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赤载着人瘦体轻的弑君者走的格外轻松,它不停的打着响鼻表示着愉快的心情,弑君者大气不敢出的附在马背上,他一个劲的向御霜求得这匹马很温顺的保证。
“御霜,它一直在打响鼻。”
“这说明它很高兴,它喜欢你。”
“呜...它是不是想咬我?”
“马是吃草的,而且术赤也不是战马,性子很温吞。”
“那,那我就放心了。”
术赤踏着小碎步跑在前面,御霜大踏步跟进,哐啷哐啷的声音震撼着大地,弑君者总担心他一会就会气喘吁吁的被抛在身后,可走了一上午,她坐在马鞍上都开始感到屁股火辣辣的疼,他还是能按着原来的步伐一声不吭的前进。
“御霜,前面有一个村子,咱们应该到哪个小镇附近了。”
御霜顺着弑君者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房屋和袅袅炊烟,他呼喝了一声,术赤稳稳的停下来。
“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村子来定位,弑君者,给我地图。”
两人凑到一起,观察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地名。
“这应该是托斯镇,我们的方向目前没走错,这是个好消息,作为庆祝,我们去村子那里找点吃的吧,光靠自己带的补给可不够。”御霜舔舔嘴唇。
“你到村民家里抢吃的?”
“不,我要用正当的手段换饭吃。”御霜啪的把面甲合上,“我感受到了,那里有战斗,有战斗就会有报酬。”
他扑上马儿,全速向村子里冲刺,弑君者养精蓄锐了一上午,体力充沛,她发挥了自己敏捷的优势,紧跟在御霜身后,爆发速度居然不亚于驮了人的术赤。
大约在正午的时候,一股强盗劫掠了这个村子,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实施血腥的洗劫,不完全是因为他们已经被饥饿逼疯了,也得归功于刚刚结束不久的第十次乌卡战争,两国的青壮年大部分已经腐烂在边境一线的泥土里,村中几乎只有老人和女人,同样肆无忌惮的掠夺,也大量发生在卡西米尔。
所以说为什么要打这些无意义的仗呢?御霜总是不理解,每隔几十年或是几年,就要打的你死我活,打到双方的男丁女丁近乎枯竭方才罢手,即使没有“大规模战争”的时间里,边境也总是在交火,每天都要死人……
他发现自己走神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抓着斧子,冲进了村子里。
高个子的雄性鲁珀将一个乌萨斯老头用剑刺穿,钉在了木板墙上,“老不死的,抢点吃的还叽叽歪歪。”
他的同伴已经毫不顾忌的将锅中还沸腾的食物泼在脏兮兮的桌子上,好让它们凉的更快一点。
这样的景象,发生在了这个小村的每一户人家里,反抗者被杀死,食物储备洗劫一空,母女二人嚎哭着被那些肮脏的,卑劣的,长着源石结晶的感染者侵犯。
就在这时,卡西米尔的准骑士,御霜赶到了。
御霜骑着马从一条小道进入村中,迎面就是三个库兰塔人,风格鲜明的皮衣,毡帽和他们所操着的乌萨斯语明确的将御霜和他们区分开来,御霜看到他们,愤怒的大吼:“是哥萨克的库兰塔,你们到撒旦那里忏悔去吧!”
