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古老街道上,有一座点着蓝色灯火的古楼。这座楼看起来十分的古老,但走近一看却发现木上漆全是新的,甚至还在反光。在这样的街道上,灯光下让人觉得它充满了……
“什么嘛?这不就是像古客栈的古楼吗?不对,应该说它就是客栈。对,就是客栈。”少女不满的看着面前的“客栈”。满脸的不高兴可是不知为何她还是向前去敲门。
但看见门时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什么嘛?漆都还是新的,果然是骗人的。”她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不情不愿的叩响了门。
叩了三次。少女虽然照做,但眼中还是充满了不信任。
门缓缓打开,少女像主人一样迈着步子进入了大门。
“人呢?人呢?没有人我怎么走啊!”少女四周找了下并没有人,于是大叫。可是还是没有人出来迎接。
少女看到楼梯果断的决定上楼一看。
这时一位年迈的老人突然出现在少女面前。老人和蔼的微笑道:“这位小姐还请跟我来。”少女向来是不信鬼神的,所以也没有把这当回事,只认为老人是听见她刚刚的吼叫突然跑过来的,所以没有注意到罢了。
不过少女还是怕拍拍胸脯:“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先打声招呼?不然迟早会被你们吓出心脏病的。知不知道现在奉承客人便是上帝。”
老人并没有回答少女的问题,只是和蔼的笑了一笑。
“小姐还是请紧跟着我,不然会走掉的。”老人说完便转身带路。不知为何原因少女虽不满,但还是紧跟着老人。于是俩人向后院走去。
待俩人走远,大门又缓缓地关上。没有人注意到大门是自动关上的,有可能是有人注意到了,只是习以为常罢了,并不管它。
少女没有想到这座客栈的后面是一座府邸,并且修发修建得十分的美观好看。如果按古代的等级来说,这应该算王府吧!不对,应该比王府更高。
老人一路上目不斜视地带着少女前进,终于在一座蓝色的门前停了下来。老人转身对少女道:“这位小姐你已经到了。我们主人就在屋中等你。”最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少女看了一眼和蔼的老人。随后抬步上了台阶,走了一两阶像想起了什么,转身:“那个……”此时老人早已不知所踪。
少女嘀咕了一声:“真是奇怪的人。来不见踪迹,去不见踪迹。”转身正准备推门进入,门却自己打开了,少女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但是还是抬步进入。
一入屋中,少女便被屋中的东西所吸引。原因无它,只因屋中排放的全是古琴,并且年代十分悠久。这正好对上少女的口味。
少女爱惜的一一轻轻的抚摸着它们,生怕以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便把它们弄坏。少女从左看到右,从上看到下。目光不由得被一把通体为黑色的琴吸引住,于是上前探看。
这把古琴通体玄黑,琴上只有三天要琴弦,其余琴弦皆从中间断掉。近看,其身上有数不清的“伤痕”。少女心中不由的一紧。
少女注意到,这把琴好似被收藏它的人随便手在这里,只因这里还有一个位置。也可看出收藏他的人并没有对它有多好的照顾,因为断弦未取下。
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它琴身上的伤痕。一颗晶莹的水滴滴落在琴身上,溅起了血花,但是少女并未看见。
少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上传来湿润的感觉,原来不知何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客人喜欢这把琴。”不知从何处传来声音,少女转身四处寻找,却并未找见。
“客人不必寻找,我就在你身旁。”少女向右看去,终于找到了发声的人。
这人穿着古装白色衣袍,脸上带着银色的水晶花面具,长长的的头发仅有一条白色的丝带绑着。
正常人检测应该惊讶或疑惑,可是这位少女便是其中的不正常人士,她问了一句来自灵魂的疑问:“你是男?是女?”
