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皇帝允诺了和尚的要求,心里更是得意,这离太后的计划又近了许多,而坐在皇帝身侧的单卿月虽然心中不知太后到底打了什么算盘,也不确定这些事实是否像这些和尚说的一般,但纪涵柳刚进大牢不久,这些和尚便赶紧进了宫,这其中,也是实在有些太巧。
和尚又不动声色的朝太后坐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多言。
“那就朕就依了高僧们所说的,允许你们在宫里抓拿那妖孽。”皇帝说完大笑,和尚们赶紧谢恩:“阿弥陀佛,贫僧们便替天下的黎明百姓谢谢皇上。”
“高僧们一路赶来,朕猜想高僧们也有些累了。”皇帝说完,又看向李公公:“李公公,你便去安排一下,让高僧们稍作休息。”
“是。”李公公闻言,便下去了。
和尚们又是对皇帝一阵感谢,但不知太后的意思是怎样的。
太后的表情显示并没有任何意见,这事切勿操之过急,否则皇帝定会有所怀疑。
和尚们又在清华宫与皇帝聊了许久五台山的事,待李公公回来后,便跟在李公公身后出了清华宫。
太后和单卿月见这些和尚走了,便也打算告退。
“皇帝,哀家今日也没事了,日后皇帝定要常来看看爱家,也免得哀家太过思念皇帝。”太后今日来见皇帝的目的已然达到,便不必要长留在清华宫。
皇帝倒也没有多想,虽然心中对太后今日竟会主动来清华宫见自己这事感到疑惑,但目前来看并未察觉到太后有何倪端:“母后教训的是,儿臣日后定常常来看望母后,也免了母后亲自来找儿臣的辛苦。”
太后有些满意皇帝的表现,至少这事算是把皇帝瞒过去了。
单卿月见太后要走,也连忙说到:“启禀皇上,臣妾现下也该回温怡宫了,便跟着太后一起罢了。”
皇帝想着这样也好,便一口答应下来,走时还不忘关心单卿月:“爱妃回了温怡宫便好好歇息,朕晚上再来看你。”
“是。”单卿月扑朔迷离的闪着眼睛,一脸娇羞的看着皇帝,又惹得皇帝的一片爱怜。
太后心里不悦的看着被单卿月迷惑的皇上,想要赶紧离开。
单卿月也怕惹得太后的不喜,便不再与皇帝多做纠缠,行了礼便跟着太后一起出了清华宫。
刚出清华宫,太后刚刚还满面笑意的脸立马拉拢下来,想要与单卿月分开走,太后心里对单卿月还是有诸多的芥蒂,但看在喻宰相的面上,又不能将她处之而后快,太后的心里对单卿月便更是不喜。
“太后娘娘留步。”单卿月见太后一出来便甩掉了自己,朝与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去。
太后果真停下了脚步,嬷嬷连忙转过身子看着单卿月,生怕单卿月会对太后有何不利。
过了没多久,太后也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单卿月的那张魅惑的脸:“娇妃留住哀家,可是还有何事?”
单卿月连忙迎了上去:“太后娘娘走的这方向,恐不是会太后娘娘寝宫的方向。”单卿月笑盈盈的提醒这太后,虽说是提醒,但太后一见单卿月诡计多端的脸,便高兴不起来。
“大胆,哀家想往哪去便往哪去,哪需要你区区一个妃子来多说。”虽然太后呵斥了单卿月,但单卿月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太后,这让太后的心里更是愤怒。
单卿月假意俯了俯身子给太后赔罪:“太后娘娘息怒,臣妾自然不敢控制太后娘娘心中所向,但臣妾还是想提醒太后娘娘一句,万事多加小心。”单卿月故意说得什么,挑起了太后的好奇心,自己就是为了能蒙人耳目,才深夜秘密召见五台山的和尚们进宫,为何单卿月会这样说?她是否知道这事?
“娇妃这话是何意?哀家需行什么事,又为何要提醒哀家多加小心?”太后心里固然对单卿月的这话有众多的猜疑,但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所以自己更不能露出丝毫马脚。
单卿月还是只笑,慢慢的凑近太后的耳边,轻轻说到:“那五台山的高僧,恐怕不是看见什么京城的云层有异动才会急着见皇上要捉拿妖孽吧。”
太后心里一震,但面上还是风青云淡的将单卿月推开:“娇妃这话这是何意?五台山的高僧们说的你也听到了,难不成你还觉着是哀家指示了他们来皇宫里吗?”
单卿月被太后用力的推开,摔倒在地上,春雷春雨连忙上前要将单卿月扶起,单卿月被扶起后,又缓缓开口:“太后娘娘这样说就不对了,臣妾虽然是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娇妃,但臣妾并不想与太后娘娘为敌,相反,太后娘娘与臣妾有着共同的敌人,实在不应该将臣妾推之门外啊!”
单卿月这话在常人开来很是有道理,单卿月厌恶纪涵柳,太后也同样的想纪涵柳死,她们二人若是成为统一战线,力量不可小估,那样一来,纵然宁鸿飞极力想保住纪涵柳,但也是由于洛贵妃的原因与皇帝和太后为敌。
但太后久处深宫,并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就算单卿月是喻宰相的亲生女儿,但如今单卿月也是皇帝身边嘴亲近的人,决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向单卿月透露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太后继续装着傻:“娇妃这话也实在是荒谬,喻问凝是因为想要谋害哀家才会被关进大牢,并不是哀家动用了私权,哀家固然想要除掉纪涵柳,但如今纪涵柳背上了这么大的罪名,哀家并不急于要自己动手。”
单卿月见太后还是对自己不信任的态度,也知道这事不能太过着急,并且单卿月也不过是想套太后的话,想知道这件事是否与太后有关,但如今看来,太后虽然一直不承认,单卿月心里也有了数。
“太后娘娘教诲的是,臣妾便不叨唠太后娘娘了,先行退下了。”行完礼,单卿月便回了温怡宫。