静以淑女的气息。连她自己也不知觉这是为何。于是刚定下的大计划就因一家古琴店而破灭。
夏倾站在店外,看了好一会儿这家奇怪的古琴店。
最后还是决定跟着自己的内心走,进入了这家奇怪的古琴店。
店中只有两人,一人穿着古时的亲青衫衣裳,脸上带着栀子花面具,怀中抱着一把通体为红色的古琴,琴尾隐约可见暗红色的彼岸花纹。另一人穿着深蓝色的正式西装,手中拿着一个檀木盒子,盒中似乎是一条手链。因为此人背对着夏倾,所以她并未看清盒中的东西。
“就这样吧!”西装男子将手中的盒子递予面具男。
面具男将手中的琴轻放在桌上,取走西装男手中的檀盒。
“不知,先……袁珸!”夏倾惊讶了。这不是梦中的那个将军吗。如今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袁珸转身微笑的看着夏倾:“倾儿,这本就是送给你的。”
袁珸眼中闪过惭愧:“希望倾儿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啊……”夏倾只知道最一刻,额头上被一温暖的物盖上。湿润,小心。
从那以后,夏倾一步一步向自己的梦想走去。只是不管夏倾走在何处,定会有一把通体红色的古琴相伴。
不离不弃。
古楼。
桌上是那一本手札书,书上记载着:
无琴与红倾愿于古国夏候族七女之手,琴中注有魂力,为活物。
无琴记录故事,红倾释放故事。
完
笔乱,人乱,文笔乱,只望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