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怎么办呢?”许莫没想到胡阳阳的肚皮这么大。
“我的要求不多,保护好我们狐族所有任务,一个都不能少。”
“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许渊然站出来,他很想把这句话也说给沐沐听。
“胡公子,不如你先在这儿住一晚,明天我们再商量一下对策?”
胡阳阳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就只是在此住一晚而已,不会怎样的,胡公子,可以吗?”
胡阳阳勉强点了头。
魔教的地盘在山上,宁静是确实,但是晚上凉风嗖嗖地吹进来,他还是忍不住地哆嗦。
月白拿了一壶酒进来。
“阳阳,你睡了吗?”
胡阳阳披上衣服,看见月白拿了一壶酒,皱了下眉,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心里一定很乱吧?”
“还好,就是好多事堵着出不来而已。”胡阳阳苦笑的样子让月白看了都觉得心疼。
“那不如陪我喝杯酒?”
“不应该是你陪我喝吗?”
“随便了,我俩也许都需要醉一回呢。”
胡阳阳没多想,拿起酒壶里的酒就干了。
“我不太习惯用杯子喝酒,你知道的,太娇气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月白拿出手帕帮胡阳阳擦嘴。
“唉?我自己来就好。”
月白突然扑向胡阳阳,抱住他,“阳阳,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胡阳阳脑子懵了,她在说什么?
“你先起来。”他想把月白拉开,可是月白怎么都不干。
胡阳阳的头有点发懵,身体也是轻飘飘的了,就这么一口酒,怎么会是这样呢?
“你是不是在里面下了药?”胡阳阳没有想到这么龌龊的手段竟会出现在月白身上。
“可这不是你一直想的吗?”月白将自己衣服褪尽,就要去扒胡阳阳的衣物。
“你别过来!”胡阳阳现在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们成亲好不好?”月白那么炽烈地扑向胡阳阳,让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月白把他推倒到床上。
“我问你,是谁让你来的?”胡阳阳只是身体有些不能控制自己了,但是头脑还保存着些许理智。
“许莫,跟许渊然没关系。”月白附上了胡阳阳的身子。
“呵,果然。”胡阳阳闭上了眼,接受了一切。
风吹床幔,蜡烛也慢慢熄灭了,这是一个很缱绻的夜,月白泥来上来,两人都肆意挥洒着这些天的压抑。
第二天早上,胡阳阳就这样痴痴地望着睡在自己怀里的月白,就这样,她就属于自己了?
等他牵着月白的手出房门的时候,许莫一副已经看透的样子,剩下一脸震惊的许渊然。
“这是怎么回事?”
“渊然哥哥,我,我想嫁给阳阳。”
许渊然诧异地望着两人。
“你说什么?”
“我早就属于他了,我想和他成亲。”
胡阳阳就这样看着月白在自己面前撒谎,心里多么不是滋味,明明不爱,却表现得那么炽烈。
“那我以后得叫他妹夫?”许渊然想着这一层关系,觉得更复杂了。
“那还不好?这可是婚姻大事,渊然,你是不能替你妹妹做主意的。”许莫现在又充当起了月老的身份。
“我……”许渊然还是不能接受,胡阳阳不是已经精疲力尽了吗,怎么一晚上还把自己妹妹給征服了呢?
“我一会要带着月白回去,我要跟所有人说,渊然,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啊?”许渊然有些迷惑,“你已经原谅我了吗?”
“我当然,只不过沐沐那边……”
“没事的,哥,我会有方法的!”只要有一个人愿意接受他,他就愿意继续努力。
“那我们一会儿一起回去!”他才不过几日没有见到沐沐,就好像隔了好几个秋,心心念念着,连打盹做梦都是沐沐的音容笑貌。
胡阳阳他娘看见他回来就迎了上去,“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她看见他牵着月白,“这是……”
“娘,我和阳阳想要结为夫妻,还请娘允许。”
“什么?”
