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夜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就委屈地叫了起来:“老板,你已经有葛美女了,不会这么快就换了口味,喜欢上这个暴力女了吧?” 他话还没有说完,杜月月就给了他一个爆栗,然后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暴力了?” 说着她装出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冲着凌浩风连抛几个媚眼。 而凌浩风早已经习惯了飞夜的不正经,对于他的话几乎是完全无视,只听他说道:“这里只有两个房间,杜探员你选一间,我和飞夜挤一间。” 杜月月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我住你那一间。” 凌浩风点点头,然后就起身领杜月月去他的房间,他的房间简单整齐,凌浩风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往飞夜的房间里来。
飞夜的房间的确不敢恭维,衣服扔得到处都是,而且他那一张床啊,怎么看怎么像进行过世界级的大战,床单和被子几乎是拧在了一块儿,凌浩风见了惊讶地看着飞夜:“你晚上都怎么睡觉的?” 飞夜哈哈一笑,说道:“就躺在床上睡啊!” 说完他往床上一倒,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问凌浩风说:“老板,今天那面镜子倒底是什么来头,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你可别打这面镜子的主意,弄不好什么时候被抛尸大街都不知道。”凌浩风脱下外衣,继续说道:“这面镜子你看着普通,它可是这个城市的风水镜,本来应该埋在这个城市的风水脉上的,不知道什么缘故流落到了市面上,还争的厉害,否则东方财团也不会选择将它当在这里,他们是怕保不住这面镜子,被别人抢了去。” “风水镜?”飞夜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风水这东西,于是说道:“有听说过聚风水用柏树的,用金佛的,用银像的,就没听说过用镜子的,这都是个什么城市,有个镜子楼就已经夺了城市的大半光彩了,偏偏聚风水的也是一面破镜子,难不成这个城市就是一座镜子城市?” 飞夜不着边际地在嘀咕,碎碎念,碎碎念,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怨妇。
凌浩风对飞夜的这一项特异功能也已经完全免疫,任由他念叨,可是飞夜的的最后一句话却一下子将他脑海里的问号给打碎,似乎他找到了某种联系,玉盘,镜子楼,风水镜,这个城市! 而他再联想今年的这是一笔生意,与杜月月一模一样的画像,玉盘,风水镜…… 他一件件地回忆着这些东西,似乎在思考它们之间的联系,而杜月月的画像是最突兀的,似乎杜月月与这里毫无联系,可是她却“被”留在了这里。 “老板你看了那面镜子看出它的特别之处没有?”飞夜一个人纠结完之后,突然凑到凌浩风面前问,以他对老板的了解,每一件货他都会看的很仔细,否则他根本就估不出价来。 凌浩风历来对飞夜没有什么隐瞒,于是说道:“具体的我也看不出里面的奇妙来,我只看见我在里面的镜像是残缺的,因为这面镜子的照片我见过,所以才认了出来。” “连你也不知道啊。”飞夜失望地重新躺回床上。
凌浩风没去管他,他现在想“他”给他的承诺,只要完成了最后一笔生意,“他”就会来找他,告诉他所有的经过。 “他”会不会信守承诺? 飞夜见凌浩风依旧一双电眼如同火炬一般闪耀着熊熊烈火,不禁感叹:“爱情的力量就是强大,才和葛美女出去了几个小时就变得这么有精神。” 凌浩风自然不会把他碰见的这些事告诉飞夜,他见飞夜确实困了,于是也不再想这些,关了灯,和飞夜一起躺下,不一会儿飞夜就打起了呼噜。 而杜月月第一次睡陌生的床有些不习惯,她躺在凌浩风的床上睡不着,于是想着凌浩风与飞夜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飞夜总是色迷迷的,他会不会连凌浩风的便宜也要占,她觉得依照飞夜的性子一定会做出这样的事,于是觉得有些可怕地摆了摆手,觉得飞夜真是一只色狼,而她自己却没有感觉到,自己现在满脑子想的竟然都是飞夜。
杜月月虽然困可是就是睡不着,为了强迫自己适应新环境,快速进入梦乡,于是她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一千只羊!她觉得数羊并不是为了促进睡眠的,而是促进失眠的,她越数越精神,最后干脆直接从床上起来,想到客厅里去喝一些水。 当她去到客厅里之后,她突然意识到现在喝水真不是个好主意,因为她才从凌浩风的房间里出来,就看见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因为黑的缘故她看不清,只是那里有一个人的模糊的影子,就埋头坐在那里。 杜月月再怎么暴力,毕竟也是个女的,而这样的情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最要命的,她顿时只感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心想这间屋子不会是闹鬼吧。 而偏偏客厅的灯是在门口的,从这里去门口又必须要经过沙发,这让杜月月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如果换做了是你,一个鬼坐在沙发上看着你去开灯,你会是什么感受,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就附在了你的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时间杜月月的那个思想啊,可以说是天马行空,甚至她都已经确定了那就是一个鬼坐在沙发上,等她去开灯的时候就附在她的身上。 这个时候,她几乎把自己所有能想起来的鬼故事情节都回忆了一遍,然后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还没回头,就有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登时就撕心裂肺地尖叫了起来,把身后的凌浩风都吓了一跳。 本来凌浩风也睡不着,听见杜月月起来到了客厅就没了声音,于是才起来看个究竟,却不想被杜月月当成了鬼。 “杜探员,是我,你没事吧?”凌浩风说道。 说着凌浩风就要去开灯,杜月月突然说道:“别过去,沙发上有人。” 凌浩风往沙发上看了一眼,那里的确有一个人影,可是他的夜视极好,于是笑了笑说道:“那只是飞夜的外衣。” 然后他走到门口将灯打开,杜月月看了看,果然是飞夜的外衣。 “天杀的飞夜!”杜月月咬牙,又将这一笔仇恨记在了飞夜的身上。 可怜的飞夜即使是杜月月的尖叫声也没有将他吵醒,而他还浑然不知地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