没有人注意到,来人刚提起一小步的脚明显顿了一下,随后收回。“我是这所楼的东家,你可以叫我歼。”
少女皱皱眉似乎不满意歼的回答。正准备开口说话,便听到歼说:“这把琴名叫做无琴,琴声萧鸣的琴,有缘无果的无。”歼停顿了一下,又接道“它的主人,原本把它当为最好的朋友和知己……可是一把火……别什么也没有了……”
少女听完后满肚子的疑问,正准备张口问歼,便又听到歼说:“如果想知道我可以把它送给你。”说完便优雅地拿起无琴放在少女怀中。无琴一到少女怀中三根琴弦闪过一道红光,只是无人注意到。也有可能有人注意到了,只是认为这并不重要,没有管罢了。
少女呆呆地抱着无琴,看着面前这“客栈”。就在刚才他被那个叫做歼的人一下送了出来,至于过程,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出来的。
大门关上的时候,歼好像说了一句话:“记住不可用怒、怨、恨弹奏它,明日过后断弦自会相连。”
少女摇摇头,小声的嘀咕:“真笨,竟不收我的钱。”便转身离开街道,“客栈”隐隐发光,随后快速隐去。
楼中歼翻着手中的线装书,书上这一页记录的正是无琴。无琴详细的记载在右边的纸上,而左边则是刚才少女的头像,只是少女的穿戴是古装罢了。
歼把手中的线装书轻轻的合上,不由的叹息道:“还是与当年一样,只是这一次能否成功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歼低头看着手中线装书的封面,摇头:“夏倾,琴无……”
竖日夏倾从梦中醒来。入眼的不是她家中的白色天花板,而是粉色偏红色的纱罩。
一阵阵的幽香气息飘入她的鼻翼间,她终于确定如今的自己不是在自己家中。
“小姐,琴已制作好了。”屋外传来丫环茉小心翼翼的声音。
夏倾微动朱唇:“我已经知道。”屋外丫环施礼道:“是。”
夏倾己为身体归自己所用,可是相反,正是因为刚刚的对话,她知道了,她似乎是寄宿在这个身体中的。不要问她为什么反应的过来,实在是她小说看的太多了。
原身主人已在夏倾开脑洞的时候,款款起身向门的方向走去,伸出纤纤玉手,轻扣住门,缓缓打开。
门旁有一位丫环,看年龄十四五岁,穿戴着丫环的青绿色服装,恭恭敬敬的站立着,一直低着头不语。原主微微低头看着门旁站立的丫环:“茉,走吧。”
丫环茉施礼,恭敬的回答“是,大小姐。”
“还请大小姐随我来。”茉低垂着头,在前面给原主带路。
琴亭。
“小姐,到了。”茉低着头默默地站回自己因该站的地方上去。原主深深地看了一眼茉,才张开朱唇:“下去吧。”
茉施礼,道:“是。”又用她本该用的方式卑微的退下,原主这才抬头看向亭中的琴。
这亭本就是原主练琴的地方,所以四面皆有白纱相遮。
风缓缓吹起白纱,隐隐约约间可见案上的新琴,可又太过模糊不清,让人看见一色又不能见全色。自然而然,便想让人一探究竟。夏倾便是这样,现在的她恨不得自己马上飞过去看一眼,就只是一眼。可事与愿违,原主一直望着亭中神秘的琴,迟迟不肯上前一步。
“你说,这世间所有的琴声,都不及我一人弹的动听。”原主充满凄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传入夏倾的耳中。
“你说,待迎娶我之时,定会送予我一件最具有意义的礼物。”原主跋着重如千斤的脚步向亭子走去。
“你说,待你凯旋归来之时,便是我们永久的携手不弃。”原主伸手掀起白纱。
“后来,我听说,你想送的那件礼物便是这把这亲手未做完的琴。”这时夏倾才见到琴的真面目。
琴身的颜色是海洋般的水蓝色,琴尾上雕刻着浪花一样的白色水朵。琴弦是一种通体透明的琴弦,若不仔仔细细看,还真可能以为此琴无弦。
“后来,我听说,你们围击敌军之时,为救李将军……中箭身亡。”原主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着琴,从琴首到琴尾,就像抚摸她曾经的爱人的脸一样。
何为曾经?他亡之日便开始为曾经,谁叫她生在夏氏家族。
“你叫袁珸,我叫夏倾,它是你我之间的见证……它……以后就叫琴无吧!”原主坐于蒲上,双手放于琴弦之上。抬手,动指,拔琴,动朱唇。
“夕阳柳树,笛声飘鸣。伊人抬首,依人奏琴。相约定情,皇命不违……”
原主夏倾自从得到琴无以后,便一直弹奏它。不管遇见何事都一定会对琴无说,就连琴谱上的不懂的,她也会琴无,只是琴无不会回答也无法回答。所以每一次的交流都只不过是她一人的自言自语罢了。
也在后期中原主夏倾越来越爱护琴无了。有一次,一个丫环不小心打茶水打翻,茶水刚好全部撒在琴无琴身上。原主夏倾第一次用自己大小姐的身份来罚自家丫环。也是因为这次,所有都知道了,大小姐的琴碰不得。
就这样琴无伴随原主夏倾的时间越来越长,原主夏倾对琴无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黄叶的秋天,雪花的冬天,桃花的春天,死亡的夏季。
一切如常又似不如常……
“琴无,今天父亲寻来一位郎君。我见他人长的清秀,并且品行也端正,更重要的是他珞一样没有远敬卑尊之观念。”原主夏倾轻轻地用上成丝绸擦拭,轻如羽落入泉。
“琴无,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只是他也是权力高大家族之人。
后面一句话原主夏倾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停下了擦拭琴身的笑,凄凉一笑:“琴无,你说,我的想法荒不荒唐。我竟想,如果你成精幻化成一个男子的话,我一定会无条件嫁于你,就算被他们追杀……”抬手奏之。
“我会努力幻化成人的,等我!”这一句话被琴声盖过,随着风消散。再也没有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