月白满脸的笑意,看上去确实像是个好儿媳。
“娘,我和月白早已经情投意合了,今日想要跟您和爹说说而已。”
“所以你这趟出去冥思苦想的结果就是给我带了个儿媳妇回来?”胡寄安从后面走过来,看不上是喜是怒。
“爹,感情这种东西,孩儿也控制不了,我会反思自己的,还请爹不要怪月白……”
“我怪人家月白做什么,怪她居然会嫁给你这个找不到媳妇的人?”
……
胡阳阳有些尴尬,可是也能看出来,他对月白没有偏见。
“那爹是同意了?”
“当然同意,最近我们狐族晦气太重,能来桩喜事冲冲晦气也挺好的。”
“爹……”
许渊然的声音悠悠地从后面传来。
“快来人啊!”胡寄安一看见许渊然,马上就叫了好多侍卫围在他周围。
胡阳阳太激动,都忘了许渊然还跟在自己身后了。
“都下去吧,不用出来了。”
可是胡阳阳的话对狐族的侍卫好像并不管用,他们还是围着许渊然。
“我让你们都走!”胡阳阳发怒吼了一声,他们终于还是走了。
“爹,孩儿和渊然有要事和您商议。”
“你和许渊然?”
“对,爹不要这么防着他,我们坐着讨论一下吧。”
许渊然不敢过来,是心理作用让他不敢靠近。
胡阳阳过去把他拉了过来,他弱弱地叫了声爹娘。
胡寄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也不知道该叫他许渊然还是魔教天尊。
“爹,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和你讲,顺便也来给您和沐沐道个歉。”
许渊然一直在扫射后面,但是没有看见沐沐的身影。
“行,这儿人太多,倒不如去那竹林里面聊。”
“我想看一眼沐沐……”
“看什么看?事情说了我再决定让不让你看!”胡寄安拿出他老丈人的气势,即使你是天尊又怎样,在岳父面前依然是点头哈腰的。
……
“我就看一眼……”许渊然哀求着,他的思念已经要溢出来了。
“渊然哥哥,你先去吧,我替你先去看沐沐。”
“我说不给看就不给!”胡寄安走向竹林,许渊然只好被迫跟着岳父走。
沐沐在后面掀开了车帘。
“沐沐!”月白拿出以前对她截然不同的态度朝她跑过去。
“你怎么回来了?”其实她想问的更多是许渊然。
“你先让我上去啊,我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沐沐并没有太多的血色,看起来不大舒服,也不大乐意让月白上马车。
月白有些尴尬,只好在车外告诉沐沐,“我现在是你嫂子了。”
沐沐还是有些震惊,却又还是在意料之中。
“哦。”
“哦?”月白对沐沐的反应有些疑惑。
“你不问问吗?”
“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沐沐把帘子放下,她现在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是怀孕了的原因,还是她看到许渊然过来的原因。
“你不下来看看渊然哥哥吗?”
“不看。”
……
“月白姐姐!”胡岳岳听到月白的声音就跑了出来,他马上就黏上月白。
“我都快想死你了。”
月白受不了岳岳的撒娇,把他抱起来,不过他最近正在长身体,那体重已经让月白没办法承受了。
“你怎么这么重?”
“哼,我这不是重,是强壮!”
“好好好,我们岳岳最强壮了,以后不要叫我月白姐姐了。”
“那叫啥?”
“得叫嫂子。”
“嫂子又是什么?”
“你叫渊然哥哥姐夫是因为他娶了你的沐沐姐姐,你叫我嫂子是因为我嫁给了你阳阳哥哥。”
“啊?你嫁给阳阳哥哥了?”岳岳看上去特别不可置信,还有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遗憾。
“怎么了?不行吗?”
“也不是,我还等着长大娶你呢。”
……
“坐!”
胡寄安下了指令,许渊然才敢坐,这深山老林里竟然有处亭子,刚好三个凳子围着,许渊然被两个人围着,有些不自在。
“爹,我前几日去了魔教。”
“你不是去娶媳妇了吗?”