哥萨克猝不及防,打头的还未举起手中的菜刀,斧头像切豆腐一样平整的滑过脖颈,头和颈血已经飞到了半空,无头身体被马撞出数米开外,“3811,3812,3813。”
他砍翻了三个人,翻身跳下马来,“弑君者,帮我看好它。”他冲着刚刚跟过来的弑君者叫道,随即,他冲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栋屋子,须臾便提着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出来,想来是被他用斧面砸的脑浆迸裂而死。
弑君者也懒得看马,尾随着御霜闯进下一间,正好看见他把趴在一位女孩身上的菲林男性拽下来,又是一斧将其斩首,紧接着与另外几人缠斗起来,屋子空间狭小,限制了长斧的发挥,御霜扔掉斧子,赤手空拳的和他们搏斗,他完全无视了来自其它方向的攻击,逮住正前面的乌萨斯匪徒,人头被捏西瓜一样捏的爆开,各式各样的零零碎碎将银白的胸甲染的通红。
这对房间里的任何人都带来了难以承受的精神打击,刚获得解救的乌萨斯少女尖叫一声晕倒在地,见惯了血腥的弑君者也禁不住扭过头去,“弑君者,快杀了他们!”耳边是御霜在叫喊。
她强忍住恶心,扭头发现活着的两个匪徒已经失魂丧胆的想要跑出屋子,她本能的抬手,刀尖精准无比的刺入心脏,血浆飞溅,最后一人在弑君者和御霜中间哆嗦了一阵,便扔下武器举起了双手。
“让村民们处置他吧。”御霜让弑君者以手刀将其打晕。
两人来到了村子中间的广场上,一个身穿乌萨斯制式铠甲的壮汉指挥着数人将劫来的粮食装车,妈的,才几天不出来,团伙里就没粮了,这年头,当个土匪都过的这么紧巴巴的,“赶快,别等镇上派来民兵。”
“你是这伙人的头儿吧,转过身来。”
他转身,看到了两人。
“是卡西米尔人!你受死”这个乌萨斯老兵一看到他瞬时发狂了,他用的也是战斧,战甲上是岁月和战争留下的痕迹,头盔下露出浓密的花白胡须,衣料部分被不知多少人的血沤成洗不掉的深紫色,这是个参加了两次乌卡战争还侥幸活下来的幸运儿中的幸运儿。
“哼,哈哈哈哈哈哈,你背叛了自己的祖国,残杀自己的同胞,还有脸谈民族大义,简直可笑。”御霜用手指指着他疯狂的嘎嘎笑着,乌萨斯老兵更加暴怒了。
“上帝作证,今天打败了你,我们就给村子留一袋种粮以作庆祝,而你和这个红毛小妞,今晚就是主菜了!”
他扬起大斧,唤来附近的手下,十几个人不顾一切的向他扑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啊,可惜,你连博卓卡斯替先生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我数到哪里了?!”
御霜的眼睛在喷火,他仿佛又回到了壮丽而又惨烈的国战战场,弑君者一怔,发现御霜张开双臂护在她身前,他将她当做了自己的战友。
迎面袭来的乌萨斯老兵,他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浑身都是破绽,御霜将双重的仇恨都保留在攻击的力道上,“杀!”
乌萨斯士兵向前跑出好几步远才发现自己的攻击已经落空了,而一次的失误带给他的是死亡,他几乎被拦腰斩为两截,随即栽倒在自己掉出的一摊内脏中。
“3815,3816!”御霜战斧挥舞,不断的有察觉事情有变的匪徒从各个屋中奔出,加入到围攻他的行列里,然后一个个被撂倒,他大笑着接受鲜血的洗礼,如同久旱的麦苗迎来第一场豪雨。
房顶上的杜林族匪徒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卡西米尔人把自己的老大和所有的同伴或是砍死,或是受降。他给自己的弩机装上了一支破甲箭,杜林族身材矮小,精于器械,他躲在三角形房顶的背面,瞄准了已经结束战斗的御霜。
“有冷箭!”弑君者敏锐的察觉到破空袭来的弩矢,她迅速掷出手中的刀,两个物件在空中相碰,双双落在地上。
“嚯,你这招可真厉害。”御霜惊叹,“不过,就算你什么都不做,这个破烂也伤不到我。”他得意的从背上解下自己的长枪。
“先别说这个,那个放冷箭的要逃了。”
“跑不远,让你看看卡西米尔军团的必修课。”
御霜掷出了长枪,御霜杀死了杜林族的矮人。
“我们搭档还蛮不错的嘛。”
“光你在战斗了,我就没怎么出手,你一直在我面前挡着,让我怎么打?。”弑君者的脸庞变得红扑扑的。
“哈,习惯了,正所谓,叠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现在土匪全被肃清了,不知道村民会怎么欢迎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