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东方妍举足无措的时候,她的十多个保镖之中忽然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望着凌浩风说道:“凌老板果然好生毒辣的眼光,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这面镜子的出处。” 在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的时候东方妍奇怪地看着他,然后喊了一声:“千叔叔?” 这个被喊作千叔叔的保镖将脸上的伪装抹掉,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只听他说道:“还请凌老板见谅,千某这样做也是不得已为之。” 凌浩风见他们如此,突然冷哼一声:“东方财团做生意可真有诚意,但是东方财团应该也知道,五号当铺在这个城市可也不是好捏的柿子,即使东方财团身为三巨头之一,也不是说想如何就能如何!” 说完凌浩风将将当牌收起,似乎是在告诉他们这笔生意不和他们做了,让他们请便,而凌浩风嘴上这么说,心上却没有这么想,他只是压一压东方财团的气势罢了,毕竟这种事情换做了是谁,也会因为他们如此没有诚意的行为而动怒。
千虎身为东方财团第二把手,地位仅次于东方妍的爸爸,五号当铺的名头自然也知道,虽然看着五号当铺只有一个老板和伙计,店铺也是贫民窟的便宜房,可是它背后的实力并不是这个城市任何一方能够匹敌的,它就像生长在这个城市之中的一棵树,表面看上去它只是城市里很渺小的存在,可是它的树根却蔓延在整个城市,政府,黑道,财团等等都有它的渗透。 关于五号当铺的实力,最近的一次展示是在十一年前,当时身为这个城市三巨头之一的金方集团,因为窥觑五号当铺里寄存的一件东西,于是仗着自己三巨头之一的势力,强行从五号当铺抢走了这一件东西,然而只是第二天,这个曾经的三巨头之一,就在这个城市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被他们抢走的东西第二天安然无恙地躺在五号当铺的保险柜里。 这件事当年几乎轰动了整个城市,虽然一直流传五号当铺势力庞大到无可想象,可是谁也没想到会到了如此无法想象的地步,一个城市的三巨头之一,就算其他财团与政府合作,只怕也无法一夜之间就让它消失。
东方财团就是继金方集团被清理之后重新崛起的三巨头之一,因此他们对五号当铺的了解和敬畏也多过于其他财团,现在千虎见凌浩风发怒,自知自己的行为的确欠妥,于是只得解释道:“凌老板别生气,这面镜子的珍贵,凌老板也是知道的,小妍第一次就接手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和他父亲都不放心,所以才扮成保镖暗中保护,绝对没有想要占五号当铺半点便宜的意思,东方财团的诚意历来都是毋庸置疑的。” 听到千虎的这番话,先不说东方妍惊讶地看着千虎,飞夜和杜月月更是相互看一眼,飞夜艰难地咽了咽唾沫,他想这他奶奶的老板竟然这样有面子,连三巨头之一的东方财团二把手都这样低声下气地和他说话,他突然感觉自己跟着这样的老板真是大有前途,说不定自己的身价早已经不知不觉地抬高了无数倍,再想想之前东方妍对他的所作所为,突然觉得他一定要让这个小妮子全部还回来。
凌浩风听了千虎的话却没什么表情,只听他说:“千董事长,既然这样,那你能做的了这个主?” 凌浩风看了一眼有些发呆的东方妍,不知怎地就拿她与葛清菲做了比较,心想东方财团果然是后起之势,与四海集团比起来当真差了许多,而东方妍虽然有些能力,可是与葛清菲比起来顶多只能说是一些小聪明,而葛清菲,经过真假当牌的这件事,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凌浩风思考间,只听千虎说:“这样的东西,东方财团将它寄放在五号当铺半年是为了确保它的安全,半年之后定当来取,绝不会影响五号当铺下一年的生意。
” 凌浩风见千虎说的郑重严肃,于是将当牌里原先的信息全部清空了,将这笔生意的信息全部录入在里面,然后将那小机器转过来给千虎看,说道:“千董事长确认信息是否对了,如果对了这笔生意就算成交,东方财团现在需要支付一千万现金,到半年后再以十倍的价钱将东西取回去。” 千虎朝保镖之中使了一个眼色,保镖立刻提着另一个箱子出来,然后将箱子打开,让凌浩风验钱,装着镜子的那一个保险箱已经被之前的保镖合上锁起,凌浩风让飞夜将这个保险箱放入到五号当铺的储藏室。 验过钱之后,凌浩风将当牌交给千虎,重复之前的叮嘱:“千董事长将这枚当牌保存好了,五号当铺可历来是认牌不认人。” 千虎见生意完成,松了一口气,笑呵呵地说道:“有劳凌老板费心了,那千某就此告辞,半年后再见。” 凌浩风微笑着一点头,千虎一行人就出去,东方妍自那之后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跟着千虎默默地出去了。
凌浩风坐在皮椅上心里却有些不平静,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葛老头的那一笔生意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也就是说他们用十个当牌做了十一笔生意,而按照五号当铺的规矩,有当牌才能提货,如今这面玉盘的当牌已经换成了别的生意,也就是说现在任何人都无法从五号当铺将这面玉盘提出来,而之前“他”打电话来说,这面玉盘任由他处理,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样一来,五号当铺成了这面玉盘的新主人,老乞丐说“他”一直想要得到这面玉盘,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凌浩风只觉得所有的谜团都在他的脑海里打成了一个问号,他正精神十足地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听见杜月月在那边奇怪地问飞夜:“你们老板晚上都不用睡觉的吗?” 而更让凌浩风吐血的,是飞夜竟然回答说:“我们老板夜生活丰富,你一个女人家是不会懂的。” 然后杜月月似乎是懂了似地长长回答一声:“哦……” 这一声回答的阴阳怪气,让凌浩风都有些受不了,他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于是问杜月月:“杜探员是要睡飞夜的房间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