胡阳阳语塞,“我,我是去干正事的。”
“然后呢?”
“许莫说愿意和我们联手。”
“嗯……是吗?”胡寄安说这话时是看着许渊然说的。
“千真万确,我和哥哥讨论了好久,我们这种身份,怎么能当敌人呢?”
“哼,你知道就好!”
“所以,还请岳父大人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
胡寄安心里偷着乐,再许莫那儿得到的委屈都一一在许渊然这儿还回来了。
“那你们最后和天神教一决高下时,我们该如何?”
“岳父别担心,我们魔教兵多,不会要你们一兵一卒,只要你们不要偏向于另一边就行。”
“你说什么呢,你可是我女婿。”
许渊然轻轻笑了下,擒贼先擒王,胡寄安既然认他,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还请岳父大人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受一点伤害。”
“其实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老夫现在已经带着这么多号人全都升天了。”
“不过?”胡寄安捋了下胡子,“天神教那边该怎么办?”
“依我看,他们这么多天不找我们,早就把我们忘了。”胡阳阳觉得干脆和他们一刀两断来得干净。
“你说,他们现在是把我们当友军看还是敌人呢?”
胡寄安陷入了沉思,他不想让整个狐族两边倒,当着间谍,到时候必定会牵涉到他们。
许渊然看出了他的顾虑,“爹,你不用在天神教面前装,既然跟了我们魔教,我们自然保护好你们,你要相信,我们只有赢,没有输。”
胡寄安早就看出来许渊然是个野心大的人,虽不敌他哥哥想要称霸全宇宙的痴心妄想,但也是个有远大抱负的人。
“咱们正事说完了,得说点家事吧。”
许渊然又开始焦虑了果然还是到了这一步。
“孩子?生还是不生?”
胡阳阳和许渊然都愣了,“爹,你怎么知道的?”
“你娘生了两个,这都看不出来?”
“我……我之前和沐沐说的是生下来。”许渊然支支吾吾,像是说不出来一样。
“生?是人还是狐?难不成还是个鬼?”
“不管是什么,生下来再说!”
“生下来之后呢?要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我胡寄安是不会认的!”
胡寄安有些愠怒。
“许渊然,我要你答应我,如果生下来的孩子,没法变成人,我就亲手了结他。”
“可是他只是个孩子啊!”
“可是他不是人。”
胡阳阳想要控制住局面,可是火光似乎擦得很热烈。
“爹,我同意。”沐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们的身后。
“沐沐……”许渊然见她来了,马上站起身,把凳子让出来,一副乖巧的模样。
“我同意爹说的,要是生出来的不是人,就杀了吧……”
许渊然低下了头,他在沐沐面前不敢随便说话,虽然心里也是闷得慌,但是孩子是沐沐怀着,她是娘。
“行,家事正事都说完了,那我们继续上路?”胡寄安看上去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爹,我还有件事。”胡阳阳叫住了胡寄安。
“还有什么事?”
“我既然和月白已经结为夫妻,那我怎么说也是胡家大少爷,该给月白一个仪式吧。”
“这儿荒郊野岭的,上哪儿给你找地方拜堂去。”
“那个,我们魔教可以。”
“我不去!”沐沐都没有看过许渊然一眼,好像还是很气。
……
“可是这样对月白是不是不太好……”胡阳阳也想给她的妻子一个盛大的婚礼。
“爹,不如我们去前面找一家大一些的饭馆子?”胡沐沐是不可能去魔教的,她好像对那儿有了阴影一样。
“你们觉得呢?”胡寄安看那畏畏缩缩的许渊然,看到了自己在夫人面前的影子。
“我都可以。”
“你当然什么都行。”胡阳阳甩许渊然一个脸色。
“要做咱就得做大的,得给胡家大少奶奶一个最富丽堂皇的婚礼。”
“哎呀,行了,一定会的。”胡寄安有些不耐烦胡阳阳了。
“你真是,烦不烦。”
胡阳阳笑得憨厚,他不过是想给月白一个梦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